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你能幫幫我麽
“美人兒，你的英雄有記憶？”
郝浩玄問道，說話的卻不是李星儒，而是刀妹。
“讚家的家徽（刀妹的武器）曾指引著我去往長存之殿，在那裏我的靈魂得到了教派領袖天啟者的洗禮，也正是那時候，我聽從了召喚來到了這片大陸。
對於這次召喚，我並未有過抗拒，家鄉的戰火讓我討厭戰爭。即便這裏不是初生之地，我也會用劍刃保護你們。”
她說的擲地有聲，充滿了領袖的味道。
“四分五裂的初生之土讓我感到疲倦.……但斯維因還活著，我便不會停止複仇！”
郝浩玄默默地將烏鴉畫成了敵對勢力……
“他一定也聽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神秘召喚，他將靈魂獻祭給了惡魔！那個諾克薩斯人……”刀妹有些激動地說道。
易聽得瞠目結舌：“艾歐尼亞.……毀滅了？！”他的聲音略有顫抖。
“戰火連年，艾歐尼亞早已四分五裂。不過隻要聯合起來，艾歐尼亞便不會滅亡！”
劍聖抬了抬手，似要抓住些什麽。卻又頹廢的放下了。
“我記起，無極山毀了，無極村也不複存在，我在那片土地上遊蕩，用古咒安撫囚禁於那片土地的亡靈……艾歐尼亞，我們要怎麽回到那裏！？”
“天啟者曾說，這次召喚隱藏著眾神之神最大的願望，隻要神主的願望得到滿足，我們便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土地。”
……
良久的沉默，郝浩玄不知該不該插嘴。
這是兩個失去故鄉的人，眾人沉默著等待他們從失落中走脫。
“小朋友，幫我回去，我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但我知道，那片土地更需要我。”
李星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說道：“放心吧，我會幫你們的。”
常林和蒙多全程觀望，兩位英雄交談的時候，蒙多一直在重複著自己的名字。
他怕忘了。
“艾瑞莉婭，我這位宿主的家裏有很多書籍，不論是古老的戰略還是修煉的戰技無所不包，等我們回到家鄉，一定能給那裏帶去新的氣象.……”
“諾克薩斯人也在學習……”
……
蒙多透過窗子看遠處的風景，兩個艾歐尼亞的英雄開始翻看起了郝浩玄他爹的藏書，郝浩玄終於能說些話了。
“美人兒，你還沒說那個發病大叔的情況呢，還有，我們除了獲得精粹，還能得到什麽麽？還有，融合又是如何做到的，你和那個大叔身旁都沒有英雄的存在，而是你們在用英雄的能力，這就是融合麽？怎麽做到的？……你能幫幫我麽？”
“艾瑞莉婭說，他們便是精粹所化，作為最初的一批英雄降臨於此，等到神主緩過氣來，還會有更多的英雄來到這個世界，精粹便是召喚他們的原料。那個大叔沒事兒，隻是失去了繼續獲得精粹的資格。至於融合，便是鍛煉自己與英雄的契合度，從而做到合二為一的地步，那個大叔很有可能就是在融合的時候，英雄因為某種原因離開了他，讓他的意誌紊亂，徘徊在一座座傳送陣之間的，那並非是他的本體，殺掉之後，大叔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清醒過來……”
郝浩玄一把拉住李星儒的手，他興奮地說道：“你和艾瑞莉婭是如何融合的？你能幫幫我麽？”
郝浩玄看到劍聖正狗腿般地和刀妹聊著什麽，便隻有問李星儒道。
“這個，我們是好姐妹嘛，就【釘】的一下就融合了唄，她負責攻擊，我……看著就好。”
“是嘛？可是到底要怎麽融合，你能幫幫我麽？”
李星儒：“.……”
郝浩玄又急吼吼地跑到劍聖麵前：“咋融合？”
艾瑞莉婭：“意念合一便能融合，劍聖選擇了你，說明你們之間本就有很高的契合度，並不難，當初在冰封雪域，你們便已經出現了融合的感覺，隻需稍加掌握就好。”
“是嘛？那你能幫幫我麽？”
艾瑞莉婭：“.……”
郝浩玄將頭轉向易：“易，一會兒就練練唄？你就幫幫我唄，有點好奇。”
易：“妹妹，你看這本《⑥韜》，可是本好書。雖說是古文很難理解，但不用擔心，我教你啊。”
艾瑞莉婭認真地點點頭……
常林看向李星儒道：“那個.……你能幫幫我嗎？我和蒙多始終都找不到契合的感覺。”
李星儒看了看蒙多道：“融合之後，思想是共通的，蒙多的思維會逐漸侵蝕你的意誌，你也會與他的思想合二為一，不過看你的英雄……不太好吧？.……”
蒙多看著幾人說話的樣子，他實在想幫他們變得強壯一些，在他眼裏，除了常林外，其他的英雄和人都有病。想到這裏，蒙多一陣焦急，連忙在心裏默念了幾聲‘蒙多’。
差點把自己名兒給忘了……
難得的周末，三人三英雄相談甚歡，常林在得知融合的風險之後，就埋頭在郝浩玄的學習筆記上不發一言，不得不說，郝浩玄的筆記條理非常的清晰，就連錯別字都沒有一個。
李星儒則發現了郝浩玄家的PS遊戲機，隨便找了款遊戲便玩了一整天。
郝浩玄則鍥而不舍地追問了一整天的艾瑞莉婭和劍聖——那你能幫幫我嗎？
沒人理他……
直到夜幕降臨，飛機市外麵的溫度不算太讓人煎熬。
幾人心中都甚是歡愉，沒有人再提議刷怪，除了郝浩玄。臨行臨別，李星儒將幾本書的名字記了下來，回家的時候下載給刀妹看。
郝浩玄則將一套數學的學習方法交給了常林，他說：“刷怪可以，但學業不能荒廢了，掌握了數學的學習方法，再看其他的課業會好很多，拿去用吧。一定好好讀書，不然組織一定會拋棄你的！”
常林：“什麽組織？？.……???？”
……
雲海散盡，星繁漫天。
飛機市，城市中人們一日的塵勞化作漫天的幽影，那是夜晚浮動的霓虹光。光芒飄蕩於高聳樓宇間，樓宇下的公園，有一方長椅，海宴坐在長椅上將煙圈吐向空中。夏日裏空中無雨，更沒有雪，總要存在些什麽才不覺得寂寞，海宴如是想。
他的畫作無人理解，可他除了繪畫，一無所有。
貧窮！讓他頹廢。
電話響起，海宴接起電話.……
海宴已經好久沒和人說過話了，見那個幹淨利落的青年，心中升起一陣自卑，一時語塞。
那人並不多言，而是坐在了長椅上，等待著海宴訴說些什麽，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良久。
“我的人生充滿了失敗，為了繪畫，傾盡了家中的所有，但現在這個世界又哪裏需要畫作，更何況，我的畫作，不被人理解……已經好久沒人找我畫像了，你是今年的第一位。”
“你有帶你的畫兒麽？我想看看！”
海宴：“大多數畫都燒了，嗬嗬，那些畫都不符合我的藝術，隻有幾幅肖像畫和抽象的風景。”
“我可是慕名而來啊！”
……
海宴將這個陌生人帶到了他的家，三十多平米的房間，一隻畫架，幾張作品，堆了滿屋子的顏料。
木質的椅子上，陌生人坐定。他看過了他的畫，缺少了些什麽，他決定幫他一把！
“我叫張浮沉，現在，幫我畫一幅肖像吧！不用太過寫實，選你拿手的感覺來！”
天色很晚了，但海宴已經沒有了煙錢，於是點了幾滴廉價的眼藥水，便開始在畫布上展開他的構思。
畫作進行了三個小時，他的畫法很抽象，不過張浮沉非常喜歡！
張浮沉掏出一疊錢，沒看多少，但總歸是很大的一筆數額。
“你的畫作我很滿意，畫法犀利，少了很多匠氣，不過時間太過倉促，相信你沒有將自己的想法付諸紙上，不如這樣，明天我來這裏，你繼續畫，直到你我都滿意為止如何？”
這是一個有涵養的青年人，海宴看了眼身後的石英鍾，說道：“感謝你的欣賞，不過時間確實晚了，不然等明天晚上再來？”
“好，那再聯係！”張浮沉灑脫轉身。
“這些錢.……”
“總不能讓你白辛苦不是，這幅畫我買下來了。之後再畫的另算。”
……
樓宇暗淡，夜深了。
街道上張浮沉漫無目的的散著心，四下無人時，他開口說道：“看吧，飛機市。這個城市懼怕於我，我見過它的真實麵目。街道隻是另一種排水溝，而排水溝裏流的是血，當它最終毀掉的時候，所有的歹人都會淹死。他們用血和謀殺積累起來的罪行……會把他們淹沒，所有參與其中的酒客們，他們會大喊‘救命！’，而我……會輕輕說‘不’.……”
燼出現在他的身後，仔細思考了一番張浮沉的話後，略微高昂起頭顱說道：“至少，這座城市很大。”
……
艾瑞莉婭看書中.……切割！.……
郝浩玄：各位觀眾帶老爺，你們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