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父親
電話剛剛接通,從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非常嚴肅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雲夜幕每次聽見這個聲音,就感覺渾身的顫抖。
“我現在在外邊有點事情,所以……”
雲夜幕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麽樣和他解釋一下,現在這個處境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和他說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老公給賣掉了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還是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說,就算是自己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賣給現在的老公,但是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還是沒有辦法讓她親口說出來,所以隻能夠搪塞的說道。
“所以什麽所以,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這樣嫁給人家做妻子,那就要做到妻子的責任,嫁出去了,就不要丟你父親的臉!讓你公公打電話找到我這裏來,難道你不覺得丟人嗎?誰家嫁出去的姑娘還總往回跑的?你把我的工資還指望著親家的幫忙呢,你在那裏給我安分點,不然的話讓我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
而電話那頭的所謂父親的人,真的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絲毫都不理會自己的女兒,到底有什麽樣的苦衷,隻是一味的嗬斥,而且還不忘了威脅。
封淵在聽見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了,這到底是哪根蔥哪根蒜?竟然能夠這麽訓斥自己在意的人,剛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看見自己眼前的女人一臉的委屈,而且膽怯的樣子之後,就更加的心疼舍不得了。
“韓啟俊沒有和家裏人交代嗎?如果是公公找你的話,那你就讓我去找他兒子問一問到底是為什麽吧,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這樣的問題,我還有事,我就先掛了。”
雲夜幕雖然那些那種感覺非常的受傷,但是他也能夠一眼就看得出來,自己眼前的男人非常的不滿意,好像又要做出什麽事情,說出什麽語不驚人的話了,於是非常果斷的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把手機給掛掉了。
“這麽地方我做什麽?難道我還能夠隔著電話去打人不成?”
封淵這丫頭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腦袋裏麵到底都在想些什麽,就好像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洪水猛獸一樣,見誰咬誰,就像是一條瘋狗似的,自己這麽做都是為了誰,難道她還不清楚嗎?這個小沒良心的。
“他是我爸,不管你調查到了些什麽,總之我自己的家事和你沒關係。”
雲夜幕就算心中對這個父親有再多的不滿意,但是她也不能夠任由其他人來傷害她的父親,就算自己被賣出去也是為了家裏的生意,所以她勉強能夠理解,但是很顯然,站在她麵前的人根本就不能夠理解這種所謂的情感,所以不得不提防,眼神也非常的警惕。
封淵原本收起來脾氣在這一瞬間一下就全部爆發了,這到底是什麽眼神?
好像在防著自己似的,自己到底是做什麽的,明明都是為了她好,弄得好像是自己是什麽壞人一樣,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啞巴虧,瞬間就站了起來,原本想說什麽狠話,但是看見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之後,最終還是甩了甩袖子摔門離開了,自己獨自生悶氣去了。
雲夜幕還真的是被剛剛他猛然之間站起來的樣子給嚇到了,還以為他要動手打自己,緊張的將眼睛給閉上了,但是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任何人,這才鬆了口氣,與此同時,心中還是隱隱的產生了一種愧疚,雖然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是……
“我說,兄弟,這也不像你啊,今天都已經給你支了一招妙招了,怎麽?難道不好用嗎?一個人在這裏借酒消愁,這怎麽也不像咱們冷酷的大總裁呀。”
肖柳找到封淵的時候,封淵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你這到底都出的什麽鬼主意,看看你幹的好事。”
封淵現在的心情當然不好,很輕易的就把今天的這些事情怪在了這個出主意的人的身上。
“關我什麽事情啊,這招可是百試百靈,怎麽看也不應該是手啊,你今天到底都發生什麽事情了,讓我來給你參謀參謀。”
在這樣熱鬧的酒吧當中,他們兩個人說話基本全是扯著嗓子說。
封淵現在什麽話都不想說,隻是一個人沉浸在無盡的苦惱當中,明明不想對她那麽的生氣,但是卻每每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明明在麵對任何人的時候,將自己的情緒都能夠隱藏得非常好,起碼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但是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根本就完全行不通,一點隱藏都沒有,這根本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這樣下去習慣了,那絕對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一個成功的男人不能夠有缺點,尤其是不能夠在女人身上有缺點。
“你喝了這麽多,你到底跑哪裏去啊,喂,你聽見我說話了?”
肖柳看見封淵想要起身離開,在後麵喊道,但是無奈酒吧裏的人實在太多,而且聲音太過嘈雜,聲音早就已經被淹沒在了吵雜的聲音當中,離開的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停。
肖柳成功的從人群當中擠出來,追出去的時候,剛剛走出去的人早都已經不見了人影。
“都已經這麽大人了,喝的也不是很多,應該沒什麽事情吧,兄弟,你就可不要怪我啦,打你手機也關機,真是不知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好,難道還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嗎?怎麽這麽幼稚?還借酒消愁真是……”
肖柳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麽辦法,雖然是喝了一點酒,但是起碼能夠找得到家吧,所以就安心的回酒吧,繼續玩去了。
封淵雖然沒有喝太多的酒,但是由於心中的怒氣一直壓不下去,反而激化了酒在他大腦當中的作用。
從酒吧當中走出來,又吹了夜風之後,就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朦朧朧的了,腳底下就好像是踩了一團棉花似的,看見每個人的臉都好像是她那個臭丫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