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王敬之歸來
河間侯府早就得到了消息,侯爺終於能回家了,大家翹首期盼,這十天裏,侯爺成了帝國的中樞令,成了帝國脊柱,成為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這是大家這輩子做夢都不敢夢到的,尤其是婉秋夫人,她甚至以為這是假消息,自己的男人竟然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樞令,這不就是裏的故事嗎,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
而雲煙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幸運成為中樞令的女人,她現在非常感激牧東侯將自己買下來送給張孝武,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依舊是一個青樓女子。而今,誰不知道她也是中樞令大人的貼身侍女。
幾個女人立即圍了上來,張孝武不太想說朝中的事情,便說“我先洗一洗,好像三天沒洗澡了。”
“夫君,我服侍你洗澡。”婉秋立即上前接過他的衣服,不顧旁邊其他女人,張孝武有點錯愕,心說婉秋可不是這麽開放的人,絕不會在別人麵前說這麽沒羞沒臊的話,他好奇地看著婉秋。婉秋頓時紅了臉,嘟著嘴說“夫君,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張孝武道“你的寫得怎樣了?”
提到了,婉秋立即高興起來,炫耀道“夫君可不知道,我的已經寫好了,今天需要你來幫我過目一番,能否賣給書商。”
“好啊。”張孝武道,“等一會兒一起洗澡,洗完澡再看——”他轉身看到了一臉委屈得跟一個受氣小媳婦似的雲煙姑娘,大笑起來,伸出手去安慰,兩手一伸講她倆全都摟在懷裏,左右手各抱著一個美嬌娘,大笑道“咱們一起洗澡,今兒我要享受二女服侍一夫的樂趣!燒水,洗澡!大被同眠!”
一番不可描述的瘋狂之後,張孝武看著身邊兩個被折騰得披頭散發癱成兩團的女人,不由得洋洋得意“沒想到我這麽強,是權力導致,還是我本來就強呢?”
安靜下去已經不可能了,他因為太過精力充沛而坐在大床便,先是在心裏自己誇耀自己一番,蒙油紙的窗外通亮,他看著映在窗紙上的月亮,更加睡不著覺了。臥室內很暖和,地暖燒的很旺,即便不穿衣服也不覺得寒冷。他擦幹了身上的汗水,讓身體稍稍涼快下來,卻感覺還是燥熱,燥熱得讓他不知是因為有女人在身邊,還是因為這地暖燒得太旺盛。
“該出去透透氣。”張孝武自言自語著,便穿好了衣服,推門而出。
正月十二的晚上,月亮出來了,雖然不是滿月,但是依舊通亮,仿佛一個巨大的路燈一般。地上,牆上,樹上,院子裏,屋簷下,房頂處,每一處都似乎在反射著月亮的光亮。早春的風非常寒冷,一陣吹過,張孝武立即緊了緊衣領,免得冷風鑽進衣服裏。
忽然,他猛地睜大了眼睛,赫然看到樹上站著一個人,一個拿劍的人,正在用銳利的目光盯著他。
那人安靜地盯著他,因為背著月光,看不清表情,更看不清長相。
一個人能夠如此自由自在地闖入河間侯府,闖入鬼衛領袖張孝武的家中,實在是太過出神入化,他是如何闖進來的?為什麽府上的家將沒有反應?難道家將都被殺了?王一瑾和陳關西都死了嗎?
頓時,張孝武渾身汗毛刹那間立了起來,他不由得後退一步。但隨後,他隻感覺渾身熱血沸騰,雙手握緊拳頭,腳下開始蓄力。他忽然充滿了戰鬥,即合理充沛,全身肌肉緊張,整個人渾身散發著殺氣。
“是我,不是敵人。”那人從樹上輕飄飄地落了下來,站在地上的時候,發出非常輕的聲音,仿佛一隻貓兒一樣。
此人輕身功夫一流,且聲音非常熟悉,並無第一,張孝武便上前一步看個仔細,但對方蒙麵,看不清長相,便問道“你是何人?”那人摘了麵巾,露出了真容,竟然是王敬之,張孝武驚訝道“你……回來了?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
王敬之道“我去了西域。得飛鴿傳書而加急歸來,剛剛到龍都,便發現金衣衛衙門已經沒了。”
張孝武反問道“你怎麽證明自己和四方謀反無關。”
王敬之扔了長劍,以示自己並沒有敵意,他歎了口氣道“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我能幫你找到四方的下落。比起你來,我更加氣憤,百年的金衣衛因為他而蒙受如此屈辱,金衣衛向來忠於皇帝,而他竟然背叛陛下,實乃金衣衛之恥辱。”
張孝武上下打量著他,不敢相信,問道“玉帥,你能找到他?那你為什麽不去找他?你在等什麽?”
王敬之道“我能找到他,但我打不過他,他的武功,高於我甚多。”
張孝武驚訝不已,因為他知道王敬之武藝高強,可如今王敬之竟然說四方比他的武功還要高,那絕不會是假話,所以四方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他皺著眉,問道“你要讓我幫你抓捕四方,還你清白?”
“不是還我清白,而是還金衣衛的清白,金衣衛,不會謀反!”王敬之說到這裏,氣得咬牙切齒。
“什麽時候抓捕四方?”
“就是現在。”
“現在?”
“對,現在!”
“好。”張孝武毫不由於地說道,“你等我穿戴好盔甲,我們去銀衣衛衙門叫齊人馬,抓捕對手,一定要萬無一失才是。”
王敬之問道“你真的相信我?”
張孝武啞然失笑道“雖然你年紀大了一些,心智狡猾了一些,人老精鬼老靈,但是我知道你做事一向遵守原則,你忠於皇帝,絕不會背叛與他。金衣衛麽,終於陛下是你們的責任。”金衣衛創建三百餘年中,雖然皇儲爭奪不絕,但是金衣衛從不站隊,也不會忠於哪個皇帝,他們隻對現在的皇帝忠誠。也許晉王政變爭功,王敬之如今便站在晉王麵前表忠。
金衣衛設置的目的便是為了維護帝國的穩定,而非君主的長久,所以也沒有所謂的忠君說法,張孝武的話與其說是誇獎,倒不如說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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