第六百零八章:夜審孫姓司機
燕明竹聽了傅一春的話,心中自然是著急。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燕明婷為了回來報仇,竟然又編製了一張看不見的暗網,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誰不願意過消停安穩的日子?
可她一再挑釁她的底線,孰可忍孰不可忍?
管她燕明婷有什麽東南亞大毒梟為靠山,她非要盡快鏟除這顆毒瘤不可。
本來她設計逃到國外,若是從此罷手也就算了,可她非要回來尋死,那就怪她不客氣了。
她燕明竹一定會盡快打死她燕明婷這條毒蛇。
如是想著,她顧不得聽傅清羽的打算,徑直衝進關著孫姓司機的屋子。
孫姓司機在房間裏,並沒有被綁住,而是坐在椅子上愜意的喝茶。
這是高層自然不怕他跳窗逃了。
看到燕明竹進來,孫姓司機很不悅的反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你找我的時候,不是什麽話都跟你說清楚了嗎?車子怎麽換的我也不知道,你去問郭師傅。”
燕明竹麵沉如水,盯著他的眼睛,像是要看進他的心理去,冷哼道:“是嗎?郭師傅是吧?你明知道他已經請假了,而且還是你幫忙給請的假,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前腳有人找郭師傅做壞事,調包拉貨卡車,後腳你就出現了,幫他請假。”
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冷戾的語氣中,那孫姓司機扛不住了。
他不敢看燕明竹的眼睛,眸色閃爍不定,明顯是心虛了,但依然是死扛著,聲稱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燕明竹冷冷一笑, 扭頭對隨即跟進門來的傅清羽和一春提議道:
“我看直接不用跟這種人廢話。既然他想作死,那就成全他,亂刀捅死他後,報警,就說害怕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被我們正當自衛反殺了。橫豎對他這種壞人,即便是警察不相信,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禍害活在世上,隻會害人。”
傅清羽聞聽,配合的點點頭,沉聲應道:“我看這個注意好,跟這種人直接懶得廢話。”
傅一春聽他們兩個這麽說,立刻出聲說道:“交給我,我曾經做過屠戶,最喜歡玩刀子。”
燕明竹笑道:“好,就交給你隨便玩。橫豎,他不過是小嘍囉罷了,料定那燕明婷手中不單他這一個,免得浪費我們一個個摳出來的時間。不想活的人,想給他條生路都難。你動手吧。”
說完,她走到窗邊,轉身背對著他們,好讓他們動手,她不願看殺人的現場。
傅一春從身上掏出瑞士軍刀,冷笑著走向孫姓司機。
“小子,你得多挨幾刀才能死,否則都對不起你背後那個毒婦。不過這也沒關係是吧?橫豎你活夠了,否則人活著怎麽能做別人的提線木偶,腦殘的替人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你這樣即便是到了陰間,也難見先人,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的翻身。”傅清羽在旁幸災樂禍的繼續施壓。
言語輪番轟炸,及緊緊逼近,閃著寒光的匕首,讓孫姓司機徹底扛不住了,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豆大汗珠,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他在做最後的思想鬥爭。
“最後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傅一春的刀子抵在他腹部,這個位置明顯不會致命,但是會把腸子給捅出來。
孫姓司機害怕了,嚇得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帶著哭腔連連求饒:“我說,我說!”
傅一春伸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起來,用匕首抵著他的脖子,冷哼道:“要說,就趕緊說,我們可沒耐心陪你慢慢玩,再說你也別指望那毒婦會派人來救你,橫豎是棋子。”
“好好,我都招,我是華哥的人,回來就是為了配合那女人幫強哥拓展國內業務。”孫姓司機終於招了。
燕明竹淡聲問道:“你們一起大約回來多少人,都應聘了什麽工作崗位?”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隻知道跟我一起回來得大約三十來個人,都是從國內出去的,因此回來好找工作,也不容易被認出。應該還有幾批人回來,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孫姓司機回道。
“平常誰跟你們聯絡?”燕明竹繼續追問道。
“華哥,我們這批回來的都聽華哥的,至於那女人我並沒有見過,隻是知道她是能管著華哥的,華哥要聽她吩咐。”孫氏司機回答。
“這次也是華哥給你安排的任務?找郭師傅讓他調包拉貨卡車的也是華哥?”傅清羽冷聲問道。
孫氏司機點點頭,應道:“是的。”
燕明竹盯著他繼續問道:“你現在被啟用了,自然就暴露了,他們是怎麽安排你這樣的?”
“兩種結果,若是我抗住,那麽就繼續隱藏,扛不住又逃不掉,就會被滅口,我們都有親人在國內,不敢抗令。如果能逃掉,便回東南亞,結束任務。”孫姓司機說著,哭了:“我現在處境很難,即便是你們饒了我,怕是也逃不過被滅口,何況我還是跟你招了的。求求你們能不能行行好,幫幫我,我不想死啊。”
聽他這麽說,燕明竹倒是心裏對他升起一點點的同情心,歎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安安穩穩的在國內過日子不好嗎?非要出國,怕是你們都是偷渡出去的吧?在毒窩裏跟著做壞事,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家裏人呢,又照顧補上,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孫姓司機一聽急了,忙跪地磕頭求饒:“救救我吧,我不想死,當初出去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時候年少,犯了錯,怕被抓,就跟著人偷渡出去了,結果就被賣到強哥大莊園裏,做製作毒品的苦力,後來,天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成為能跟著出去運毒販毒的自由人。
不到萬不得已誰走這一步啊,跟我一起回來得,還有個本市人,才二十來歲呢,他倒是主動出去的,可這樣的人少啊。求求你們,想辦法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否則我也不會招了,橫豎都是死。”
怕死的孫姓司機成了話癆,哭著求著給他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