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附近有惡徒行凶
“蘇大人,你莫不是存心要與我為難?”李牧麵色一寒,冷著臉對蘇夔說道。
“上將軍,本官行事向來是依律循法,豈會因為個人的喜好而徇私枉法。”蘇夔正色道。
“蘇夔,我告訴你,單雄信他們每個人手上是都有人命案不假。我也告訴你,他們殺的那些人便是死十次,百次都不多。”
“突厥,契丹,林邑三國調謔,單雄信他們是為大隋立了功的。我在問你一次,人你是放也不放?”李牧冷聲問道。
“放不得。”蘇夔正色道。
“找我麻煩之前蘇夔你最好動動腦子,既然不放人,那麽就別怪本將了。”李牧說罷,扭頭便要走。
“李牧,我也告訴你。本官必然要按照大隋律法辦了單雄信他們,除非你敢率軍衝擊刑部府衙,不然人你帶不出去。”蘇夔語氣堅定的說道。
單雄信是大隋九省綠林總瓢把子,他這個身份在官麵上就是一個把柄。按照大隋律法,他肯定是洗不白的。蘇夔真想辦他,從律法上來講,能夠找他幾百上千條罪狀。
蘇夔這是在提醒李牧啊,這是告訴他,你想要將人救出來,就隻有率軍強行搶人這一條路。
當然,李牧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被他這麽一激,就真的率軍衝擊刑部府衙。
話不投機半句多,李牧扭頭出了刑部府衙。
“蘇定方。”李牧冷聲喝道。
“末將在。”蘇烈拱手應道。
“調三千兵馬來,給我將刑部府團團圍住。給我在刑部府外組成人牆,沒有我的命令,裏麵的人一個不許出來。”李牧命令道。
“是。”蘇烈接令。
李牧雖然不會傻到明知道別人給自己設了圈套,還往裏麵跳的地步。但是,李牧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吃他這個啞巴虧。
調遣三千兵馬前來,老子不進去,但是你們也別想出來。有能耐,你們吃喝拉撒都在刑部府裏麵解決。
“噠,噠,噠。”
沒多時的功夫,蘇定方便帶著三千兵馬趕來,這三千士兵手中倒也沒拿兵刃,便是單純的組成了一堵人牆,將刑部府的前後左右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著李牧當真調兵前來,蘇夔心中不由的一喜。他等的便是這個時候,隻要李牧敢搶人,那麽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然而,這些士兵僅僅隻是圍住刑部府,這又讓蘇夔感到了幾分的失落。
“李牧,你這是要幹什麽,有本事你進來啊?”蘇夔大喝道。
此時,蘇夔心想,你不進來,老子給你加一把火,刺激刺激你我看你進不進來。
“蘇夔,我不進去,但是你也別想出來。今日起,我的人一日不出來,這些兵士便一日不撤。我便不信,你們吃喝拉撒都在這刑部府內,能夠撐的上幾日。”李牧冷冰冰的說道。
一聽這話,蘇夔楞了。這要是真僵持下去,隻怕還真是他們先撐不住。刑部府衙裏大大小小的官員可不少,吃喝拉撒都在刑部府內。別的不說,就光說這吃的,恐怕明天他們就得斷糧了。
“李牧,你當真以為手裏有兵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告訴你,兵圍刑部府,不出半個時辰,彈劾你的折子就得如同雪花一般落在陛下的案子上。”蘇夔冷聲說道。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蘇夔幹脆也不在掩飾。
“彈劾老子,憑什麽彈劾老子。”
“刑部府附近有惡徒行凶,專門殺害咱們大隋的高管。如今這人還沒有抓住,這三千人是為了保護格外的。”
“這人也不是不能撤,若是撤了人手,隻怕諸位剛剛出了刑部府,就會慘死與街頭啊。”李牧一本正經的說道,說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
若是世家門閥的人聯合起來彈劾李牧,圍著刑部的兵自然就得散了。李牧早早的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李牧還有更髒的手段。隻要一撤軍,他便安排幾名死士在附近。刑部府的人但凡敢出來,那麽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橫屍街頭。
哼,老子已經提醒你們附近有惡徒行凶,派兵保護你們,既然你們不領情,那麽死在街上,隻能怪自己命不好。
這些世家門閥之人敢和李牧玩髒的,那麽李牧便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沒有最髒,隻有更髒。
“李牧,刑部府是什麽地方。這是大隋的司法重地,那是天理昭昭的地方,什麽地方的惡徒敢來此行凶。”
“李牧,我看你就是一派胡言。”蘇夔喝問道。
“怎麽的,剛剛我和蘇大人講道理的時候,蘇大人給我耍流氓。現在我按照蘇大人的方式行事,蘇大人又要和我講道理了。”李牧冷冷說道。
“蘇大人說這附近沒有惡徒行凶,我還就非說這附近有惡徒行凶。既然本將軍說有了,那麽沒有也有。”李牧說罷,轉身對著周圍的士兵問道:“誰願意搭上性命來做這個惡徒,誰來做這個惡徒,本將軍絕不會虧待他。他的父母便是本將軍的父母,他的子女便是本將軍的子女。”
一聽這話,周圍的士兵立刻就沸騰了。當兵本就是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事情,當兵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我來!”
“我來!”
“我來!”一聽李牧所言,大家夥紛紛大聲的呼喊起來。
然而,這個世界上,機會永遠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正當所有人喊成一團的時候,隻見一個士兵默不作聲的脫下了身上的甲胄。
“上將軍,在下已不是軍籍,我來吧。”
李牧打眼看著眼前這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稟報上將軍,在下姓候,名君集。”這名士兵單膝跪地應道。
“好,這個惡徒就是你了。你給本將軍盯著蘇大人一點,若是他敢出這刑部府衙門,就送他往生。”李牧冷聲說道。
“給蘇大人閃開一條路,我倒要看看蘇大人敢不敢出刑部府衙。”李牧看著蘇夔,調謔的說道。
聽到李牧的命令,圍在刑部府門前的士兵立刻閃開了一條路。路的一頭是蘇夔,另外一頭則是滿目凶光的侯君集。
看侯君集的樣子,隻要蘇夔敢走出來,那麽侯君集是當真敢殺他的。對於侯君集來說,殺了蘇夔,大不了是個死,但是若是他沒死,那麽日後可就飛黃騰達了。
即便蘇夔不敢出來,這對侯君集來說,也是在劃算不過的買賣了。因為今日一遭,他已經讓李牧記住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