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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把她自己搭上

  洛長安就不明白了,這宋家的男人都是怎麽了?一個兩個的,這麽喜歡毛手毛腳。


  宋燁如此,宋墨也是如此。


  自己之前怎麽沒發現,宋墨是個如此感性之人?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現在怎麽辦?

  怎麽把這粘人精從自己身上甩開?

  宋墨這次是真的黏上了洛長安,不管她是癡也好傻也好,仿佛是心有餘悸,怎麽都不肯離開她身邊半步。


  最後還是阿衡看不下去了,以洛公子需要吃藥休息為名,讓自家主子去歇會,畢竟宋墨的傷也需要吃藥休息。


  宋墨安撫好了洛長安,將她放到了床榻上,仔細的掖好被角,這才起身離開房間。


  院子裏,吾穀站在大雨滂沱之中。


  “吾穀?”宋墨愣怔,旋即眯起危險的眸,“你之前去哪了?”


  吾穀跪地,“奴才護主不利,主子在林中失蹤,所以找尋未果,隻能先回京陵城稟報,路上耽擱,至此方歸!”


  這也是說得通的,畢竟雲山距離京陵城的路程的確不近。


  “長安到底是摔在何處?”宋墨周身殺氣騰騰。


  吾穀垂眸,“一應事宜,待相爺來了之後,奴才會向相爺請罪。”


  言外之意,現在不管是誰問他,他都不會說。


  丞相府的奴才,終究不是尋常人,又是洛長安的貼身親隨,宋墨有心懲處,有些為難,也不敢擅動。


  誰不知道,洛家這對父子,最是護短。


  而且,還是不講道理的那種!


  事已至此,宋墨也隻能退後一步,所幸洛長安沒事,即便洛川河來了又能怎樣?!

  “進去伺候吧!”宋墨揮揮手。


  洛長安現在神誌不清,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般不吃不喝的鬧騰,也不是個事。


  吾穀是洛長安的親隨,打小養在身邊的奴才,許是……


  “多謝王爺!”吾穀行禮,火急火燎的進了房間。


  桌案上擺著幹淨的衣裳,聽得開門聲和腳步聲,洛長安緊閉雙眼,藏在被褥底下的手,微微攥緊了床單。


  又是那個不怕死的,跑進來折騰?


  “公子?”吾穀跪在床前,低喊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房門口。


  洛長安如釋重負的睜開眼,“嚇……”


  “噓!”吾穀低聲示意。


  洛長安趕緊閉嘴,瞧著吾穀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


  然後,冷不丁的打開門。


  吾穀濕漉漉的冷臉,赫然出現在尤巢麵前,倒是將這小子給怔住了。


  兩個人男人,大眼瞪小眼。


  尤巢終究理虧,猛地直起身子,定定的瞧了吾穀半晌,倒也沒敢再多說什麽。


  “尤統領在幹什麽?”吾穀麵色青白,許是淋了雨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活脫脫一水鬼模樣。


  尤巢斂神,剛進解釋,“洛大人身子不適,正愁沒人在跟前伺候,沒想到你卻是回來了,所以我來看看,順便問一問你……”


  “尤統領!”還不待尤巢說完,吾穀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奴才剛剛與王爺稟報過了此事,若是尤統領有什麽異議,可去找王爺!其餘事情,還望尤統領稍待,相爺應該就在路上!”


  尤巢麵色驟青,“你回去報信了?”


  “相府唯一的一位小公子,在雲山受此重傷,身為奴才,豈能隱瞞?尤其是現在,小公子重傷歸來,自然要由相爺親自接回京陵城休養。”吾穀滿麵憤然。


  尤巢心頭微顫,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洛川河來了,那老狐狸不是好對付的!

  這事,得盡快回稟兄長,至於其他……尤巢瞧了吾穀一眼,人都回來了,就在眼皮子底下,還怕他惹什麽亂子?

  “好好伺候洛大人。”尤巢開口,“我就不進去了,免得叨擾了洛大人休息!”


  音落,尤巢抬步就走。


  吾穀站在那裏,目送尤巢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須臾,吾穀一拍手,丞相府的親隨快速從外頭湧入,結結實實的將屋內屋外包圍。


  “看好這裏,閑雜人等未經稟報,不許靠近半步,否則公子若有損傷,後果自擔!”吾穀轉身進屋,快速合上房門。


  不讓尤巢聽一下牆角,他是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離開。


  現在得了丞相要來的消息,定是回去給他兄弟報信了!

  “公子!”吾穀轉回。


  洛長安已經坐起身,“怎麽樣?”


  “聽了牆角,放心走了!”吾穀回稟。


  洛長安點頭,“我這一回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跟著我跑,四方門那邊可方便動手!”


  一會用四方門牽製他們,一會用她自個給四方門爭取時間。


  洛長安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我換身衣裳,你幫我盯著門口,待會我睡一覺,別讓人來打攪我!“


  “是!”吾穀行至門口。


  換了身衣裳,洛長安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得有點太過,差點把自己也感動了?


  閉上眼的時候,洛長安還在想著,到時候爹來了,會怎麽訓她?


  反正爹不可能搬著洛家的祖宗靈位過來,她絕對不可能再被罰跪祠堂……


  恍惚間,洛長安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嗓子裏幹得冒火,她想睜開眼,哪知這眼皮沉得厲害。


  再後來,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吾穀極是忐忑,說好是裝病的,公子怎麽真的病上了?

  探探公子的額頭,燙得都能烙餅。


  “公子?”吾穀連喊兩聲,洛長安沒有任何的反應。


  之前青白的小臉,這會漲得通紅,瞧著極不正常。


  眼下,公子是真的神誌不清,吾穀自然不敢讓別人來伺候,顧自端著臉盆出去換水。


  “看好公子,不許任何人靠近!”出去的時候,吾穀又叮囑了一番。


  底下人行禮,誰敢大意。


  一直到了夜裏,洛長安都沒有清醒的意思,始終躺在那裏昏昏沉沉的,身上的熱度一會起一會降。


  吾穀不斷的用冷水,敷著洛長安的額頭,效果微乎其微。


  好在,公子的體質特殊,否則吾穀哪敢怎麽糟踐。


  待吾穀離開了房間,這一陣風忽然吹開了後窗。


  有光影立在洛長安床前,俄而輕飄飄的坐在她床邊,彎下了腰,在她唇上親了親,“就沒見過裝模作樣,卻把自己搭進去的,真是個可愛的小傻子!”


  深吸一口氣,他往嘴裏塞了一顆藥,俯首欺上她的唇,唇齒相濡,藥快速在口中融化,被他一點點的渡入她口中。


  事畢,他又端起床頭凳上的水,含了一口水,用剛才的方式,繼續將水慢慢的渡入她的口中。


  她喉間的滾動,讓他整顆心都止不住雀躍,叫囂著想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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