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剪發
“現在是第幾天的時間了?”陳默頭皮一跳,說起來,她還是忘記了這回事。
她消失的話,沒有誰會知道,但是陳宇不同,陳宇有著廣泛的交友圈,那就是說要是消失的話,那就是會引起騷動。
屆時,有可能就是會引發一場搜索,那樣的話,天道會不會就是發現陳宇在這裏,就會將陳宇召喚回去?
“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有五六天了?”陳宇不確定道。
陳默也不會去記憶時間,也既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天了。那就是說,他們就還隻剩下一兩天的時間而已。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吧?”陳默盯著陳宇問道,“之前你所說的,知道了會去的方法,現在不可以使用麽?”
陳宇一下子就沉默下來了,像是在顧慮著什麽一樣。
隻是搖搖頭。
“要是有什麽困難的話,說出來,我會幫助你的。”陳默盯著陳宇,就像是要看穿陳宇真實的想法。
但是陳宇還是搖搖頭,不說話。
“是不是跟我有關係?”陳默微微眯起雙眼。
陳宇驚訝,“你……你不用猜測了,我不會說的。”
這樣說的話,陳默就有些可以猜測的出來了,陳宇為什麽會不願意說出來,又是因為什麽在煩惱著。
其實都是因為這件事就是跟她有關。
“所以就是,你要是要回去的話,那就是會牽連到我。”陳默慢慢道。
陳宇低下頭,不承認也否認。
陳默慢慢後退,這件事怎麽就是這樣的麻煩啊。
“娘親。”琪琪有些擔憂,“你會不會就是搞錯了?”
陳宇苦笑,他也很想是自己搞錯了,但是遺憾的是,並不是這樣的。
其實說起來的話,他也還是希望陳默可以繼續留下來,但是作為代價就是,他也需要一起留下來,這樣的一種感覺,實在就是太難受了。
“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回去的,所以我就沒有去說起來。”陳宇無奈。
但是現在陳宇不會選擇回去,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這樣選擇了。
陳默一瞬間心就亂了,才與沈言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但是現在就是要去宣布結束了麽?這樣的一種事情,怎麽可能會去接受麽呢?要是有一些事情可以去說清楚的話,那就是好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並非是凡事都如意的。
“先別說話。”陳默有些心煩,她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麽資格要求陳宇一定要留下來,因為她懂得跟自己所愛的人分別是有多難受,就算是現在想想都是不能去忍受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要犧牲別人的幸福,這樣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做得出來呢?
但是真要留下來的話,陳宇心頭也是有一種茫然之感,是要跟陳默一樣默默生存在山野之中麽?還是說走到大眾的眼中?
這些事情都是說不定的。
“其實在之前的時候我就已經是想清楚了,不管是要去做什麽都好,其實都是一樣的。”陳宇道,“我不回去就好了,說不定還可以跟你們做個鄰居什麽的。”
陳宇是一個樂天派,心底有著遺憾,但是也不會去表現出來,這樣的一種感情其實很難去說清楚的。
“不是說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但是現在說起來,我還是有點擔心。”陳默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
前半生沒有一點幸福可言,為什麽現在她才有一點幸福的感覺了,就要來破壞掉?
陳默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命運就是那樣的坎坷。
“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別擔心了,我在這裏也還是可以生存下去的,再不濟你們也可以接濟一下我啊。”陳宇說著就笑了。
好像真的就是在幻想著在這裏定居下來的生活了。
但是陳默明白的,經曆過了現代的那種生活之後,要想真的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生存下去的話,其實就是有一種困難存在的。
“我明白了,我再好好想想。”陳默回去了,也沒有了心情去做飯。
琪琪很是擔心,陳宇就站在門口外麵。
不一會,陳默又出來了,“這件事你先別告訴沈言。”
要是沈言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會是有什麽事情發生,陳默擔心的是,沈言會因此做傻事。
“不告訴我什麽?”
正說著沈言就回來了,還剛好聽到這就話。
“沒什麽。累了吧,先去洗澡。”陳默迎上去,目光溫柔。
要說要去離開沈言的話,陳默也還是是會有一些不舍,這些時間下來一直到了現在,要是還要去改變的話,那就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其實之前的時候我就有些想說了,默兒,你的頭發有些長了,需要剪麽?”沈言盯著陳默的頭發,很是認真道。
陳默摸著頭發,其實她是沒有什麽感覺的,隻是有時候天氣不好就是不容易幹就是了。
“那就剪吧。”陳默對於頭發之類的並不是多在意。
“我去找剪刀。”
聽說陳默要剪頭發,琪琪也來湊熱鬧,一直都鬧著自己也要剪頭發,不過琪琪的頭發也有些長了,要剪短一些的話,也是可以的。
“琪琪不喜歡長發麽?”陳默摸著琪琪的頭發,其實她還是蠻喜歡琪琪頭發的,柔順。
“還行吧,沒啥感覺。”琪琪一點都不在意。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怎麽可以不在意呢?”陳默假裝教訓道。
琪琪一點都不怕,“娘親也是啊。”
是啊,她也是這樣的,要不是現在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的話,也都還是會去想做一些隻有自己才可以去做的事情。
“我並沒有這樣的一種觀念。”陳默覺得毫無壓力。
而至於沈言,似乎也是這樣去想的。
頭發之類,其實並沒有多重要,那是都是要長出來的。
沈言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把剪刀,“要剪多少?”
“隨便吧,看起來舒服就好。”陳默隨口應道。
隻要是沈言覺得好,那就好了。
沈言的神色很是嚴肅,像是在對待一樁很重大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