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你將我置於何地
“鬆月姐姐,您這樣緊閉門窗,才會讓才人更加難受,還是打開吧!”秦妙戈上前阻止。
“你算什麽東西,剛剛來第一天,就想要教訓我嗎?這裏都歸我管,你滾一邊兒去!要是才人有個什麽,你們倆死不足惜!”
“鬆月姐姐,這話你就說錯了,雖然你來的時間比我們久,資曆比我們長,可這裏都是才人說了算,畢竟她才是主子,難道不是嗎?”
麵對鬆月的尖酸刻薄,秦妙戈毫不退讓。
她都有些懷疑,這鬆月的用心了。
“才人,剛才門窗打開了,您是否感到舒服一些?”秦妙戈問道。
“是舒服了很多。”
“那這門窗還是開著吧,這樣有利於您的身體健康,難道您想永遠這樣躺在床上嗎?”
梁才人一聽,便說道“鬆月,就這樣吧。”
“才人,她們兩個才剛來,你就聽她們的,你將我置於何地?”
“鬆月,你這樣說才人,是在威脅她嗎?你可別忘記了,才人才是主子,她說什麽都是對的,我們這做奴婢的,還是聽命就好。”
“你……”鬆月指著秦妙戈,心中很是不甘。
這剛進宮的宮女,居然如此厲害,她當真是小瞧了,氣的她不行。
鬆月出去以後,秦妙戈和虞兮將這屋子裏麵都打掃了一下,裏麵的灰塵太多了。
加上常年緊閉門窗,人在裏麵不生病才怪呢。
“才人,這裏之前都沒人打掃嗎?”虞兮問道。
“之前是有兩個宮女的,一個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讓管事的給調走了,另一個,過了年紀,前不久已經出宮去了,至於這鬆月……我已經叫不動她了,也就懶得管了。”
看來,這鬆月平時沒少欺負主子。
“才人,來喝點熱水吧,多喝熱水,對咳嗽也有緩解的。”虞兮將燒好的水端了過去。
“謝謝你們,我覺得,你們兩個和我很投緣,不像鬆月,總是那麽刻薄。”
“才人,您才是主子,為什麽要讓一個宮女,欺負到您的頭上?”
“不受寵的嬪妃,連宮女太監都不如,難道你們不知嗎?也對,你們剛來,還不懂宮中的生活。”梁才人說完,蹙了蹙眉,眉間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憂愁。
秦妙戈和虞兮來了之後,將院子裏麵也清理幹淨了,那些雜草清除完畢,再種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花,現在整個流雨軒,和原來大不一樣了。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吃飽了沒事,她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才人而已,你們為何這麽勞心勞力。”鬆月靠著桂花樹,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道。
“鬆月姐姐,我們這不止是為了才人,也是為了我們能夠有個幹淨舒適的環境啊。”
“鬆月姐姐,你的屋子,今日我和甜兒已經打掃了一遍,還有您的衣服,我們也洗幹淨放在您的房間了。”虞兮上前笑著說道。
“哼!算你們識相!那天的事情,就不與你們計較了!”鬆月的心情這才好了很多。
秦妙戈和虞兮相互看了看,這個鬆月,其實很好的對付的。
那日得罪了她,肯定還是要給她一些甜頭,否則以後她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天氣轉涼,快入秋了,轉眼間院子裏麵的桂花開了,給這蕭條的院子,終於增加了一絲的景致。
虞兮端著一碗藥,進入了房間。
“才人,喝藥了。”
“這裏哪裏來的藥?”梁才人不解。
“這是奴婢采的藥,奴婢之前家中是行醫的,對藥理有些了解,看見有可以入藥的花草,便熬製了一碗藥,希望能夠將才人的咳嗽病給治好。”
“謝謝你們,沒想到,老天將你們兩個賜給了我。”梁才人十分感激。
“你們給才人喝的是什麽!”鬆月又來了。
“鬆月姐姐,這是藥啊?”
“不準喝,要是才人喝了,出了事兒怎麽辦?你們又不是禦醫,別給我惹事兒!”鬆月想要阻止。
“鬆月,我相信甜兒和蜜兒,他們不會害我的,我這病,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吧!若是真的死了,我也不怪她們。”
梁才人說完,便一飲而盡。
“才人!”鬆月厲聲喊道,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她氣急地看著她們兩個,伸手想要打人!
秦妙戈抓住了鬆月的手,“鬆月姐姐,你看,才人喝了這不是沒事嗎?難道你不想讓才人好嗎?還是你別有用心?”
“我……你……”鬆月一時無語,氣的走了。
“才人,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出去走走吧,您要經常活動活動,身體才會好的。”
“那好吧,我好久都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在秦妙戈和虞兮的帶領之下,梁才人終於走出了房間。
看到院子裏麵被打理得這麽好,她心中很詫異。
“甜兒,蜜兒,真是辛苦你們了,流雨軒,許久沒有如此漂亮過了。”梁才人聞到了院子裏麵的桂花,心中感到十分愉悅。
“好香……我好久都沒有聞到過這麽美妙的花香了。”常年臥床,梁才人看起來很瘦弱。
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給吹倒。
今日,虞兮給她梳了一個好看的發髻,並且塗上了胭脂水粉,她的麵色看起來才有血色。
能夠被選進宮的,長得自然是不差的,經過一番打理,這樣看梁才人,她其實也很美。
“這麽多桂花,今年可以釀一些桂花酒。”虞兮說道。
“恩,我也是這麽想的。”她們想到一處了。
“才人,皇上有來過流雨軒嗎?”秦妙戈問道。
她想要從梁才人的身上,得到一些消息。
進宮這麽久了,她連慕容雲天的麵都見不到。
西陵皇宮管理很嚴,宮女除了固定的地方,是不允許亂走的,秦妙戈幾次想要出去,都被人給攔下了。
“皇上……”梁才人聽到這個名字,仿佛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怕你們笑話,自從我入宮的那一天見過皇上,後來便再也沒有見過了,說不定,在皇上的心裏,他連我是誰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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