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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月光色長裙的狂熱者

  即便隻是看著一道背影,長老也覺得正離開的夏蕭在笑。那是得逞的奸詐笑容,嘴角都能咧到眼旁,不知在想什麽。


  長老目不轉睛的盯著夏蕭,可麵孔卻朝向簡秋,問道:


  “結界可曾修補?”


  “唯一一條縫隙已修補成功,可是長老,他們身上有很多謎團,我們真的要將其留下?”


  “這倆家夥城府是深,隱藏氣息的手段我都難以看透,但不具備撕開結界的可能。目前看來,他們所一切都是為了找尋人皇位置,那就將他們安置在僻靜處,令仆人站在門口隨時候著,也算看著他們。”


  “長老,我的意思是,將他們留下真的可以嗎?”


  “我已請示,七日內不出結果再行打算,反正到了雲國便是進了樊籠,別想再飛出去。”


  “我總感覺這倆人不是省油的燈。”


  簡秋皺起的眉頭難釋,猶豫許久,還是將自己對阿燭的感覺了出來。作為一個老神使,長老第一反應就是責怪,可沒有出聲嗬斥,因為這種事理論上根本不可能發生。


  向來都是理論上事情發生的幾率大些,列出的種種可能現實中都不存在,可此次現實中發生的事,超乎理論存在和解釋。簡秋成為神使後,理應在儀式中喪失一些東西,如今檢查,身體裏有的東西也已缺失,可為何還有那麽激烈的反應?


  心動這個對常人來十分浪漫的詞,不出意外的話和神使半點關係都沒有,可現在意外發生了。簡秋低著頭以等長老懲罰,後者卻隻是:


  “不用自責,問題出在他們身上,去吧!”


  簡秋點頭離開,對長老十分恭敬,因為他除了地位高,實力也是簡家第一。他的意識朝殿外而去,迅速跟上夏蕭和阿燭,監視起他們的一舉一動。


  隨著仆人的身影,東張西望的二人終於按捺住興奮的心,到了一間安靜的院裏。其中有樹有草,幾隻鳥歪著腦袋看著他們,阿燭學著它們的樣子發呆,隨後推開房門,見其中潔淨舒適,心情再好一些。


  “好大!”


  阿燭一關門便原形畢露,脫掉背包隨意一甩,便跳到鬆軟的床上,像隻豬在泥潭裏打滾。夏蕭也鬆了口氣,隻要暫時留下就好,光明正大總比偷偷摸摸強,他現在可沒有一邊躲著雲國人,一邊探知月亮的精力,因為無論哪一種都勞神費心。


  推開窗,雖還不是看星星的時候,但阿燭可以趴在上麵看落霞。它們每一次都離她很遠,不像現在伸手可觸,似染上顏色的霧,極輕極薄,從指縫間絲絲涼涼就穿行過去。落霞從城中經過,慢吞吞的,令其十分夢幻,將絢爛種在阿燭眼眶,長出滿是喜愛的讚賞目光。


  夏蕭倒兩杯果汁端來,倆人便這般依偎著看風景,全然忘了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很多人都畏懼陌生之地,覺得一切都很危險和麻煩,可隻要將心放開,習慣去適應四周的一切,便能做到無論到了哪都一樣,皆可安定。


  這樣的道理,和夏蕭很久以前便知道的喧嘩與寧靜一樣。人世喧鬧,永遠停息不得,可片刻的安靜便是永恒。


  兩人將愜意寫在臉上,令長老覺得他們沒有隱瞞的事,可他們有,隻是心再沉重,有的風景也不能錯過。


  落霞是一的結束,無等孤鶩,日日獨飛。夏蕭和阿燭東一句西一句的著,沒了話,便悠閑的靠在一起。話是肯定會完的,完了便不,乖乖等著晚飯就好,今日的重頭戲,並不在亮的時候。


  等麻麻黑,便沒了多少可看的彩光和風景,兩人也開始收拾東西,像無數尋常百姓家,吃飯洗漱,最後躺在床上。


  夏蕭身上的繃帶都已拆掉,因為傷痕大部分已愈合,隻是他精神欠佳,於是今晚便有了兩人的鼾聲二重奏。夏蕭負責高聲,阿燭在後麵襯托,這麽一唱一和,倒是有趣。可當半夜,夏蕭獨自醒來,一個人上了房頂。


  因為這裏無雨無雪,房頂大多都是平的,夏蕭因此平躺在上麵,麵孔朝。


  雲國之上塵埃極少,夏蕭也不怕衣服被弄髒,可他看著滿璀璨的星河和高掛著的一輪殘月,不知從何處下手。就算他知道靈契之祖在月亮上,也知道月亮不止一間房子那麽大,其中的奧秘不淺呐!

  最終,夏蕭還是行動起來,這麽看可看不出什麽名堂,得催動元氣才行。


  盤坐起來,凝神靜氣的夏蕭抬頭結印,試圖催動背後的烙印,可沒成功。這在意料當中,因為烙印隻會被動施展些功能,還從未主動被夏蕭操控。


  光這一點,夏蕭就想到那個黑暗中的女人,她烙印是通道,夏蕭將其理解成吸管口,靈契之祖會不會在月亮上插一根吸管,就將自己吸幹?


  夏蕭越想越有那種可能,可自己這個容器裏裝的水還不夠多,因此就算在她眼前蹦躂,她也應該不會發起多麽沉重的警告。如果她知道當今的局勢,應該隻會藏起來,不讓自己發現。可夏蕭就要看看,月亮上究竟有什麽。


  瞪大眼睛,元氣朝其中湧,夏蕭與靈契之祖微弱的聯係令其神思開始跳躍,可無論如何跳,都無法令其看到月亮上的東西。


  若是能走上去就好了,夏蕭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就算是前世,成功登月的人類也花了不少功夫,更耗費許多人的畢生精力,夏蕭現在以一人之力根本上不去,即便師父都突破不了大荒的束縛前往太空,更別他。


  夏蕭所在的位置已很高,可月亮依舊是老樣子,以微微的光亮在夜裏靜立,似一位高冷的俏美女子,身襲一條月光色的長裙。夏蕭站在人世,抬頭看它,似想見著她的眸子,可這位隻留背影的女子從不聽任何的呼喚,也從不展現自己的另一麵,麵對任何人都隻留下一道孤傲的背影。


  若是一般不必須物,夏蕭探知不到就算了。可這道背影關乎著很多,夏蕭因此要成為癡漢,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希望從華麗的裙底看到些東西,或者將其扯下來也好,總之必須看到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必須看到她的眸子。


  夏蕭堅持之物始終沒有改變,剛知道靈契之祖的事時,他便想去南海。現在南海已去,沒有結果,又來雲國,隻能靠自己得到些感悟。他要知道的不多,隻要確定靈契之祖在上頭就好,隻要將隱藏著的她看到就好。他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前進,可精神力和感知所用的元氣越來越多,到了後半夜,夏蕭低頭時,脖子似被鋸斷。


  若是阿燭在場,夏蕭肯定要是她偷偷打了自己,騙她來給自己揉脖子,可現在隻能躺在房頂,咬牙切齒的再將殘月收入眼中。它蒙著一層光暈,似臉上的麵紗,夏蕭伸手想將其摘掉,可當前的實力做不到,每次伸手使用元氣,都隻是刮起一陣大風,無法調用空間。


  “他一整晚都盯著月亮,人皇在上麵?”


  夏蕭的一舉一動都被簡秋和長老看在眼裏,作為簡家的地,他們算盤打得很好,就等夏蕭有發現。長老更能沉住氣,道:


  “別急,沒那麽快,如果他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肯定會想辦法離開雲國,到時我們再逼問也不遲,現在不能驚動他。”


  “是,長老。”


  “你明日多去他們麵前轉轉,為他們提供些幫助,隻要不是有損於簡家聲譽的要求,都可以滿足他們,令他們安心感悟人皇的所在地,順便問問那個女孩的事,大不必撒謊,如實問就好。”


  雖他們在半夜窺探夏蕭的動靜,但隻是心謹慎,算不得卑鄙,也沒有謀劃陷害夏蕭。雙方都是陌生人,作為一個家族,就算夏蕭再特殊,也必須認真看著,若是出了意外或做了什麽出格的事,他們可承擔不起。


  家族就是這樣得事事注意,不能憑著一顆大心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夏蕭一晚就躺在那,像換了個地方睡覺,可雙眼血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灰溜溜的進屋,躡手躡腳的生怕把阿燭驚醒。


  邊已亮,阿燭睡得迷迷糊糊的,拉著夏蕭就要去找靈契之祖,後者捂著眼睛去過了,想睡一會。


  隻要夏蕭開口,阿燭便不會阻止,隻是她睡夠了,便玩起夏蕭的臉,時不時戳一下,又躺在被窩裏不想出去。


  等夏蕭翻身,眯著眼看了下阿燭時,她像隻貓蜷在被子裏,連忙問他。


  “找到了嗎?”


  “沒有,月亮的裙子太厚,瞧不到裏麵有什麽?”


  “那要掀起來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撕開。”


  那也太暴力了,阿燭這麽想著,但夏蕭可不會客氣。那層厚重的月華擋在他和月亮中間,像極了靈契之祖故意設下的阻礙,夏蕭要想見到其後的她,還要費些功夫,可雲國對月的探究令其能受益,隻是那個消息得由簡秋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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