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中看不中用
「那個行主任，回去不要著急，大家辛苦半天了，吃了中午飯再走吧，飯菜我都訂好了，在樂鼎大酒店。」錢小寶急忙熱情的挽留。行主任擺擺手，首先坐進了車子，身後幾人也紛紛上了車，周丹萱也跟著一起上了車，車門子乒乓一陣亂響，嘩的一陣油門聲之後，畜牧局的人沒影兒了，只留下幾道遠去的煙塵！看到遠去的車隊，趙強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拍大腿罵道：「他麻比的，操心費力忙碌了半個多月，到頭來弄了一場空，還賠上幾萬塊錢的租費，真他娘的哀！」錢小寶看了看附近的群眾，瞪了趙強一眼，太不講究形象了，群眾還在這站著呢，有話關上門在屋裡說啊，能這麼隨便亂放炮嗎。趙強一看也感覺到了不對頭，於是讓幾名群眾把自己家的羊領走，該給人家多少租金給多少租金，別讓群眾再到縣裡去上訪，那可是光著屁股推碾子——轉著圈丟人啊。等付過了群眾的錢，趙強和錢小寶再找趕牛車的小胖子，小胖子和牛車蹤跡皆無，只是遠處留下一個渺小的身影。小胖子一邊趕著牛車向牛家莊走，一邊唱著歌曲，嘹亮的歌聲經過山峰的回蕩，顯得越發悅耳動聽。「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錢小寶急忙拉了一把最後要走的婦女，賠上一張笑臉問道：「那個大妹子，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個趕牛車的小夥子叫什麼名字？」中年婦女呵呵一笑：「小夥子真會說話，看在你給我叫大妹子的份上，我告訴你吧，他叫牛大壯，牛家莊不錯的小夥子，就是長得胖了點，你想給他介紹對象吧，人家已經結婚了。」「哦，大妹子，不是介紹對象，我想問問他拉沙子幹什麼，他家要蓋房還是蓋豬圈？」「他經常不在家裡的，在村東的態豐養殖場上班，拉沙子可能是墊牲畜腳吧，不對，他家也沒牲畜啊，那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墊牲畜腳就是向牛馬舍舍的地面上鋪沙子，牛馬拉了尿了連沙子帶土一起剷出去，給牛馬留一個乾淨的休息空間。趙強一聽這話，立即張嘴罵道：「他麻比的，我怎麼感覺今天這事有些蹊蹺呢，肯定是肖海那小比崽子搞的鬼，看到怎麼收拾他！」錢小寶一愣，抬頭四下張望著，冷笑一聲道：「我感覺那小子就在附近，拿著望遠鏡什麼的在看這邊的好戲呢。」趙強噌一下跳起身，從辦公室里拿出水果刀：「我現在就去他家等著，他一回來就跟他算帳，麻個比的跟我作對，我弄死他！」錢小寶一把拉住趙強，呵呵冷笑一聲：「趙主任，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存不住火，這事是不是他乾的，咱還沒弄清楚，需要從長計議，不急於一時，如果真是他乾的，早晚會有他好看的！」「不是他還能有誰，他就是想把扶持資金弄到態豐養殖場，那個牛大壯就是他養殖場的人！」「那也得忍，說不定他已經設好了圈套，等著咱們鑽呢，你這急急火火的衝過去拚命，肯定會中了他的道。」趙強用力一拍大腿，氣哼哼地蹲在了地上。態豐養殖場辦公室內，傳來一片歡聲笑語，透過寬大的紗窗，在養殖場上空回蕩。「大哥，我那牛車趕得怎麼樣，我沒吹牛吧，自小玩牛車長大的，讓它走它就走，讓它停它就停，比開三馬車還熟練。」這是小胖子牛大壯的聲音，他咕咚咕咚喝著水，一通演戲消耗了許多水分。「那個海老弟啊，姐姐我表演得也不錯吧，告訴考核人員這羊不是他們自己的，咱不能明著說，而是直接管趙強要租錢，虐待我家羊是不允許的，雖然話是間接說的，效果要比直接說還要強上一百倍。」這是牛大壯的鄰居王寡婦的聲音，聲音不是很大，卻透著一股子浪勁，應該很久沒有得到滋潤了。肖海晃了晃手中的望遠鏡笑道：「大家表現都不錯，那個劉能三哥，去取兩萬塊錢，給大家造成的損失，王姐你幫鄉親們帶過去吧，如果有誰想入態豐養殖場搞集中養殖，態豐養殖場熱烈歡迎啊。」劉能拿來兩萬塊錢，肖海拍在了王寡婦手裡。王寡婦從中抽出三千元遞給劉能：「這錢我收下，給群眾造成的損失咱必須得賠，說出去的話吐出來的釘，不能說不了算。這三千塊錢是我應得的，我就不要了，當我為態豐養殖場做貢獻了。」「那怎麼能行，這是你應得的，這錢你必須拿著。」肖海把錢塞回王寡婦的手裡。「海老弟，就當我……我入股了吧，這錢，還有我的三十多隻羊都入到咱養殖區，我也就省得操這個羊心了，這樣總算行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們表示熱烈地歡迎啊，對入股的村民我們都歡迎。」肖海熱情地握了握王寡婦的手。王寡婦的白皙小手握起來又軟又綿，有點像李佳佳的。劉能也熱情的表示歡迎，拿出帳本為王寡婦登了記。辦完了手續，王寡婦一拉肖海的手，把他拉到一邊，悄聲道：「海老弟啊，總也沒去牛家莊了，姐姐很想你喲。」肖海呵呵一笑：「想我了就打電話，很願意和王姐喝酒啊。」「咱酒得喝，別的事情也得交流，你的那個大東西，姐姐還想嘗嘗什麼滋味呢，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肖海咽了一口口水，這王寡婦真夠猛的，當著這麼多人就約炮：「姐姐放心，肯定中看又中用，不會讓人失望的。」牛大壯聽到了兩人嘀咕，擰了擰眉毛道：「我說你們兩約炮就約炮唄，還冠冕堂皇地說喝酒，真要喝酒了我也去，陪著你們兩個喝。」一席話逗得滿屋子們哈哈大笑，王寡婦粉臉一紅，舉拳就打小胖子：「你個小犢子，就你思想齷齪，我什麼時候說炮了，我就是想和海老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