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字長蛇陣
按理說陣圖這個東西，這是祖宗流傳下來的，和薑家的槍法是一樣的，都是不能外傳的東西。但是，薑家老夫人這是開明的人。
徐茂公這邊話音剛落，隻見薑家老夫人一笑：“我當是什麽事呢，不過是借陣圖一觀而已，這有何不可。說起來，薑家的這些陣圖自打老祖薑維之後便無人在用過，如今倒是被羅藝這個負心人給用上了。與其讓薑家的陣圖蒙塵，倒不如讓軍師鑽研一二。”
“鬆兒，你去將咱們家的陣圖給上將軍拿來。索性留著無用，莫要扣扣嗖嗖的，都給上將軍拿來吧。”
“是，娘。”薑鬆應道。
薑家老太太這邊說完，薑鬆趕忙起身回營帳當中去取陣圖。薑家老太太這次前來，那可不是空著手來的。人家不光將自家的陣圖帶著了，還帶著百來人的長槍隊。這長槍隊各個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專門克製羅藝的煙雲十八騎。
沒多會的功夫，薑鬆便抱著一堆黃皮卷進了大帳。這些黃皮卷正是薑家陣圖，這一封封一卷卷的陣圖，若是拿出去無不是價值千金之物。
“上將軍，這些陣圖可讓人臨摹之後，給軍中的將軍觀看。這些東西到底是祖上流傳下來的，留著也是一個念想。原圖我便不送與上將軍了，上將軍可讓人臨摹傳看無妨，我薑家的陣圖沒這麽多避諱的。想來這陣圖能夠流傳下去，不至於蒙塵，我薑家先祖天上有靈，也樂意如此。”薑家老太太如此。
李牧是萬萬沒想到，薑家老太太既然是如此的敞亮。她讓李牧派人臨摹陣圖，這就等於是將薑家的這些陣圖，全部無償捐獻給了朝廷。
大隋雖然不缺陣圖，但是一家的陣圖有一家的精髓在裏麵，這玩意就和錢一樣，在多也不嫌多。
“既然如此，多謝老夫人了。”李牧朝著薑老夫人施禮言謝。
徐茂公這邊從薑鬆的手上接過一字長蛇陣的陣圖，打開泛黃的羊皮卷之後，這上麵將一字長蛇陣標注的十分詳細。
但是，這份一字長蛇陣的陣圖，這是薑家老祖薑維的理解。這其中的變化之道，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羅藝的一字長蛇陣是以這個為底陣，然後又添加了自己的變化在裏麵。
雖然說北平王羅藝的一字長蛇陣並不會與這份陣圖相同，但是這份陣圖是底陣，變骨變皮難變心，這份陣圖的核心部位必然不會有大的變動。
北平王羅藝若是有本事改變這一字長蛇陣的陣心，這個難度那就不亞於創造出一個新的陣法，若是如此的話，他便也就不會再擺這一字長蛇陣了。
徐茂公這是精通陣法之人，他拿著薑家的陣圖端詳了半天，不得不感歎薑家的這位老祖薑維，不愧是撐起蜀國後期半邊天的人。這份一字長蛇陣可謂是精妙到了極點，簡直堪稱是世間少有的絕世陣法。
這但凡是陣法，那就得有陣眼。這種大型的軍陣，實際上陣眼很好找。因為指揮這幾十萬軍隊，你得有指揮車，到時候令旗一招展，那這陣眼便露出來了。
但是，想要破這一字長蛇陣，找到陣眼不是關鍵的，關鍵之處是如何能夠從這幾十萬人的大陣當中，突破到陣眼所在之地。
“妙啊妙，妙啊妙。”看著薑家的陣圖，徐茂公忍不住喝唱道。
徐茂公這一說話，大家明白，他這是看明白了。
“回稟上將軍，這陣圖我是看明白了。薑家的這個一字長蛇陣，可以稱的上是當事第一的一字長蛇陣了。尋常的一字長蛇陣是由負責攻擊的蛇頭和蛇尾和負責指揮的蛇膽組成。但是薑家的這個一字長蛇陣不同，薑家的這個一字長蛇陣，有兩個指揮的地方，一個是蛇膽，一個是蛇心。”
“上將軍，這就有些不好辦了，若是尋常的一字長蛇陣的話，由貧道我指揮，隨機應變指揮一隻精兵奪旗殺陣衝入蛇的部位，將這蛇膽搗毀，那這陣便算是破了。”
“但是這個一字長蛇陣，他有陣心和陣膽的兩處指揮點，咱們搗毀了蛇膽之後，蛇心還能接替指揮，這倒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事情。”徐茂公對著眾人說道。
“這事簡單，咱們兵分兩路，一路破蛇心，一路搗蛇膽便是。”靠山王楊林捋了捋須髯說道。
“老王爺，貧道我隻有一人，不會分身之術啊。這陣法變動起來，我也隻能隨機應變。我若指揮進蛇膽的隊伍，這蛇心便衝不進去，我若指揮這進蛇心的隊伍，這蛇膽又衝不進去。”徐茂公解釋道。
徐茂公這般一說，這倒還真是一個難題。徐茂公隻有一個人，在座的當中也隻有他能夠在陣法上和羅藝交手一二。若是換旁人指揮，隻怕根本衝不進蛇心，蛇膽之處。
“這樣，咱們先破蛇心，在破蛇膽如何？”秦瓊在一旁說道。
“秦二哥，這蛇膽在蛇頭除，蛇心在蛇尾處，先破蛇心，在破蛇膽等於要在幾十萬大軍當中殺個回轉，這體力上如何能支撐下去？”徐茂公說道。
隋唐年間不乏有萬夫不當之勇的人，也有不少人能夠在亂軍從中殺個七進七出。四平山一戰，李元霸對上十八路反王上百萬的大軍，一個人打散了八十萬。
但是，那是十八路反王的聯軍，說白了，這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且還是指揮不通，各自為戰的烏合之眾。如今，太原城雖然僅有五十萬大軍，但是有羅藝的陣法加持，這五十萬大軍發揮出的威力，絕對不下於百萬大軍。
最關鍵的是，這支軍隊有統一的指揮，想要先破蛇心，在破蛇膽，隻怕沒那麽容易。
“軍師，我秦瓊願為先鋒，若是破不了蛇心蛇膽，提頭來見。”秦瓊一拱手，請令道。
“軍師，我也願往。”宇文成都也是拱手請戰。
“我等願往。”眾將齊齊請令道。
“軍師，既然這樣那就先破蛇心，在破蛇膽，這滿堂將領隨你點用。”李牧吩咐道。
李牧的命令一下達，那這一字長蛇陣是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現在可以說萬事俱備，隻等著七日之後太原城下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