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酒釀
後來，
警察來了，
這十惡不赦的醜婦人，
結束了一生的罪惡，
她隻能爬行，她目光呆滯，她並不對自己的罪行感到懺悔！
她病了，有人這樣說。
精神病！有人言之鑿鑿。
她被安排在精神病院，她的孩子們想念她……
她並不懂得憐憫，隻是給了那些孩子一口飽飯。
年少時，她最難忍受饑餓。
所以她摧殘那些孩子，卻始終有一口飽飯給他們。
……
孩子跟著新來者混江湖，
這行當總要有人做！
他們不僅帶來了歡聲笑語。
還帶來了他們偷偷藏起來的白色粉末。
那些人用了它，樣子都很快樂。
孩子們用不到，就給醜婦人帶來嚐嚐。
她越發瘦弱，越發肮髒討人厭。
……
後來，
英雄降臨！
醜婦人迎來了那團可愛的黑影。
他帶來了一個甜美的夢！
久而久之，那便不再是夢。
麻木的享受著人間疾苦，即便是身為惡魔的夢魘也看不下去！
他要給這個醜陋的家夥一個夢。
好夢！
不，
一個真實！
再一段時間過去，她便不是醜婦人，
她夢回了少年時候，爹娘愛她，朋友親她，長輩寵她，姐妹容她.……
她喜歡在落日時享受夕陽，就在公園的長椅上晃著腿，時光漫長，她低吟淺唱著舊時的歌謠。
哈！
哪有什麽公園，郝浩玄眼前景色一變，精神病院裏散發著腐朽的氣味，破爛紙殼兒上她享受著時光，斷腿時常抽搐，瘦弱的醜婦人麵露幸福的光芒。
這個家夥更瘋了，這句話寫在路人的臉上，那些醫生護士，對她身邊的可疑粉末視而不見，反正她也活不長了。
死了省心！！……
身後，醜夫人哭的驚心動魄，郝浩玄眼前的一切變得虛幻了起來，並在虛幻之中，出現了一隻醜陋的，整個身體都隱藏在黑暗中的怪物。
不，並非是隱藏在黑暗中，那個怪物的本體就是黑暗。
郝浩玄卻對那黑暗伸出了大拇指，讚了一聲：“你雖為惡魔，卻行了天使之事……”
那惡魔將郝浩玄熾熱的眼神看著，那種我懂你的眼神讓夢魘摸不著頭腦.……
我是來玩兒的！你這樣，我很尷尬呀！
醜婦質問著郝浩玄以及郝浩玄身後的黑影：“你是我的噩夢麽？”
郝浩玄掩麵而逃.……
遠離了扭曲的空間，高速公路重新出現在了郝浩玄眼前，郝浩玄最後看了那所精神病院，七度洞悉目鏡下，夢魘世界展現了它最真實的一麵，那是精神病院在夢魘世界最原初的投影。
吸血鬼將所有醫生和患者都吞食掉了，有的變成了枯骨，有的變成了吸血鬼。
……
向前走，口口國風光無限，鮮血再也不是這個國家的主色調。
未曾想，越到最終boss，周圍的景色就越精致了起來。
郝浩玄低聲嘲笑，自言自語：“沒想到，這怪物還挺有情趣的……”
櫻花落的滿京都都是，行人在寫意的景致裏漫步，偶爾瞧見街角枯骨，他們便會暗暗作嘔，不過沒有人吐出來。
他們複雜的眼神中攜帶著驚恐，但依然行走在街道上。
“可以賜我點兒血麽？”
一老者走近，朝著郝浩玄哀求，他疲憊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郝浩玄搖搖頭，那老者也沒有動粗，便又自顧的離開了。郝浩玄繼續向前走去。
“禰豆子，相信我，一定會救你離開的，我們約好了！”
竹節蠕動著，禰豆子發出了三個微弱的音節：“炭治郎……”
“我知道，你哥哥嘛.……”
郝浩玄又和禰豆子說了好多話，走在鮮血沾染櫻花的街道上，郝浩玄麵帶微笑，若無其事。
實則卻在心底暗暗發誓：“富江，我必殺你！”
這麽多人因為她一個人而死，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的。
……
京都本就是口口國最大的城市，雖說不是口口國的首都，可但凡有大誌向的人都會來這裏一展拳腳。
這裏是當之無愧的經濟中心，即便是在經濟不景氣的當下，京都仍然是口口國無數有誌青年的夢。
秩序，在這夢想實現的地方展現的淋漓盡致，人們遵守著交通規則，人們冷漠的行走在街道上。
富江的眼裏，這景色很美。
“弗拉基米爾？你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富江手中端著一杯猩紅的酒釀，看著窗戶底下秩序井然的街道：“我好怕啊……伯爵桑。”
“不用擔心主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你了，看看眼下的吸血鬼，他們如今都是你的國民，供您差遣~”弗拉基米爾說著鞠了一躬道：“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您忠誠的仆人……”
“嗬嗬，你說，我美麽？”
弗拉基米爾一臉迷醉的聞著空氣中的芳香，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美，您的美，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您應該在天堂！”弗拉基米爾擲地有聲。
“可我終究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富江看著窗外，窗上反射出她的臉，把眼角下的淚痣看著，富江驕傲的笑了笑。
她很美，依然很美。
自從進了京都，JOJO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一進京都之後，便發現了那些急匆匆從四麵八方趕來的英雄宿主正在遭到屠殺！
這裏全都是小泉那種級別的吸血鬼，他們隱藏在行人當中，默默的保護著這座城市的秩序。
外來人不守規矩，就會被他們當街殺掉。
血是一定要吸的，不過隻是品嚐上兩口而已。
他們知道哪裏的血液最新鮮！
至於不新鮮的，那些骨瘦如柴的行人會將屍體拖到無人處吸食的，不需要擔心浪費。
“我尼瑪，當個吸血鬼還分個三六九等，這世道真是.……”
JOJO躲藏在巷子中，聽著兩個青年吸血鬼交談。
另外一個人抓著一位死了很久的宿主的手吮吸著，聽到夥伴的埋怨連忙停止進食，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說道：“你想死麽？老老實實的吸你的就是了，等天黑之後可就不能出門啦！”
JOJO從暗影中走出，他的頭發濕漉漉的，牙齒蜷曲，就連膚色都黯淡了幾分。
“丁次，你抄後路……”
丁次沉默點頭，便離開了JOJO。
“喂，你們！知道哪裏有血麽？”
兩隻吸血鬼連忙抬起頭，看著來人，來人看樣子並不像是吸血鬼，他沒有獠牙，皮膚也是黯淡的，要知道，吸血鬼因為體內血量充足，皮膚可都是透亮的！
說不定，是什麽新品種？
畢竟京都都已經這樣了，自己也成為了傳說中的吸血鬼，還有什麽怪事情不能發生的呢？
兩人對了一下眼神——打不過！
“大，大人，您看，我們也隻是普通的小吸血鬼，對於方才發的牢騷可不可以當做沒聽到？”
JOJO不耐煩地說道：“沒聽本大爺在問麽？這裏哪兒有最好的血液？我可是富江大人請來京都喝血的！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富江是誰！”
富江，他們還真不知道。
“大……大大大人，我們真不知道富江大人是何許人也，不過您說哪裏有最鮮美的血液，我們倒是略知一二.……
在新蘇街，降臨者酒吧後身就是一家秘密的釀酒廠，那裏釀的酒是特別供應給上層吸血鬼喝的，聽聞一個哥們說，他運送人頭的時候可是被下了禁止令的，要是我們在釀酒之前喝了哪怕一滴的血，可就是掉腦袋的大事兒了！”
JOJO忍不住道：“這釀酒廠，在京都裏存在多久了？”
“您不知道麽大人，這釀酒廠可是自吸血鬼出現的時候，甚至是之前就存在了的！據說還不止是這一家呢！
口口國各個市縣都會有一家這樣的釀酒廠！”
JOJO想到了血裔酒吧.……
“你們剛才說的人頭是怎麽回事兒？”
“嘿嘿嘿，這您就不知道了吧？這人頭可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我兄弟之前負責運送過一次，據說都是十七歲以下的漂亮小女孩兒，他聽聞，酒釀中的就是那些女孩的血液精華，據說叫什麽血之精粹還是什麽的……
吸血鬼喝了它妙用無窮喲！”
JOJO沉默離開，兩位吸血鬼懸著的一口氣終於放下來了，將眼下屍體的手腕兒抬起，繼續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