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斯維因的掙紮

  回到住處的斯維因無比的憤怒，氣憤。今的會談，從頭到尾都是在各種憋屈中進行的，而且到最後，居然是讓洛克薩斯賠償。斯維因並非完全就空嘴白話就打算能把談合搞定，但是強大的洛克薩斯，竟然能同時開戰多個國家和地區，自身的強大是斯維因已經潛意識去認可的事情，白點，無論是德瑪西亞還是弗雷爾卓德，或者艾歐尼亞，這些國家和地區單獨拿任何一個出來，跟洛克薩斯一比都完全是碾壓，但是現在好死賴活的因為一場戰爭，多線開戰，反而是把這些弱國逼得聯合起來了。這也是讓斯維因非常氣惱的事情。


  而最後盡管非常生氣，斯維因選擇沒有當場把話題徹底鬧僵，是因為斯維因發現，印象中的這些弱國已經發生了改變，而且這樣的改變，是潛藏著無比巨大的能量的。從來到皮爾特沃夫，斯維因就被這種潛藏的能量一直籠罩著，他有些迷惑，到底是什麽，是自己沒有意識道的？甚至，幾個弱國聯合起來，看上去是導致此次和談沒有順利進行的表麵原因，而本質上，這並非是全部的因素。


  對，是哪個姓張的將軍。同時兼任德瑪西亞，弗雷爾卓德的將軍，而且皮爾特沃夫和祖安，貌似也是在他的控製之下，甚至，艾歐尼亞對於由他出麵代表多方進行談判也沒有異議，也就是，艾歐尼亞也是信服於他的。那麽，這個人，就真的太危險了。他到底是誰？


  順這個思路，斯維因越想越是後怕。


  因為我仔細的整理思路，從來到皮爾特沃夫開始，這裏所見的一切，遠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雖然皮爾特沃夫號稱進步之城，是符文之地最發達的城市，但是斯維因並不是對皮爾特沃夫一無所知，但是現在看來，這和傳聞中或者那些資料書籍中體現出來的皮爾特沃夫，完全不一樣，這個城市，發生了劇烈的改變，特別是祖安。那麽，是什麽帶給了兩個城市的改變？是哪個年輕人？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同時出任德瑪西亞的將軍，又是弗雷爾卓德的將軍，還能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改變兩個城市？這不單單是一個人的能量，這是一個巨大的體係在支撐著做出的這些改變。一種符文之地前所未有的改變。


  想到此處，斯維因再也沒有憤怒的情緒，而是緊急的把同行的一個人叫了過來。


  梅西青山。同行的那個不是武官的人。喬裝一番，一直陪同斯維因前來。


  梅西族長，此刻，對於今的會談，你有何想法？或者，對於皮爾特沃夫這個城市，以及那個張將軍，你怎麽看？——斯維因坐在椅子上，臉色很難堪。


  實話，斯維因大人，今，我很屈辱，但是同時也覺得萬幸。——梅西青山同樣是心情很複雜，挺沉重。


  怎麽？——斯維因對於梅西青山的話，非常驚訝。


  我是洛克薩斯人，洛克薩斯的強大，毋庸置疑。但是今我們來談合，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洛克薩斯已經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強大了，談合，就意味著，我們在認輸。這是作為一個洛克薩斯人無比屈辱的。而萬幸的是，我今陪同斯維因大人來到了皮爾特沃夫。相信斯維因大人也看到了，這個城市，對比我們的不休堡壘國度來，如何？——梅西青山直言不諱道。


  洛克薩斯國度不休堡壘。號稱最強大國家的首都。自然是雄偉壯麗。而皮爾特沃夫，卻是異常繁華，科技發達。——斯維因隱約感覺到，梅西青山要什麽了。


  是的，我想的就是，也許在每一個洛克薩斯人民心目當中，不休堡壘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首都。但是，我今雖然走馬觀花的看了皮爾特沃夫，請允許我直言，不休堡壘和皮爾特沃夫相比，皮爾特沃夫更具有未來的希望感，這個城市，沒有不朽堡壘的威嚴，但是，這個城市無處不在散發著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他們的人民，他們的街道，他們是建築，他們的美食，他們的衣著，甚至是我們今被接待提供服務的那些打工者，他們的一舉一動，在洛克薩斯龐大的國家，甚至是首都不朽堡壘都是難以看到的。他們，在被潛在的規則改變，或者，他們在改變潛在的規則。也可以，相輔相成的在改變，而這樣的改變，讓這個城市，更加擁有未來，更加擁有強大的可能性。在洛克薩斯，我也算是走過很多的城市，但是請贖我直言，我從未如此真實的感覺到，這種強大的由一個城市煥發出來的生機。這是我此行覺得萬幸的地方。——梅西青山，不愧是洛克薩斯隱藏商業家族的族長，非常具有智慧的眼光，僅僅是從今的粗略觀察，就得到了如此龐大的大局觀。


  是啊。從他們的會客室回來，我本來憤怒的心情，逐漸清醒過後，我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此刻，聽族長一席話，幡然醒悟。如今的皮爾特沃夫，祖安，甚至很可能還有德瑪西亞，弗雷爾卓德，艾歐尼亞，都會被這種改變帶來越來越強大起來，我一想到這一點，盡管心裏不願意接受，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洛克薩斯，已經不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麽不可一世了，最起碼，在以後的時間裏，我們很可能被逐漸拉開距離，被他們超越。——斯維因此刻，內心無比的翻騰。


  斯維因大人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想問，我們要怎麽做？斯維因大人有什麽打算？——梅西青山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梅西族長你怎麽看呢？你是搞商業的，對這些肯定比我更加有發言權。——斯維因確實對於商業不怎麽懂，隻是大局觀上，能有遠謀。所以直接再次把問題拋回給了梅西青山。


  既然斯維因大人問，我就直言不諱了。依我的淺見，我們務必要抓住機會，和他們合作。就算是一時得失，都不重要，我們要更長遠的去看洛克薩斯的未來，皮爾特沃夫實話，一年前，我曾經的商隊來過這裏，還帶了這裏的特產，聽他們講述起那個時候的皮爾特沃夫，並非我今看到的情形，也就是，皮爾特沃夫，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就有了如此巨大的改變，如果我們錯過這個機會，那麽，從今他們明顯已經聯盟的狀況看，很可能一年以後，洛克薩斯將陷入四麵八方的強大包圍中，這也許不是單純武力上的強大，而是整個國家和地區整體實力的強大，這遠比武力的強大更加恐懼。換句話，一個國家的整體實力強大了，武力自然也就強大起來了。到時候，洛克薩斯很可能遭遇四麵危局。所以，懇求斯維因大人，慎重考慮，借此次和談的機會，和他們達成合作。——梅西青山大無畏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其中利弊，也分析給了斯維因聽。


  族長智慧過人，隻是，我就算是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無數的洛克薩斯人民，怕是難以接受我帶回去的消息是強大的洛克薩斯居然要賠償他國損失啊，而且，還是四個地區的賠償。這個代價，族長可以試想，斯維因一人之力，難以抗衡整個洛克薩斯背後的壓力啊。怕是從此，斯維因將背負賣國的罪名了。——斯維因想到後續的代價，頓時滿腦殼都是包。


  合作，興國。不合作，則是更難啊。今會客室的狀況斯維因大人也清楚，如果我們真的拒絕賠償他們的損失，很可能洛克薩斯馬上就講麵對他們的圍攻。我並非不愛國，但是就目前我們的局勢來，再要應付他們的圍攻，勝算堪憂啊。如果連眼下都撐不過去，談什麽以後？我也理解，斯維因大人無論如何，都很可能成為洛克薩斯的罪人，最起碼，在絕大多數的洛克薩斯人民看來，帶回去的是繼續開戰的結果，大人難脫其咎，帶回去的是賠償休戰的結果，洛克薩斯人民，恐怕是更加的加罪於大人。隻是，盡管預知到結果，我們卻不得不做出選擇。——梅西青山此刻也感覺到了斯維因的進退為難，可惜，他無法幫斯維因承擔什麽，這一切，都隻能由他去選擇並承受。


  就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斯維因此刻，腦海中翻騰不休，極度的困境，讓他無比的苛求希望能找到突破點。


  斯維因大人。。。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梅西青山猶豫道。


  快。——斯維因頓時來了精神。


  那個張將軍。他或許能幫到我們。如果我們真的想要一個好的局麵，賠償的事情，隻能找他協商。如果他肯鬆口，我們就好辦很多了。隻是，今大人和張將軍鬧得如此尷尬，怕也是不容易啊。而且依我看，那個張將軍，不是尋常之人啊，我活了這麽多年，不閱人無數，可是年紀輕輕，能和斯維因大人據理力爭而毫不遜色，他所的，其實換個立場來看，確實也是事實啊。試想，如果是被入侵的是洛克薩斯，設身處地，我們又會是什麽樣的態度呢？——梅西青山，此刻是如履薄冰出這些話。斯維因此人，並非是良善之人，有膽色和謀略敢於推翻達克維爾的角色，又豈能是平庸之輩？自己這番話，無疑是以一個洛克薩斯人的身份，為敵國話了，梅西青山還真的擔心，觸怒了斯維因。


  不助我洛克薩斯啊。如此英才，偏偏不是出身在洛克薩斯。——斯維因不回答梅西青山的話，卻是發出了如此深刻遺憾的感歎。


  斯維因大人莫不是想。。。——梅西青山驚懼之下，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覺得，如今的局勢，殺他，容易嗎？或者，就算是真的殺了他，洛克薩斯真的就能承受後續的怒火嗎？他已經得到了德瑪西亞，弗雷爾卓德，艾歐尼亞以及皮爾特沃夫和祖安的信服，這其中發生了什麽，我們不清楚，他們的信任程度到了什麽地步，我們不清楚，甚至是，他們到底是否隱藏了多少實力，我們也不清楚，就在我們住下的這個地方，很可能都是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殺他，完全無可能啊。比起殺他，我更寧願就此開戰都要好很多。——斯維因邊，邊是歎氣不已。


  難啊。哎！——梅西青山此刻，也是百愁莫展。


  你且回去休息吧。容我想想。——斯維因其實繼續留梅西青山，也沒什麽意義了。該的，該想的，都已經徹底清晰了。


  好。斯維因大人，為了洛克薩斯，苦了你了。——梅西青山雖然和斯維因結盟，一切推翻了達克維爾，但是此刻，看到斯維因身陷困境中，肩負著無比艱難的抉擇，梅西青山由衷的從內心裏，認可了斯維因。他對著斯維因深深鞠躬，轉身離開。同時，在內心裏暗下決心，梅西家族，誓必為斯維因一起，麵對以後的強風暴雨。


  而此刻的斯維因，腦中風暴，難以休息。看向窗外，這個城市別樣的繁華，落入他的眼中，放佛都是刀兵烈馬。


  從傍晚到深夜，再深夜到明，斯維因就這樣枯坐，思考，整整一夜，斯維因一夜之間，白發竟生。


  英姿雄發，家國下。策士統領，一夜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