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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說誰長得不像好人

  劉鐵生急忙一捂襠部,跑到摩托車前取過鑰匙。「嗷嗷,劉鐵生光屁股嘍!」「嗷嗷,大男人不害羞嘍!」「嗷嗷,劉鐵生沒毛毛,是一個光蛋蛋嘍!」玩耍的孩子們看到劉鐵生光屁股站在大道上,立即嘻笑著圍上來,拍著手大聲叫嚷著,指著他的光腚哈哈大笑起來。劉鐵生左右看了看,遠處有一輛公交車駛過來,急忙跳進河裡,蹲在水中大聲罵道:「小兔崽子們,趕緊滾蛋,不然把你們的**揪下來喂狗!」肖海抿嘴一笑,騎上自行車為劉鐵生取了衣服。換過衣服之後,兩人乘坐摩托車來到縣城。桑洲城面積不算大,常住人口二十萬左右,因為有桑普河穿城而過,縣城因此起名桑洲城。縣政府二十層的辦公大樓門前是縣城的主要街道——金融大街,寬闊的馬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進出縣政府大樓的人也很多,兩名保安站在門口,觀察著進進出出的人流。摩托車來到門口,肖海一指大門命令道:「開進去!」劉鐵生一擰車把就要開進去,兩名保安鬼魅一般跳出來,擋住摩托車的去路:「站住,幹什麼的?」肖海跳下摩托車,呵呵一笑道:「同志,我找人。」保安上上下下打量著兩個人,一個瘦得跟猴子一樣,一個光頭還有紋身,騎著一輛破摩托,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登記一下,姓名別名曾用名,性別工作單位籍貫,找什麼人,做什麼事,幾點進去幾點能夠出來,全部都寫清楚!」一名保安甩過一個本子,很不客氣地敲打著桌面。這時,三個身穿短裙、打扮入時的姑娘有說有笑地走進大門,保安深深地看了六條白腿一眼,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肖海也掃了一眼白腿,心中暗嘆城裡人皮膚質量就是好,雪白雪白的,回過頭來擰了擰眉毛,指著三個女人道:「她們怎麼不登記?」「她們,她們長得像好人,不用登記,你們兩個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必須得登記,少廢話,快點寫!」保安瞪了肖海一眼。肖海的火騰一下就冒出來了,真是狗眼看人低,我農民不假,衣著樸素一些就不像人了,你他麻的太不拿爺當爺看了,隨即大罵道:「你麻逼再說一句我聽聽,你說誰長得不像好人!?」「哎喲,小子還口出不遜,你他麻的再罵我一句,看我不揍扁你!」保安抽出腰裡的警棍揮了兩下。過往的路人和進行的工作人員看到要發生衝突,紛紛駐足觀望,不一會兒便圍了一圈人,堵住了縣政府的大門口。一看有人圍上來,肖海更來勁了,立即把頭向前一伸,大聲道:「給你打,給你打,你要不打是你姥爺的兒子!」肖海抱定了一個理,縣委縣政府是講形象的地方,保安口出狂言已經理虧,現在更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果然,保安被嚇傻了,本以為兩人是上訪的,或者是平頭百姓來找事的,嚇唬一下能把對方震住,沒想到不但沒震住對方,反而被咬了一口。「這人……那個……兄弟,咱有話好好說,我不是說你不像好人,我是說你不是人。」保安說完自己就傻了,不像好人兩個人已經很生氣,怎麼還說人家不是人,我這張嘴就是找抽。肖海一把揪住保安的衣領,大聲道:「你再說一遍,你說誰不是人,有膽子你再說一遍!」保安腿一軟坐到地上,急忙擺手道:「大哥,我不是說你不是人,不不不,我是說你不是人,你不是人能是什麼,應該是……神仙,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清目秀,標準的神仙相。」圍觀的人被逗樂了,肖海也被氣樂了,保安很機靈,三兩句話就把矛盾化解了。這時汽車喇叭一響,一輛紅旗轎車駛進門口,見有人群擋住去路,從車上跳下兩個女人,一個中年老成,戴著眼鏡,一個年青漂亮,一頭的青年發。「怎麼回事,大家都圍在這裡幹什麼?」青年女子分開人群問道。保安急忙一擺手道:「苗科長好,沒事的沒事的,一個小小的誤會,大家散了吧,不要影響交通,董縣長來了。」見沒有了熱鬧,人們紛紛離去,只剩下肖海和劉鐵生。保安急忙走上前,想把肖海和劉鐵生拉到警衛室,不要擋了縣長的路,可麵條男不聽話,直接奔苗科長去了,嚇得他一拉肖海的衣襟,低聲道:「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還不行啊。」肖海也不理他,沖年輕女子伸過手去笑道:「苗玲同學,你好,我是……」青年女子就是肖海的初中同學苗玲,任縣政府辦文衛科科長。苗玲握住肖海的手打量了一會兒,忽然笑道:「喲,這不是肖海同學嗎,幾年不見都不敢認了,你怎麼這麼瘦,太注重養生了吧。」說完,她轉頭對中年女子笑道:「董縣長,這是我同學肖海,肖海,這是董縣長。」董縣長走上前,與肖海握手笑道:「小夥子不錯,就是瘦了點,苗玲,同學來了多呆一呆,有時間中午一起吃個飯,不能因為工作冷落了同學,我先上去了。」董縣長與幾人道別,踩著小高跟走進大樓。「苗玲同學好牛氣,與縣長同乖一輛車,看到你,我須仰視才見啊。」看著消失在樓道里的苗條身影,肖海咽了一口唾沫。這董縣長與張娟年齡相仿,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是吸引男人的尤物。更讓他興奮的是,他的手上還留有她的余香,他有了一個決定,從今以後再也不洗手了。「去去去,少跟我貧嘴,剛才是怎麼回事?」苗玲看向保安。自從看到肖海與苗玲握手,保安就傻子了:我的媽的媽我的姥姥,小農民破衣爛衫的認識苗科長,兩人還是同學,今天這事倒霉大發了。文衛科雖然不管後勤安保,但苗科長能量不是一般的大,與董縣長直接對話,要想讓他捲鋪蓋走人就是一句話的事,安保公司沒有人敢頂著不讓。看到苗玲問起,保安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苗科長,我錯了,這位大哥,我真的錯了。」肖海一看保安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兄弟,事情過去就算了,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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