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暴力抗法

  魚塘里白花花的一大片，布滿了靠近看魚房處的大半個魚塘，足有五六千斤翻了肚皮的魚，而且還有不斷有魚從水中冒出，肚子一翻挺在湖面上！撲通一下，肖海一屁股坐到水裡，就勢抄起身邊一條魚看了看，四斤多的白鰱魚已經停止了呼吸，不過魚身子還挺硬，說明死的時間不長，也就兩三個小時之內。「這……這……這是怎麼回事？」肖海傻子了，千小心萬小心，他麻的小心過了頭，也沒有阻止魚塘出問題，還是讓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了，死了一魚塘的魚！「小電棍，怎麼死了這麼多魚，你咋看魚塘的？」「是啊是啊，村裡還等賣魚錢修路呢，你把大家修路錢都糟蹋了，你成村裡的大罪人了。」「這錢應該由小電棍賠，大家說是不是啊。」「是啊是啊，誰叫他看魚塘三心二意，天天睡到太陽照屁股，一點也不上心，這樣的人還看魚塘，真是瞎了眼。」圍在魚塘邊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對著肖海指指點點。人群中一個人不斷惋惜的同時，大聲尋問魚塘里的魚是否處理，他可以全部收購，絕對不能讓村委會受太大損失，說這話的是村裡的魚販子劉香河，常年以販魚為生。肖海急忙摸出手機，想給趙強打個電話，號碼還沒找出來趙強就到了，他是半跑著過來的，看到滿魚塘的死魚，指著肖海的腦袋破口大罵，罵得旁邊的村民直咂舌：「這下子小電棍有得罪受了，不死也得脫層皮。」不一會兒，一輛警車嗷嗷叫著駛到魚塘附近，車上跳下三名警察，為首的正是肖各庄鎮派出所所長史天龍，組織警察對魚塘死魚事件進行詳細偵察。看到傻在一邊的肖海，史天龍開懷大笑一聲道：「這不肖老闆嗎，飯店關門后又搞上漁業養殖了？你這養魚手藝也不怎麼樣，怎麼弄死這麼多魚，如果是自家的就沒事了，頂多損失些錢，但這魚是村集體的，死魚是需要調查的，來人，把他銬了帶回派出所！」兩名警察二話不說立即給肖海銬起來，向警車上一按拉走了，同時也帶著了四五名目擊證人做口供。趙強立即用村子的大喇叭對肖海進行了批判，拿著村委會的錢，干吃人飯不拉人屎的事兒，將魚塘里的魚全部弄死，這種損公肥私的行徑必須嚴厲打擊！村委會已經移交司法機關，這件事一定給村民一個合理的解釋，造成的損失必須由當事人全部承擔！最後經村委會班子研究決定，魚塘里的魚全部賣給劉香河，劉香河很是大方，給了村委會六千塊錢，便帶著十幾個人下塘撈魚了。派出所審訊室內，肖海再次坐到曾經坐過的椅子上，十二名警察手裡拿著手槍對準了他，沒有一個人拿電棍的，上次用電棍審問肖海讓他們吃盡了苦頭。史天龍坐在肖海面前三米遠的地方，晃著手裡的碳素筆，呵呵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肖老闆故地重遊了，怎麼樣，坐在派出所里的滋味不好受吧。」肖海呵呵一笑：「史所長，咱明人別做暗事，是騾子是馬咱場子上溜溜，你暗地使絆、背後捅刀子的做法，擺不上檯面，做人很不地道啊。」史天龍一拍桌子罵道：「放屁，你他麻就一小農民，我是堂堂國家幹部，犯得上跟你暗地使絆子、背後捅刀子嗎，快說，你是怎麼把魚塘的魚給葯死的？！」肖海哈哈大笑起來，把史天龍笑得發毛：「你他麻的笑什麼？」「你麻比的還當所長呢，這些年都白乾了，審犯人得有個過程，有個合法的程序，給別人加罪名也要有證據，死魚你們拿去化驗了，結果還沒出來就說魚是葯死的，而不是得疾病死的。這也太武斷了吧，很讓我懷疑，魚塘里是你史所長放的毒！」史天龍一拍桌子一瞪眼，用手指指著肖海，氣得全身發顫，一時沒了話說。確實肖海說的有一些道理，沒有任何眉目就斷定是下藥毒死的，說出來有些牽強。「我知道，我把你姐姐打了，也讓你入股的飯店受了損失，這是我們交惡的根源，關係沒有緩和的餘地，我也懶得這樣做，更不願意和派出所的人打交道，沒有一個好東西，今天來省事的吧，口供按你的思路寫，然後我按手印，然後向縣局一交，咱們之間的事算是完活，你看怎麼樣？」「想得美，再次來到派出所，想不吃頓劈柴燉肉、鐵板牛柳，掉個三層兩層皮就走，沒門！」「那就來吧，你們還等什麼，我正好皮痒痒呢。」肖海聳了聳肩，好像小花豬皮痒痒要在牆頭蹭一蹭一般。史天龍冷笑一聲：「好小子，算你有種，來人，準備！」有人答應一聲，立即取來十多隻暖水瓶，擺在了當場。「你不怕電，不怕火，肯定會怕燙，你放心，水溫保持在七十九度六，絕不會把你燙成重傷，只會把你燙疼，不會留下傷痕，這是我多年審犯人總結出來的經驗，今天你就享受一下吧。」說完，十幾名警察拿起暖水瓶，對著肖海的身上澆去。一股股的水蒸汽從肖海身上冒起，好像剛剛出鍋的人形饅頭。小電棍全身顫抖，打著哆嗦，一副殺雞褪毛的樣子。看到肖海牙關緊咬怒目而視，史天龍哈哈大笑：「怎麼樣肖老闆，滋味不錯吧。」肖海吐了一口溫開水，冷笑一聲道：「滋味好極了，跟洗溫水澡一個樣，不涼不熱，孫子哎，你好孝順啊！」史天龍哈哈大笑道：「階下囚還他麻的嘴硬，今天我倒在看看是你的肉先爛還是嘴先爛，你他***，給我上滾開的開水！」有人答應一聲，打來四暖水壺開水，就要向小電棍身上澆。一個戴眼鏡的警察吸了一口氣道：「所長，這樣不好吧，如果真把他燙個好歹，嗝屁朝涼翹了辮子，咱沒法交待啊。」「給我向腦袋上砸，死了就說暴力抗法，用腦袋撞審問桌上的暖水瓶燙的，跟我們沒關係，開始行動，燙死他個狗草的！」史天龍大吼了一聲，但沒有一個警察動手。如果是半開的水，水澆上疼一下也就過去了，現在是咕嘟咕嘟冒泡的滾開熱水，如果澆到人身上，不死也差不多，多喘不了幾口氣就會翹辮子。「麻比的，一群廢物！」史天龍大罵一聲，把幾名警察踢到一邊，抄起兩暖壺熱水倒向肖海的腦袋！麻比的史天龍，你這是在找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肖海暗哼一聲，雙腳一用力，噌的一下竄起一米多高，險些撞到房頂，躲過了自上而下澆來的開水。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同時雙臂一揮，反剪的雙手繞過屁股和雙腳拿到胸前，這時他已跳轉到史天龍的身後，兩隻騰空的腳來了一個兔子登鷹，踩在史天龍的後背上。呯的一聲響，史所長被踩出三四米遠，將審訊桌撞倒在地，趴在地上哇哇的直叫媽。原來史天龍高舉的兩隻暖水壺摔在了地上，滾開的熱水流了一地，打濕了他的前衣襟，燙傷了前胸的皮肉，疼得他嗷嗷大叫。史天龍迅速站起身，三把兩把脫掉衣服，用手抹了一把胸脯一看：「麻個比的，燙了一層皮，肖海，今天我他麻的弄死你！」說完，史天龍從身邊警察搶過一把手槍，對準剛剛站起身的肖海就要開火。「住手！」一聲冷喝響起，房門迅速打開，衝進來七外警察，為首的是一名漂亮女警。「賈……局長，您來了？」史天龍咬了咬牙，暗罵這騷比來的總是時候，再次壞了他的好事，上次就是她救了肖海一命。「史所長，把槍放下，對嫌疑人亂用私刑，還想要開槍射殺嫌疑人，已經嚴重違反警察條例，這些你應該很明白！」肖海回頭一看是賈雨婷，心裡這個樂呀，今天又得救了，賈科長怎麼變賈局長了，難道陞官了：「賈警官來了，史所長想用開水把我燙死，還想開槍把我打死，有這樣的人渣警察嗎，我要到公安……」「住嘴！」賈雨婷冷哼一聲：「這件案子現在由我接管，把他們的槍都收了，所有人都帶到公安局進行詳細調查！」後來的警察們答應一聲，連史天龍還有肖海，肖各庄派出所所有人員都被帶到公安局。在公安局的大院里，肖海看到了一個漂亮而熟悉的身影——習敏。這小妮子來幹什麼？肖海很是納悶，忽然想起賈雨婷及時出現在肖各庄派出所。難道是她透露給賈雨婷的消息？肖海被關進了看押室，習敏也跟著進去了，隔著鐵欄杆上下打量著他，臉上滿是擔心：「肖大哥，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害吧。」肖海一把纂住白皙小手笑道：「受什麼傷啊，一般都是我傷別人，很少有人傷我，習大小姐，是不是你讓賈科長，賈局長去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