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你真會折磨人
路槿桓當然都知道,這也只不過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寒嶺和赤門最大的一個區別就是組織成員。
赤門的所有成員幾乎都是夏梓修一個人挑選出來的,不是看中他們的能力,大多數只是憑著因緣巧合,而寒嶺,只要通過了測試,都能加入,但寒嶺是虎穴,進入簡單,出去才難。
赤門如果出現了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條,但如果寒嶺出現了背叛者,只有生不如死這一結局。
赤門講究的是同心,而寒嶺用的便是暴.力鎮.壓。
「阿花。」路槿桓叫了一聲。
一直站在旁邊的西門花,走了出來,「首先她不是您的女人。其次,即便她是,那又如何,槿桓,你要為了那個女人讓我受懲罰么?」
這是西門花的解釋,路槿桓的女人那麼多,少了這一個又算什麼?
「我怎麼會懲罰你,你後面的三個人沒有自己行事的判斷力,要他們有什麼用?」
西門花冷眼,「你還是在懲罰我!」
「是嗎?難道你會心疼你的下屬?」他好笑的問道。
西門花自然不會心疼這樣的嘍啰,只是,他為了那個女人,來懲罰這三個人,根本就是在給她下馬威!
「槿桓,我跟了你五年了。」西門花看向他,「你一次都沒有用我的女人這四個字來稱我。」
西門花是路槿桓的女人,這點沒錯,五年前就是,一直以來,也都是,但是別人只知道西門花是寒嶺里的二把手。
路槿桓從來沒有當著大家的面說過什麼,也從來沒有動過要給她一個名分的心思。
井謙一直站在路槿桓身邊,他看向這個可悲的女人。
「所以呢?」
路槿桓的一問幾乎讓西門花心涼了大半,「我以為我對你而言,是特別的。」
「……」
「阿花,杜芮也是特別的。」
西門花看向他:「她是外來人。」
「我沒有要懲罰你,你激動什麼?」路槿桓好笑的看著她。
「我不是在激動,我只是嫉妒!」西門花一臉難過的看向路槿桓,「你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的,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你那麼多女人,被我除掉的還少么?為什麼偏偏對這個女人情有獨鍾?為什麼我偏偏不能動這個女人?」
路槿桓嘆了口氣,拿過桌子上的槍,突然就指向了西門花身後的三個男人。
只見男人驚恐的不已的看著路槿桓。
「我只開三槍,你們躲得掉,便躲,躲不掉,也只能認命,畢竟阿花對我來說,比你們重要的多。」
西門花聽得很清楚,路槿桓話里的意思。
這三槍是身後的男人代替自己受的。
這三槍,是他本想打在自己身上的!他就是這麼殘忍無情的人!
為了討那個女人歡心,為了給那女人討個公道,不惜要自己手下的命!
「老大!這和我們無關,我們是無辜的!」男人傻了眼,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要怪也只能怪你們面前的人。」路槿桓嘆了口氣,「看在你們跟在我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會打偏一點。」
這時候,井謙站了出來,「老大,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們沒有錯。」
「這時候,你倒是不替杜芮心疼了?」路槿桓睨了井謙一眼。
井謙直直的看向路槿桓,「如果他們不是為了你賣命,也不會想要欺負杜芮。」
「是啊,老大!」
「老大,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求饒倒是求的很快。」路槿桓輕笑,手上的槍並沒有放下,雙手隨意搭在椅子上,款靜靜的看著西門花,好似在說,你知道該怎麼做--
杜芮靠在床上,手上拿著那個迷你手機,緊緊貼著耳朵,眼睛紅了又紅。
終於,有人接了電話。
「梓修……」對方都還沒有開口,杜芮便叫了聲。
槿當只過著。而後傳來對面隱忍的罵聲,「你這蠢女人!」
杜芮環著自己的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聽著夏梓修的罵聲,什麼都不管,只是自顧自的說了聲,「我想你!」
夏梓修就站在紅日集團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的手扶在玻璃窗上,咬著牙,聽到女人的聲音,心軟了又軟,彷彿此刻已經化成了棉花糖,隨著女人的話,被揉捏成各種各樣複雜的形狀。
「知道想我了……」
「恩。」杜芮點著頭。
「你早幹什麼去了?讓你乖乖在家,你出什麼門?」夏梓修憤憤道,依舊認不出罵著這個女人。
杜芮委屈的擦著自己的眼淚。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她保證,她保證還不行嗎?
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夏梓修心疼的厲害,「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欺負?不要騙我!」
杜芮聽著他的聲音,哭著哭著又笑了,「沒有,我把他們都整的團團轉。」
「就憑你?」夏梓修無奈道。
「恩啊,我用釘子戳了你對頭的腳丫子呢!」杜芮說的驕傲,說的自豪。
夏梓修真想把她拉到身邊,扯掉褲子,然後狠狠打上幾下!
把路槿桓惹毛了,她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們說什麼,你就順著,別胡亂出頭!」夏梓修叮囑道。
「恩。」
「要把你自己的安全放第一!」
「恩。」
「不要想些有的沒的,我讓阿謙帶給你的吃的,都吃了?」
「吃了!」杜芮點著頭,大眼眨都不眨,眼淚就順著眼眶往下掉,一點停下的跡象都沒有。
「在家,井謙聽你的話,但在外面,你要聽他的話。」
「梓修……」杜芮的唇瓣都有些顫抖。
「恩?」
「我想見你……你早點來救我……」杜芮說完話便死死咬住被子,深怕自己的難聽的哭聲傳進他耳朵里。
夏梓修沉默了良久,最後只得無奈的嘆了句,
「你可真會折磨人。」
「這輩子,我就折磨你一個……」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嘿嘿……」杜芮笑了兩聲。
「……芮兒,別笑了。」
「……」
「難聽死了。」夏梓修說道。
「我不笑,你要我哭嗎?」杜芮嘟起了嘴,竟習慣性的開始撒嬌,「好啊,那我哭了……」
夏梓修又沉默了。13acv。
杜芮皺了皺眉,「你別不說話,時間寶貴,你多說點好不好?」
「你能不能別哭了……」
「……」
「擦掉眼淚,在家丟人可以,在外面丟人有沒有出息?」
「……」杜芮吸了吸鼻子,「我委屈嘛……」
「你委屈什麼你委屈!」夏梓修才覺得委屈呢!莫名其妙,自家寶貝就丟了,他怎麼不委屈?
「不說了,記得把手機毀了。」
「梓修,再說一會兒嘛!」杜芮忙說道,深怕他就把手機掛了。
「……」
「就再說一分鐘!」杜芮用軟軟的聲音和他打著商量,「就一分鐘。」
「我一想到你莫名其妙就被人抓走了,我就氣的什麼話都說不出。」夏梓修悶悶道。
杜芮憋屈的嘟起嘴,「那,那你別用說的,你可以唱嘛……」
「……」
夏梓修輕笑出聲,斜靠在窗上,看著窗外空曠蔚藍的天空,「你怎麼不唱?」
「我想聽你的聲音嘛……」杜芮繼續軟軟的說道。
「想聽我的聲音,就乖點,再忍耐幾天,別再出差錯,等我來接你。一分鐘到了。」
「別,別呀!」杜芮又慌了,說完又深知自己得寸進尺,她低頭,眼前又模糊了起來,吸了吸鼻子,「那,那你啵一下我……」
夏梓修現在是笑也笑不得,哭也哭不出。
他無語的看著手機,他要怎麼啵?
「梓修……」杜芮低低的念了聲。
「等你回來,我們好好啵,恩?」夏梓修說完這句話,自己都都落了一身雞皮疙瘩,更別說一直呆在他辦公室里,靠在沙發上的殷洛了。
杜芮只能委曲求全,點頭,手緊緊抓著手機卻好像抓住了他的手。
「梓修……」
「再叫,心肝兒都要碎了……」夏梓修又嘆了一口氣,他說的是實話。
「……我不知道怎麼銷毀手機……」杜芮擦了擦眼淚,也問了個很實在的問題。
夏梓修嘆了口氣,「將手機所有的零件都拆散,卡拔掉,掰斷,別傷著手。」
「……恩。」
「……」
「……」
「我掛了。」
「……恩。」
夏梓修掛斷了手機,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緩和了一下。
「沒幾天了,到現在為止,杜芮還沒事,還能用井謙準備的小手機給你打電話,可見路槿桓並沒有對她怎樣,那麼再撐幾天應該也沒問題。」
「她比想象中厲害是不是?」
「是,你選的女人,總不能一無是處。」殷洛確實對杜芮有了很大的改觀,一次一次,漸進性的,這女人很擅長讓人驚嚇,然後讓人驚艷。
沒幾天了,該是結束的時候,寒嶺和赤門。
殷洛比誰都清楚,這是一盤棋,夏梓修和路槿桓就是執棋手,走錯一步,全盤皆輸。
「十個人,有可能將寒嶺翻個底朝天嗎?」夏梓修靜靜問道。
「大嫂被寒嶺誤抓走了,別說底朝天,就是將它炸成骨灰城,也斷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