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大家快來搶魚吧

  西沉的太陽撒下萬道金光，將遠山和碧海籠罩在餘暉之中，肖家村位於渤海之邊，燕山之尾，即挨山又臨水，是難得的風水寶地。只可惜，山是光禿禿的石頭山，海是魚蝦繞道走的漩渦海，即使有些魚蝦因為山勢陡峭修不成碼頭，人們只得望魚興嘆。能人還是有的，有些村民自製了漁具，攀著岩石下到海邊去捕魚，村子中心的娟子超市旁就有一個老人在賣魚。漁筐里的大頭魚活蹦亂跳，十分的新鮮，支起的自行車旁擺著帶有腥味的漁具。肖海從衛生室跑出來，一邊走一邊哼著歌曲。不是他忘記了趙強剛剛胖揍了他一頓，而是趙強不是揍他一次了，被揍的次數多了，就會習以為常，就像魯大師說的一樣，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小電棍，找到對象了沒？」「沒有，你給介紹一個吧。「「小電棍，又去偷看誰家媳婦了？」「偷窺你老婆去了，她的胸脯又大又白，好嫩啊。」收工回家的村民或開三馬車，或開電動車，陸陸續續回到村子，看到肖海打著招呼，開著他的玩笑。肖海嘴上也不閑著，別人問一句他答一句，逗得人們呵呵直笑。走到村中心看到有魚攤，肖海高了興，他最喜歡吃的就是魚。摸了摸衣兜，裡面有三十元錢，，能夠買上幾斤解解饞，他不由暗暗嘆氣，以後還得努力賺錢，有錢走遍天下，沒錢，想吃魚都難。「賣魚的，大頭魚多少錢一斤？」沒等肖海走到近前，村裡的半大小子嘎二蛋走過來大聲叫道。他是村裡的刺頭，除了好事不幹，什麼事都干。賣魚老人張開滿是老繭的右手：「五元一斤。」「你他麻的搶錢啊，大頭魚五元一斤，這也太貴了。」嘎二蛋吐了一口唾沫道。「市場價就是五元，願買就買，不買就算了，年輕人說話嘴巴乾淨一些，不要帶髒字，村前村后的住著，不要傷了和氣。」老頭皺了皺眉頭。「老傢伙，我就帶髒字了怎麼著，這魚我全要了，三元一斤，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小夥子，做人要厚道，不要欺人太甚，想買也不賣給你，我拿回家給老太婆吃。」老人一看惹不起年輕後生，站起身收拾著魚攤，準備回家走人。咣當一聲響，盛魚的籮筐被嘎二蛋踢翻在地，大頭魚在地上亂跳著，跳得到處都是。嘎二蛋哈哈大笑道：「不賣給我還想拿回家，門都沒有，魚灑了，大家快來搶魚吧！」嘎二蛋一聲嚷，超市附近玩耍的小孩們一哄而上，沒用一分鐘就把地上的魚搶得乾乾淨淨，連個鱗片都沒剩下。「你……你……」老人氣得臉色通紅，手指顫抖，指著嘎二蛋說不出話。「你他麻的你什麼你，你找揍吧你！」嘎二蛋揮拳就朝老人臉上砸去。撲通一聲，拳頭沒有砸到人，嘎二蛋自己先摔倒在地，緊接著十個耳光打在臉上，發出令人牙酸的響聲。「哪個龜孫子打我，我日你祖宗！」火辣辣的痛傳來，嘎二蛋雙手護住臉，大聲罵道。轉回頭一看是肖海打的耳光，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肖海，你麻比的打我幹什麼！」肖海被趙強揍了一頓沒處發火，想買幾條魚還碰上嘎二蛋砸魚攤，滿肚子的氣，抬腿又踹了他幾腳，喝道：「龜兒子，打你是輕的，一會我打電話告訴你二舅，說你欺負賣魚的老人，看他怎麼收拾你！」這世界上嘎二蛋誰也不怕，就怕公安局上班的二舅。二舅敢把他銬上關進派出所，三天不給飯吃。一聽這話，嘎二蛋嚇得立即矮了半截，哼了一聲逃走了。嘎二蛋對肖海還是有所懼怕的，別看他瘦，打架不怕死，下手非常狠，有一次他親眼看到肖海被胖豬一樣的牛大壯扁了二十八個跟斗，仍然爬起來戰鬥，把牛大壯嚇得跪地求饒，從此認肖海為大哥。他稱了稱自己的能力，只是十七八歲的二晃子，他確實不敢招惹肖海。「小夥子，謝謝你。」老人拉著肖海的手感謝道：「可惜了我的魚，一天的收穫白搭了，老太婆還等我買米回家呢。」肖海安慰老人一番，他本想拉住嘎二蛋別鬧事，沒想到這小子手很快，掀翻了魚筐就打人，結果讓老人遭受了損失。讓嘎二蛋賠錢是不可能的，整天孤魂野鬼一般四處亂逛，根本沒有收入用什麼賠。他摸了摸衣兜，掏出僅有的三十元錢，不好意思道：「大爺，我的錢不多，只當我買下了您的魚，回家買些米吧。」老頭的魚有二十來斤，可以賣一百元，三十元錢確實拿不出手。老人急忙擺手，把錢推回來，呵呵笑道：「小夥子，這事也不賴你，怎麼能讓你破費，把錢收起來吧，現在也不是挨餓的年頭，有魚沒魚咱都有米吃，不差幾斤魚錢。」「都鄉里鄉親的，老人家客氣什麼，給你就收著吧。」一個甜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肖海回頭一看，是村主任趙強的老婆張娟。娟子超市就是張娟開的，當初還是小媳婦的時候起的店名，現在三十多了還是叫娟子超市。張娟是村裡有名的美人，身材模樣百里挑一，八年前當作填房嫁給了趙強，她與趙強相差**歲之多。村裡人都說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而且不是一頭好牛拉的糞。「喲，嫂子，幾天不見又漂亮了，想兄弟了沒？」肖海擠了擠色眼笑道。他認識她十來年，也觀察了十來年，他有一個願望，選老婆要選張娟一樣的老婆，看著舒心，抱著歡心。現在他有了更加強烈的願望，要想辦法把張娟弄上床，給趙強戴一頂大大的竹葉青帽子，日他***，讓他整天欺負人！！「小電棍，你安分點好不好，過來把這袋米搬上自行車，算是你送老人家的。」張娟指著超市裡的米袋子，沖肖海微微一笑，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