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要去世啦
肖海滿意地點點頭,呵呵一笑道:「那好,你去把車打著,然後送我回家。」「是,海哥!」等陳峰走出屋子,肖海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迅速跑進洗手間,用自來水沖洗著右手,邊沖邊罵:「他***,怎麼長了一隻肉手,要是鐵手就不怕燙了。」原來,剛才他想給陳峰一個下馬威,讓他不要拿農村的電工不當乾糧,用右手電筒能加熱鋼筆,將茶杯里的水燒開,威懾的目的達到了,卻不成想手不怕電,但怕燙,當著陳峰的面不能表現出痛苦的樣子,仍然裝著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等陳峰走出去,他也不再裝比了。衝過水之後一看右手,他***,手心燙了兩個大燎泡,疼得小電棍眼淚差點掉出來,下次裝比要先考慮清楚,不然受傷的永遠是自己。走出衛生間時,肖海看到了桌子上的錢,給了斜眼三萬后還有六七萬的樣子,他找來一個塑料袋,把錢裝起來打了卷放進衣兜中。這樣的錢不要白不要,不要說不定便宜哪個烏龜王八蛋呢,不要白不要,拿了還車子的貸款也好啊。坐進寬大的悍馬車,肖海由衷的感嘆有錢人的奢華,那桌椅,那儀錶,那檔位,真他娘的高檔,比他咬牙買的小別克強多了。車子駛到肖家莊門口,肖海讓陳峰停了車:「就送到這吧,從今以後,這車子歸你用了,有什麼事電話常聯繫。」陳峰一縮脖子,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一般:「這可不成,海哥,車子是雙可留給你用的,你怎麼能隨便給別人用呢,這是對雙可的不尊重啊。」「這車太拉風,我不喜歡它霸道的車子,讓你用你就用,時間長了你就會了解我,我很低調的,趕緊回吧,我兩天沒回家了,得看老爸老媽去嘍。」「如果是這樣的話,海哥,你沒車子用也不行,我的那台奧迪給你用吧,跑了兩萬公里,也不算舊車。」肖海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有車,你都留著用吧。」陳峰呵呵一笑道:「海哥,車子是公司的福利,不用可不行,我明天派人送過來。」肖海不好再說什麼,告別陳峰迴到了家。回到家后,孟先太和高東蘭對小電棍一通審問。肖海卻先找到孟慶合,上下打量一番,看到沒缺胳膊沒少腿,十分的健全,他這才放了心。沒套到肖海的實話,高東蘭和孟先太尾巴一樣追著他,孟慶合急忙給肖海使顏色,先把兩位上級領導給答對走啊。看到拋過來的又擠又眨的眼神,肖海這才把事先編好的瞎話向兩位老人一講,好不容易矇混過關。在回家的路上,肖海從一個非常講究的手拿包中發現了自己的手機,那是斜眼給他準備好的,一看手機時間是九月五日,不知不覺在縣城呆了三天半。三天半沒有回家,如果沒有一合理的解釋,孟先太和高東蘭不會視而不見的,所以肖海早早地準備了住在縣城的借口。一家人吃過了晚飯,高東蘭去李佳佳家串門了,孟先太也找劉能下棋去了,家裡沒有了領導,肖海急忙把孟慶合拉過到一旁,尋問那天的具體情況。原來,三天前在花大都大酒店內,肖海把一幫痞子電翻后,這時大板牙和斜眼出現,用藥針將肖海迷倒,派人抱起他就走,走了三步之後大板牙又轉回身,瞪了高陽一眼,又看了看孟慶合,冷聲道:「你是高山的妹妹?」高陽緊緊抱住孟慶合,冷聲道:「我沒有他那樣的哥哥!」大板牙冷笑一聲:「你沾了你哥哥高山的光,我今天放過你,如果沒有你哥哥的話,你和這小子我都將帶走,男的喂毒蛇,女的先奸后殺!聽好了,在我改變主意以前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高陽深深地看了一眼被人扛在肩膀上的肖海,立即扶起孟慶合向酒店外走去。孟慶合被揍得嘴歪眼斜,已經走不穩路,看到肖海被人扛走了,用又紅又腫的手指著黑衣人就罵,高陽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以現在兩人的狀態想救肖海,那是根本行不通的,還是先逃出去再說。等兩人走出酒店,高陽摸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電話里說早就有人報警,警察已經出現場了。兩人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警察方面的消息,只得先回家了。第二天,第三天,兩人跑到警察局打探情況,警察以正在辦理,無可奉告為由把兩人打發了,第四天就聽到了肖海住在花都大酒店的消息,這消息還是張秀英告訴他的,於是放心下來,沒有再去酒店去找。聽完孟慶合的述說,肖海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小合啊,好好上學吧,有了權,有了錢,就會得到別人的尊重,既沒錢又沒權,就會處在社會的最底層,就要受人欺負,被人當狗屎一樣踩!」「哥,我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夠強大,連女朋友都保護不了,我一定要自強自立,打拚出一片自己的天地!」通過這次的變故,讓孟慶合自立了,也看到了前面道路的曲折,知道社會是複雜的,現實是殘酷的,並不像書本上寫得那麼美好。肖海由衷的高興,這樣的教育比父母說一千次、一萬次的效果還要好,只有被人扁了才知道痛,只有遇到挫折了才知道什麼叫坎坷。肖海回到了自己的狗窩,對著鏡子查看了左臂上的印跡,除了眼鏡王蛇就是尼羅鱷,這兩樣東西他一樣也不喜歡。整天帶著這樣的東西滿大街道走,十分的厭煩,從心裡向外厭煩。他摸出手機,找了劉娜的電話按了出去。「肖海?你在哪裡,是不是回來了?」劉娜吃驚地聲音傳來。「親愛的娜娜,我回來了,想哥了沒有,想哥的話到我家來一趟,拿著你的急救箱。」「拿急救箱幹什麼,你又受傷了?」「可不是嗎,快點來吧,再不來我就駕鶴西遊了,再也見不到我可親可愛可人的娜娜同學了,那將是多麼可悲的事情啊,哎呀,我要去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