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間桐髒硯來了。
曉美焰支開小電驢的支架，停在冬木大橋上順著河流望去。
她在離開柳洞寺後，直接橫穿整個右半邊冬木，來帶了冬木大橋上。
快找了半個冬木，她才在大橋旁的一家百貨店，找到魚缸增氧劑和防碎可拆開式的球形魚缸。
由於上個世界養出的壞習慣，她到現在花錢還是大手大腳。
言峰綺禮給她的錢，在買完魚缸後，全給用來買了增氧劑，一點也沒有剩下。
現在她手裏拿的蘋果糖，還是別人攤主施舍的。
包裝都拆開了，卻發現沒有錢，別提有多令人尷尬了.……
肯尼斯和韋伯還在英國，切嗣和愛麗絲菲爾還在德國。
現在位於在冬木，即將成為禦主的人有:遠阪時臣，間桐夜雁和龍之介。
間桐夜雁和龍之介？要不要現在就去殺了他們？
不行，曉美焰搖了搖腦袋。
就算弄死了他們，聖杯也還是會尋找新的禦主。
與其增加陌生的敵人，還不如讓老朋友們多活一會呢。
也就是說，她現在什麽事也幹不了？隻能耐心等待聖杯戰爭開始？
答案是，不，她還有事要做。
她要去間桐家，拜訪那個活了五百歲的老蟲子。
她把小電驢的支架收起，並將氣息遮斷發揮到了極致。
言峰綺禮雖然在忙著練習魔術，但還是一直監視著曉美焰。
曉美焰突然從使魔的視野中消失，他立刻就停下了手頭上的魔術。
“故意躲開我的視線嗎？曲曲使魔一隻，究竟在打著些什麽盤算.……”
冬木別墅區，間桐府後院。
枯黃的落葉灑滿了整個院子，隻剩下一條石頭小道，通向人類居住的建築物。
曉美焰站在院外，故意突破結界，跳到了間桐府的圍牆上麵。
最外成的結界是感知型的，此等小兒科的魔術，在接觸到曉美焰的身體後，立刻被衝擊地煙消雲散。
同樣是由魔力構成，不過，從者比這種結界高級地可不是一星半點。
在降落到地麵後，腳底立刻傳來幾聲嘎嘣脆，嚇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於是，她立刻又跳回了牆上。
“天擼啊，這裏全都不是葉子，而是偽裝成葉子的蟲子。”
地麵上曉美焰踩上去的腳印是紫色的，不一會兒的功夫，紫色就被其它葉子啃食殆盡。
啃食時，葉子們露出密密麻麻的腿，爭先恐後地啃食。
啃食完，葉子們恢複了偽裝，乍一眼，這裏仿佛就是普通的院子，隻是缺少打理而已。
唰唰唰。
忽然間，所有的蟲子像是得到命令一般，齊刷刷地讓開了一條道。
還有部分蟲子翻出黑色的肚皮，在其它蟲子的襯托下，寫下了蠕動著的“歡迎”。
曉美焰再次跳下牆壁，走在葉子們讓開路的最中央，不願意接近任何一片。
在葉子們的引導下，曉美焰走進了間桐家的地下室。隨後，葉子們淪為了黑蛆的食物。
為曉美焰開路的蟲子消失，她被拳頭大小黑蛆群團團圍住。
曉美焰:mmp
空氣中無時無刻不彌漫著腐臭味，地麵每時每刻都會傳來蟲足敲擊地板的嘩嘩聲。
地下室是專門用來培育蟲子的。
一群螢火蟲不知道從那裏鑽出，然後聚集起來，幾乎點亮了整個地下室。
幹癟的老人，正站在蟲堆當中。
他的長相猶如喪屍，正杵著拐杖，看向了被螢火蟲吸引注意力的曉美焰。
“是參加聖杯戰爭的從者嗎？不知道間桐家已經退出這次聖杯戰爭嗎？不過，以孩童模樣顯現的英靈，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對於生命的執念，讓間桐髒硯對危險有了獵犬般的嗅覺。
他把曉美焰帶來地下室，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
打不過的話，就變成蟲子，混在蟲子堆裏麵逃跑。
“我不是有意來打攪間桐家的，我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謔謔，交易？就憑你這一隻使魔？”
“就是因為從者的本質是使魔，我才會想要和你做這筆交易。”
“天之杯，也就是冬木的大聖杯，你不可能不知道到吧？間桐墮落的初代家長，瑪奇裏·佐爾根。”
墮落兩個字，被她故意讀的很重。
“你懂什麽，小屁孩!追求根源之渦？那種東西能和永生相提並論？”
間桐髒硯先是瞳孔一凝，然後變用拐杖使勁地敲了敲地板。
地板上的蟲子沒有躲開拐杖的襲擊，頃刻被砸成了肉泥。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是間桐家的初代家長，而且因為記憶的缺失，他現在都開始懷疑這一事實了。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從者，在他麵前用這樣的情報試探，能不生氣？
“能讓五百歲的老者起這麽大的反應，看來是被我戳中疼點了啊。”
曉美焰模仿巴麻美的樣子，把手扶在了腮幫子上麵，不正眼去看間桐髒硯。
“別以為你是從者，間桐家就沒有辦法對付你的魔術，你說話還是尊敬一點為好。”
“尊重是相互之間的，請你先撤回我身邊的蟲群，看著惡心。”
窸窸窣窣。
間桐髒硯使用魔力，驅趕了曉美焰身邊的所有黑蛆。
“所以說，你找我有什麽交易？”
“間桐家因為水土不服，後代魔術資質大打折扣，為了能滿足你長生不老的悲願，你打算從遠阪家過繼遠阪櫻吧。”
“猜的很準.……”
間桐家後代的魔術回路退化嚴重，已經淪入二流家族的行列，從其他家族過繼孩子，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我的禦主是言峰綺禮，他是遠阪時臣的一條狗，至少到麵前為止，他絕對忠誠於遠阪時臣。回歸剛才的話題，你肯定知道冬木的大聖杯吧？”
“果然如此，連這些都知道了嗎？召喚聖杯需要獻祭從者的靈魂……”
間桐髒硯說道。
“遠阪時臣之所以得到教會協助，其中之一的原因是他答應，在聖杯戰爭結束後，親手解決掉自己的從者。而我作為他徒弟的從者.……”
“所以，你有什麽應對的辦法呢？”
“間桐夜雁馬上就會回來，主動要求參加聖杯戰爭，到時候，還請你奪走他一條令咒。作為報酬，我會為你拿到聖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