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芳咬死了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見她不肯鬆口,慕煜城使了個眼色給站在一旁的陸銘。
陸銘拿出一疊紙張,摔在她麵前,“你好好看看。”
蘇芳沒有撿起紙張,但是她的眸光掃過了幾頁紙。
看完之後她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額頭也冒出了幾滴冷汗。
陸銘丟出來的紙張,都是有關於IP的調查報告。
蘇芳頓時脊背發涼,冷汗津津。
她知道,他們已經都調查清楚了。
“還不肯承認嗎?”陸銘冷冷的問道。
蘇芳咬了咬唇,依舊堅持,“我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陸銘看著她,眸光一沉,一臉的陰狠,“證據確鑿,你不承認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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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不說出是誰指使,那我們隻能認定這就是你一個人幹的,買凶殺人,不判死刑也得牢底坐穿。”
在陸銘和慕煜城陰沉的氣勢下,蘇芳有些瑟瑟發抖。
但她想到宋經理的話,還是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再怎麽嚇唬我也沒用。”
慕煜城神色冰冷的看著她,宛如再看一個死人,“你好好問問,不行就關進那裏,等肯說了再放她出來。”
“是。”陸銘應了一聲。
隨後他看向蘇芳,話鋒一轉,詢問道:“你有個鄉下的老母親,和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弟弟對吧。”
蘇芳聞言,瞬間一愣,旋即,眼裏滿是防備,“你怎麽知道的,你問這個是想幹什麽?”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是你們家的主要經濟來源,沒了你,他們都得餓死。”
“那又怎麽樣。”即使如此蘇芳也還是不肯說。
隻因先前宋雨溪給了一筆錢作為封口費,和買斷手機卡的費用。
就算她進了監獄,這筆錢也夠弟弟讀完大學,讓家裏衣食無憂的了。
陸銘冷冷一笑,“你以為你賬戶裏頭多出來的那些錢,我們會沒有查到?”
他們查出IP是蘇芳辦理的賬號時,早就將她的所有信息全部查個明白。
銀行賬戶裏多出來的一百萬,更是一下子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蘇芳聞言更是抖了抖,她早該想到的。
這群人連廢棄的IP都能查出來,又怎麽可能查不出她的銀行賬號的錢。
蘇芳沉默不語,她和宋雨溪簽訂了保密協議,違約金高達五百萬,她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陸銘步步緊逼,“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們也可以懷疑,你的親人和你一同參與了這起蓄意謀殺,屆時,你的家人就是你的共犯。
而且,你賬戶內那一百萬,走的可是公司的賬戶,到時候再多一個挪用公款的罪名,就是真的牢底坐穿了。”
陸銘的話裏話外都充滿了暗示,蘇芳聞言臉色立即變得慘白。
看著陸銘和慕煜城的眼裏,也盛滿了恐懼。
她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得罪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如果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嗎?”蘇芳抬起眼,看著他們,眼裏有些害怕。
到了現在還敢跟他們提條件,陸銘冷笑一聲,並不回應她的話。
陸銘再次問道:“是你做的嗎?”
蘇芳看了他一眼,非常的糾結,她不知道該不該供出宋雨溪。
她不想坐牢,更不想連累家人同她一起坐牢。
但她的母親年事已高,她的弟弟前途正一片光明。
若是她自己也就罷了,但是她的家人,她一定要守護好。
而且這兩人的架勢,若她不招,他們真的有可能讓她坐牢。
一番利弊的權衡,蘇芳還是決定,供出宋雨溪。
她咬咬牙,開口說道:“不是我做的。”
陸銘聞言,一挑眉,“那是誰指使的你?”
“是宋經理指使的,但是有些細節我也並不清楚。”蘇芳用著平靜無波的語調說道。
陸銘擰緊了眉心,“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
蘇芳不緊不慢的說道:“宋經理先是讓我用自己的證件去辦理一張電話卡,隨後,她就花錢將這張卡買斷了。
具體她怎麽用的,我也不清楚,隻是,她確實讓我收集過M國雇傭兵的資料。”
陸銘聞言,眉心擰得更緊了,“你說,她讓你收集過M國雇傭兵的資料?”
“對。”蘇芳頷首。
看來,幕後之人確實是宋雨溪了。
“有沒有證據證明,她用你的賬號雇了傭兵?”慕煜城坐在一旁的老板椅上,沉聲詢問道。
蘇芳搖了搖頭,“宋經理當時是口頭吩咐的,我並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也就不能證明是宋雨溪買凶殺人。
證據的線索,也隻到蘇芳為止。
得知真相,卻無法將傷害童渺渺的真正凶手繩之以法,著實讓慕煜城感到惱怒。
“把她給我帶下去。”慕煜城側臉對著陸銘說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意。
陸銘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陸銘示意幾名保鏢上前,打算將人帶下去。
卻不想,蘇芳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慕煜城麵前。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和我的家人?”他拉著慕煜城的衣角說道。
慕煜城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臉色陰沉的可怖。
保鏢連忙上前,將人帶了下去。
陸銘和保鏢將蘇芳帶往了酒店一角的房間中。
蘇芳被推進了房門,在門要被關上時,她用力的扒著門,對著陸銘急切地說道:“你們可以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嗎?可以嗎?”
“既然你已經說了,總裁自然會履行諾言,不過在事情沒結束之前,還不能放你走。”陸銘回答道。
隨後,保鏢將房門合上,看守在門口,他也轉身回到慕煜城所在的房間。
陸銘恭敬的詢問道:“總裁,她說的這些似乎都沒有什麽用,無法定下宋雨溪的罪行,如今該怎麽辦?”
這件事情一環扣著一環,宋雨溪將它做的很小心。
他們如今還沒有拿到可以直接表明是宋雨溪所為的證據,而且童渺渺出事時在國外。
想用這件事情在國內對宋雨溪定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