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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誓言既出,定以命堅守

  阿燭很愛惜自己,姥姥過,要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留給自己最愛的人。夏蕭不忍心碰她,她幹幹淨淨,被夏蕭摸摸都會臉紅,現在讓她去生娃,阿燭才不幹!隻是她嘴再硬,老者都殘酷的將夏蕭扔到遠處。


  看著夏蕭在空中劃過一道極長的弧線,阿燭麵色發綠,想去接又接不住,身體還動彈不得,清澈的眸子裏當即冒出淚花,可無人憐惜,隻有老者在心裏暗自稱讚她的俊俏。這等容顏,果真不是人間所有,配得上自家神使。


  “問你是否願意不是在征求意見,而是走個形勢,別太當真。在我的看護下,你死不了,也不會好活。隻要你配合,一切才能簡單的進行下去,若你不配合,也要麵對。”


  “你把他弄去哪了?”


  “原本屬於他的世界。”


  “他總會回來。”


  “這麽相信,莫非是因為所謂的誓言?”


  老者站於空中,並未立即回簡家,他對阿燭挺感興趣。一到誓言,阿燭即便淚眼汪汪,有些害怕,可也堅定不移的等著夏蕭,她知道夏蕭一定會回來。在此之前,她要保護好自己,不能令這些混蛋家夥得逞,她還要嫁給夏蕭呢,到時再做那種事,可不能丟了清白。


  阿燭一邊想著,一邊撅起嘴。見她不回答,老者嘲諷道:


  “我留他一命,是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僵。而且以他的實力,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就算他回來,你覺得他能從邊境走到我汪家?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做好準備吧,隻要你討得我家神使喜歡,一生都將衣食無憂。”


  “我缺你那口吃的?”


  阿燭柳眉一蹙,氣勢洶洶的,似想擺脫束縛,上去把老者撕咬一頓,將其耳朵鼻子扯掉。可她目光再恨也沒用,老者隻是沒好氣的:

  “希望你在床上也能這麽硬氣。”


  “老流氓!老混賬!老牲口!不是人的玩意,生兒子沒屁?眼!”


  老者看一眼阿燭,目光皆是疑惑,長得不錯,可嘴裏吃過糞,既這麽臭?阿燭雖然身子不能動,可瞪著他,又罵道:


  “看什麽看,老匹夫!”


  “粗鄙!”


  老者哼了一聲,刹那回了簡家。阿燭感覺在空中被當成風箏放,有些想吐,老者見之暗喜,若不是神使欽點,他早就將其收拾了。不過刁難一下也好,他可沒理由慣著這個臭丫頭,就算和神有關,要關心的也是她今後誕生的崽。


  和簡家長老交代幾句,老者帶著汪睡龍兩兄弟回了汪家。此路漫長,要走半。途中,阿燭頭暈目眩,一直在想夏蕭,可慢慢昏迷,墜入一池黑暗。那是夏蕭的熟悉地,阿燭還沒那麽熟悉,因此很快沉睡,沒了半點知覺。


  見三人帶著阿燭走,簡秋直歎氣。作為雲國人,作為簡家神使,他自然會站在雲國這邊,可此事做得太過窩囊,沒臉沒皮,他自己都覺得臉又紅又燙,但汪家似乎在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別瞎想,免得錯話,做錯事。”


  長老提醒後,簡秋點頭,一旁的侍女來問:


  “他們留下了卷軸和刀,還要嗎?”


  “留著吧!”


  簡秋隨意一句,沒有原因,因為他知道那個叫夏蕭的青年永遠不會再出現於雲國的土地。而阿燭,也將永遠被關押在汪家,成為一個造神的重要工具,誰也代替不得,也不再有自由。他們踏入雲國時,帶著諸多美好的幻想,可現在皆煙消雲散。


  作為雲國最大的家族,汪家有著一座像模像樣的大殿堂,不遜色於地上任何國家。它氣勢磅礴,侍衛重重,金磚琉璃瓦,龍鳳九子雕皆不缺,隻是阿燭看不見,因為她直接被帶到後宮,成了汪家神使的第一個女人。


  眾所周知,神使是不能愛上別人的,他們的愛,已在儀式上被割舍。可沒有明確的規定必須是童子身,更沒不能接觸情色。但因為這方麵的欲望不強,神使向來隻有稀少數量的泄憤工具,沒有女人一。阿燭算個特例,可就算房間再豪奢,都不及她肚子發出的咕咕聲現實。


  “餓了,要吃肉。”


  正午被綁來,現在已至黃昏,沒吃早飯的阿燭早就餓了。因她一句話,很快有滿桌佳肴端來。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阿燭即便心裏再害怕,也動起筷子,開始填飽自己的癟肚子,嚐到些美味。


  “有點熱,開窗戶。”


  “是,姐。”


  兩位高挑的侍女極為乖巧聽話,阿燭問是不是自己要什麽就有什麽,她們立即回答:

  “隻要姐不出房間,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那就添菜,然後準備沐浴,我要睡覺。”


  阿燭不可能讓那個未見過的男人碰自己,所以想搪塞過去,一會吃完就睡,令其沒有機會。但又一想,自己沐浴完躺在床上,豈不是肉入案板,自討苦吃?


  “我不洗澡了,吃完了就要睡。”


  侍女沒有拒絕,阿燭今晚也隻是飽,然後心不在焉的坐在床上,聞起自己的臭襪子。隻要暑襪和鞋子夠臭,那個男人就不會碰自己。阿燭十分堅信這個觀點,因為夏蕭常常吐槽她的腳臭,現在也算派上用場。


  聞著微微的酸臭味,阿燭入睡,一覺睡醒已不知是何時。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能睡成這樣也算少見,倒不能她心大,因為侍女一撤走床邊焚香,她便很快醒來。沒有夏蕭在,阿燭總睡不安穩,像懸在一根繩子上,她和龍女一樣有纖細的身形,但遠遠不夠機敏。


  阿燭一對大且清澈的眸子打量著四周,這房間不知何時就成了洞房花燭的樣,她原本喜愛這種喜慶的風格,現在卻瘮得慌,渾身直打顫。


  門外有人來,阿燭聽到聲響,伸個腦袋去看。這位男子和很多雲國人一樣有著挺拔的身形,步伐穩健且快,走路帶風。無意間,阿燭與其對視,那是一對滿含著詭異陰謀,令阿燭第一眼就不喜歡,滿是畏懼。


  男子走近,幹笑道:


  “歡迎來到汪家。”


  “別碰我!”


  阿燭似受驚之鳥,一把拉過被子抵在豐滿柔軟的胸口,露出一對臭熏熏的腳丫。她縮到床的一角,做好了奮起反抗的準備,可男人沒有動粗,隻是聞著空氣裏的味道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從出生在雲國最大家族的男子含著金湯匙長大,此時舉止還算有些風度,手指一攪,空中的臭味當即消散。而後他坐在床沿,正眼看阿燭,卻以極為冷淡的聲音道:


  “故意氣我呢?”


  “反正你別想碰我!”


  “聽你叫阿燭,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汪祈神,乃汪家神使,整個家族,乃至雲國我都可以調動。你覺得在我手中,還能逃脫?先不族中長老和修行者,光這宮,便有上百道圍牆,頭頂有巡邏的鷹神兵,其外有雄兵三萬。你一個的尊敬幼齡,在別處興許能興起浪花,可在這,你插翅難逃。”


  “夏蕭會回來救我的!”


  阿燭對夏蕭的莫名信任令汪祈神惱火,他覺得自己的魅力很大,雲國任何一位女子都以能得到他的青睞而自豪。隻要被他看重,什麽發誓要在一起生生世世的情侶都可原地分道揚鑣。但阿燭沒有,她既然是神,應比常人更識時務為俊傑,可她拒絕了,她倔的像塊石頭,無形間否定了汪祈神。


  “別癡心妄想了,要想救你,他起碼得跨過四個家族掌管的地域。沒有你隱匿氣息的能力,他很快會被發現。等其一路前來,早就被打成廢人,還有可能救你出去?”


  “他肯定可以的!”


  阿燭瞪圓眼睛,盯得汪祈神目露凶光。他不會強迫阿燭做那種事,因為他要征服阿燭,令其主動來求得自己的歡心。在床上欲望極強,想法設法祈求關愛的女人,才能勾動汪祈神的心。因此,他站起身,以鼻孔對著阿燭,令後者連連後退,聳起肩,覺得後背微冷。


  “我給你三時間等,三一過,你要麽主動些,還能得到一個不錯的位置,得以在雲國生存,不被當做工具看待。若你不主動,我有得是辦法將你控製住。”


  阿燭依舊盯著汪祈神,後者以為她會被嚇到,可這丫頭才不管那麽多,張口就是罵:

  “去你媽的!”


  自以為大發慈悲的汪祈神眉頭再緊,氣息大漲,吹得阿燭頭發飄亂,喘不過氣。


  “真是粗鄙之人,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要麽現在做我的女人,要麽等死!”


  阿燭窩在角落,一言不發,隻是雙眼皆有怨恨的光。她才不會做這種家夥的女人,長得醜想得美。若是以阿燭平常的性子,隻要夏蕭在身邊,她什麽都敢罵,可現在不敢再,免得將其惹急。兔子急了都會跳牆,這家夥急了恐怕會脫褲子掏家夥,她害怕。


  氣氛壓抑的可怕,一個弱女子,被關押在這等看似豪華,實際陰森的房間,都不知道汪祈神何時走的。可等他走,兩位侍女又進來,苦口婆心的勸道:


  “阿燭姐,我們出於好心,還是勸你從了神使大人。”


  “一是你逃脫不掉,二是這個位置無數女人都想得到。”


  “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這叫沒有理沒有王法。若我是雲國人,自聽這種事還算能勉強接受,可我都不認識他,剛才第一次見麵,就讓我和她做那種事,我又不是青樓姐!”


  “那你這麽下去,三日後可怎麽辦?我們汪家是最大的家族,有控製人精神的子母符陣,隻要一種下,你便永遠恢複不了意識。”


  “三時間,足夠夏蕭來!”


  阿燭這個樣子顯然不是兩位侍女想看見的,她們沒有勸阿燭的任務,隻是不想讓她吃被剝奪神智的苦,那樣一來與死了無異。


  與其那樣,做神使的女人又有何不好?阿燭一開始總夏蕭,後來懶得再提起,反正這些家夥也不相信夏蕭能來,可他肯定會來,阿燭相信他!

  夏蕭入魔逃亡的事都做得出來,又有什麽做不到?他興許會和黑暗裏的那個女人一起來,因為她現在是唯一的幫手,其餘人恐怕找不到,畢竟時間也來不及。不過怎樣浩大的場景阿燭都能幻想出來,可在他來前,她必須保護好自己。


  阿燭身體四周布滿星空,在侍女驚奇時,她就在裏麵睡覺。等睡醒,星空盡散,她顯得神秘而強大,隻是現在還未完全釋放出獨屬於自己的力量。


  今是被軟禁的第一,阿燭因為不能亂跑,隻能待在房間,便開始潛心修行。胡不歸給她留下的元氣很多,她像吃飯一樣大口大口的往下咽,令自己的元氣之樹長得更加粗大。而那道雪白胳膊上的黑色荒紋若隱若現,似知道阿燭受了委屈,可它在阿燭危險之際,會將整個汪家捅出個窟窿。


  即便現在,阿燭都為汪家的行為感覺到羞恥和莫名的生氣,他們將女性當什麽?又將自己當什麽?如果她有足夠強的實力,定要讓那些家夥嚐嚐苦頭。可無奈她實力不夠,現在隻有等,等夏蕭出現。


  等待的時間極為漫長,可分分秒秒即便度日如年,也在過去。很快第二日到來,阿燭焦急的打開窗,看向東南方向,希望下一刻夏蕭就出現在自己眼中,可望了許久,一道人影都沒有。


  “阿燭姑娘,為何你那麽信任那個叫夏蕭的人?”


  “他過,不會讓我再受傷害。”


  侍女沉默,她們雖年紀不大,可誓言見得很多。為了哄彼此開心,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能將誓言隨口來,就像話一樣容易。很多海誓山盟聽著偉大而浪漫,可真正麵對刀山火海,誰能真的做到義無反顧的前來?在殘酷而未知的危險前,很多人都選擇苟且。


  等的時間長了,阿燭也開始抱怨,甚至罵起夏蕭。她罵人很狠,什麽話都。但當侍女再次讓她從了神使大人,阿燭嘴一撅,堅定不移的:

  “我不要,他一定會來的。”


  臉一別,阿燭看向窗外,心裏不停呼喚著夏蕭。


  “夏蕭啊夏蕭,你究竟在哪啊?”


  此話傳到極遠處,一位藏在森林裏的男子猛地回頭,正是夏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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