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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五 去機場砸窯兒

  三天後,東瀛文版的劉大雙講話已經出現在東瀛內閣會議桌上了。

  不得不說,東瀛的諜報機關反應迅速,劉大雙的講話一出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再看看輿論的反應,立即意識到這是一篇重要的講話,潛在價值無法估量。

  埋頭苦幹翻譯了一天,立即傳回東瀛。

  內閣會議靜靜的,沒人說話,人手一篇劉大雙的講話,還在獃獃地看著。

  稿件昨天晚上到了東京,桂太郎看了后,以他做首相的敏感,立即加印幾十本,每個內閣成員及元老人手一份。

  西園寺公望一直未抬頭,全神貫注地看著劉大雙的講話稿。

  以他多年的經驗,他越看越心驚,唯一的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姓劉的不是民國總裁,否則,民國一旦走上正軌,東瀛也許只能跟在這個龐然大物之後做小弟了。

  吞併滿洲,佔領華夏將變成了一句笑話。

  「想不到的,華夏竟然出了這麼個妖孽,開工廠、練兵有一套,居然對治理國家也有這麼全面的認識。看來老天都站在華夏一邊啊!」西園寺公望從心底發出哀嘆。

  「劉大雙的講話我昨天看了,這是華夏覺醒的前兆,說明華夏人的理念正在發生巨大的改變。」桂太郎身為首相,率先打破僵局。

  「我們動手晚了,十幾年前就應該直接佔領了滿洲,而不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山縣有朋陰陰地說。

  大山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能放任中國發展,我們必須干涉,減慢華夏的發展速度。」桂太郎惡狠狠地說。

  「劉大雙這裡除了動用武力,似乎沒有太好的辦法!」山縣有朋說道。

  「是的,想瓦解華夏,還要在其他人身上打主意!」桂太郎說。

  「我們儘快扶持幾個親東瀛的人物出來,不能讓華夏鐵板一塊!」西園寺公望眼鏡上一閃一閃的發光。

  ……

  卜凡軍這幾天正在頭疼,劉公子不僅不派飛機來協助他,只是發了封電報告訴他飛機總會降落的。

  劉大雙本來的意思是要他們注意防範飛機,因為飛機不可能一直在天上飛。

  卜凡軍卻領會錯了,捏著電報想了兩天,一拍腦袋,對呀!飛機要降落,就得有飛機場,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找到機場,把飛機幹掉。

  他飛機見多了,知道飛機的作戰半徑也就是個一二百公里,這飛機場不會太遠。

  和劉慶才商量一下,劉慶才也同意去把飛機幹掉。

  這幾天光復軍和朝鮮地下抵抗組織的人啥也不幹了,穿著便衣,開始四處打探機場的位置。

  結果,兩天就找到了。機場位於新義州南邊二十公里一處平原上。

  百濟北部多山,平原少,能建機場的地方並不多。不像靖安,到處是大草原,修條跑道就是野戰機場。

  劉慶才、卜凡軍和朴日新幾個人反覆偵察了幾次,都覺得很難打。

  機場四周全是平原,連樹都被東瀛軍砍光了,視野開闊。機場修了幾排簡易平房,還有些帳篷,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機場四角都修了崗樓,上面架了重機槍。另外,有巡邏隊帶著狼狗在飛機周圍巡邏警戒。

  東瀛軍飛行員並沒住在機場,每天有幾輛汽車接送去城裡。

  觀察了幾天,估計東瀛軍守備人員是兩個中隊,加上機場工作人員,整個不少於五百人。

  劉慶才很佩服,這個卜凡軍平時大大咧咧,喜歡吹個牛啥的。但去偵察敵情卻認真的很,可以一整天趴在遠處,不停地用望遠鏡觀察。

  「卜隊長,平時沒見你這麼認真啊!這幾天怎麼這麼i認真?」

  晚上回到住處,劉慶才笑呵呵地問。

  「咱這不是要砸窯兒嗎?盤子可得踩准了。我們以前有一次盯上了農安的趙大膀子,光踩盤子就花了半年時間。」卜凡軍有點得意了。

  「哎呀!這干土匪也是個辛苦活呀!」劉慶才嘴角帶著嘲笑。

  卜凡軍老臉一紅,訕訕地說:「可不是咋的,幹啥都不容易。」

  「那這次打機場想好了沒有?」

  「難!小東瀛這防範太嚴了,遠了吧,咱們手裡的小迫擊炮根本夠不著。近點吧,估計是咱們都得被突突了。」卜凡軍一臉愁容。

  「是啊!硬沖的話,咱們占不著便宜。不等靠近飛機,咱哥倆可能成烈士啦!」劉慶才也嘆口氣。

  卜凡軍拿瓶酒出來,開瓶罐頭,兩個人愁眉不展地喝上了。

  第二天,兩個人又觀察了一天。

  第三天,兩個人繼續觀察,仍是毫無辦法。

  回到住處,照例開了瓶大漠孤煙,開了罐羊肉罐頭,兩個人又是一聲不吭喝悶酒。

  「x他姥姥的,不行咱豁出去了!」卜凡軍紅著眼睛說。

  「不行,劉司令可是時時要求咱們不能莽撞。」劉慶才連忙說。

  「我們家公子就是個大善人,心太軟,打仗死點人算啥!」卜凡軍嘟嘟囔囔的。

  又喝了幾口悶酒,劉慶才抓根黃瓜嘎嘣嘎嘣咬著。突然一口吃完手裡的黃瓜,輕聲說:「那幾輛汽車能不能打打主意?」

  卜凡軍望望劉慶才,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興奮地說:「老劉!我想到了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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