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濺一身血
礙於周丹萱的情面,苗玲並沒有向毛進遠發作,只是好心的勸說他不要一隻腳踩兩隻船,到時候受傷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會傷到別人。毛進遠不聽,繼續玩著一槍二鳥的遊戲。在大四快要畢業時,事情終於發生了,毛進遠拿著鮮花向苗玲表白,苗玲又一次拒絕,毛進遠不依不饒,動手動腳,被苗玲的男朋友看到,他和毛進遠發生了衝突。而周丹萱也看到了這一幕,認為苗玲勾引毛進遠,於是兩人的關係破裂,很長時間也沒有聯繫。肖海吸了一口氣道:「就是一場誤會嗎,也沒什麼大事,說開不就成了?」「說開?丹萱是點火就著的脾氣,我想跟她說開,可她也不給機會啊,我也不說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來,喝酒,我們不醉不歸。」看到苗玲又把酒幹掉,肖海苦笑一聲:「這事兒交給我吧,你就不用管了,酒先放一下,我這小肚子放不下這麼多水,我去行個方便。」「不行不行,把酒喝了再去。」苗玲不依不饒。又是一瓶子半啤酒見了底,苗玲喝得已經迷糊了,向桌子上一趴道:「你去……我休息,回來……接著喝。」這模樣上還接著喝呀,肖海苦笑一聲,晃晃悠悠地走出雅間,尋找衛生間。在服務員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還沒走到衛生間門口,便聽到樓下傳來嘈雜聲,肖海也沒在意,直接走進衛生間,大放起水水來。放過水之後,他長呼了一口氣,感覺腦子清爽了一些,繫上腰帶走出衛生間。樓下的嘈雜聲越來越烈,不時傳來打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肖海搖搖頭,如今的社會治安就不敢苟同,警察們除了忙就是忙,很少有警力充足的時候。他轉身向雅間走去,剛走出去三米遠,一道聲音讓他停下了腳步。「你們有本事沖我來,不要打我的老師!」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聽得清清楚楚,這是孟慶合的聲音!難道小合與別人發生衝突了?「張強,你們一幫臭流氓們,你不要打他,他還是個孩子,你們還講不進理!」這是高陽的聲音,聲音顫抖,帶著几絲的恐懼。張強?是那個黑社會的老二張強?打孩子,難道他們對小合下了手,在打他?肖海晃了晃腦袋,酒意馬上醒了一半。你他麻比的,敢打我兄弟,我都弄死你們!肖海立即跑到電梯口,看到電樣還在一樓,要等它上來還需要幾分鐘,迅速向樓梯口跑去。來到樓下一看,並沒有什麼人,原來是從下一樓層傳來的聲音,肖海急忙又向樓下跑去。樓下的過道內站著十幾個人,圈成了一個圈,中間躺著一個人,幾個人正在連踢帶打,進行著痛扁,靠牆站著一個人,正是高陽,臉色煞白,淚水連連,兩把鋼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不用說就知道,地上躺著的就是孟慶合!你他***,真的打我弟弟,都他麻比的想找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站在樓梯上,肖海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孟慶合,怒目圓睜,雙拳緊握,就想衝下去與痞子們血*拼,一想敵眾我寡,衝下去也是一個躺,不如想想辦法。他又悄悄退回了樓上。三分鐘后,他高唱著妹妹你站門口,哥哥我樓梯上走的改編歌曲,大踏步走下樓梯。「小子,躲這遠點,小心濺你一身血!」一個痞子看到肖海手裡拿著兩根手指粗的電線向人群中走去,很是納悶,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哎喲喂,還濺我一身血,你們是殺雞呢還是宰羊呢,怎麼在這裡動手,很影響食客情緒的,可以向外讓一讓,到地下室去殺。」肖海擋開第一個人的手臂繼續向前走去,手上的電線緊緊繞在手中,這是他剛剛從樓上一個房間找到的。那是一間倉庫,有一個人在裡面找東西,肖海悄悄地走了進去,偷出了這條電線,這是他相中的最好的武器,比鐵管還要管用。「站住小子,還敢向前走,你他麻的聾嗎?」又有一個人擋住了肖海的去路。肖海嘻嘻一笑:「大哥,我是想看看你們在做什麼呢,我這人好奇心特彆強,遇到什麼好奇的事兒都想看兩眼,你就滿足我的好奇心吧。」紋身男冷哼一聲,用片刀一指肖海道:「好奇害死貓,小心別把你自己害了,趕緊後退。」肖海已經走到人群的最裡層,看到了打人的幾個人已經停了手,好奇地向他看來。躺在地上的孟慶合鼻青臉腫,雖然拳腳如雨點般落在身上,而他卻一聲不哼,雙手護住頭,身體蜷縮在一起,單薄的身體就像風雨中的一葉扁舟,任風浪扭擺撕扯,仍然努力保持著航向,不被風流吞噬。肖海臉上的嘻笑更濃了,撥開男子的手臂鑽了進去,臉上堆著一副解恨的笑意:「哎喲喂,這不是在小區門口擺攤的小農民嗎,賣給我的都是生瓜蛋*子,打得好,打得好!」一看進來的人罵小農民,攔肖海的男子呵呵一笑,收回手臂道:「怎麼著哥們,他是你仇人嗎,是不是你也想來幾拳?」「行啊,我就是來報仇的,你們閃閃,讓我打上幾拳解解恨。」肖海捋了捋襖袖子。有現成的替罪羊不用,那是最大的傻冒。為首的青年一揮手,打人的痞子們一閃身,為肖海讓開了一條路,方便肖海活動拳腳。肖海湊到孟慶合近前一看,不禁嘬了一下牙花子。孟慶合的小臉腫得跟小屁股一樣肥胖,嘴角流出了鮮血,腦袋上腫了三個大包,衣服撒破了八處,從破口處淌著鮮血,打濕了青色的大理石地面。肖海看到鮮血的顏色,就如同煙民看到了香煙,酒鬼看到了美酒,戰士聽到了戰鼓,獵人看到了獵物!肖海拍了兩下孟慶合的臉,呵呵笑道:「哥們,咋的了,讓人給煮了,起來了,看好戲了。」孟慶合滿身的委屈,你他麻的打得我滿地找牙,還讓我看好戲,我已經被人看了好戲,我還看誰呀看。忽然覺得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睜了半個眼睛一看,是哥哥肖海站在身前,委屈得眼淚差點掉進褲襠里,撇了撇嘴道:「你兄弟快被人打死了,哪裡有好戲看。」肖海的嬉皮笑臉沒有了,換上了一副冰冷的笑容:「讓我兄弟吃虧的人,沒有一個好果子吃,今天就讓你看一下,欺負我兄弟的下場!」唰……肖海如趕馬的車夫,手中的電線一揮,手指粗的電線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如憑空出現了一道閃電,瞬間向圍在四周的痞子們抽去。啪……哎喲!哎喲!!啪……哎喲!哎喲!!啪……哎喲!哎喲!!!里圈的痞子們臉上掛著笑,正想看熱鬧呢,不用自己動手,就能達到治人於服的目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識,一個個臉上掛著笑,心裡充滿了甜蜜。不成想打人的把手伸錯了,噼噼啪啪地甩向了眾人,電線甩在人的身上,比他麻刀子割得還痛,還隱隱帶著些電流,麻痛麻痛的。有人大聲叫道:「小子,你他麻的打錯了,那小子在地上躺著呢!」回答那小子的是一條呼呼亂叫的電線,橫著甩向他的肩頭,隨著啪的一聲脆響,衣服的碎屑隨著一串血珠飛了起來。小痞子低頭一看,一條近半厘米深的傷痕橫亘在肩膀上,鮮紅的液體滲過了衣服滴在地上,淌到了手臂上,處處顯著猙獰。「你他麻的敢打我,不想活了吧……」「你」字還沒出口,又是三鞭甩了過來,看到肚子和大腿處三條深及見骨的傷痕,小痞子把後半截話咽到肚子里,雙眼一翻暈死過去!圈內的痞子們痛手痛腳,沒有人敢動了。圈外的痞子們抽出片刀,板斧,還有人拿出了軍刺,旋風一樣沖了上去。我了個草,都是兇器呀,別怪爺爺我下狠手啦。肖海把右手手心向外一凸,與纏在手上的電線緊密接觸,啪地一聲甩了出去:「龜兒子們,我沒有打錯,而且還想活著,你們敢打我弟弟,倒是你們不想活著了,統統去死吧!」啪……電線撕破空氣的聲音非常刺耳,衝上來有三個痞子被打得頭破血流,三人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繼續向前沖,好像流血的傷口並不是自己的,而是旁人的一般。「他***,手掌又沒電了,看來酒又喝多了。」見三人沒有飛出去,站在地上哇哇叫著向前沖,肖海一愣神。衝上來的幾個人眼裡充滿了殺氣,臉上掛著嗜血的狂妄,只有在戰場上魔力過的人才會有這種表情,八成是退伍的特種兵。對有這種表情的人,想用幾道鞭傷就把他們嚇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陣陣冷風從他的後背鑽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肖海的心頭:今天想要走出這個門,看樣子是很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