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暴發戶就是暴發戶
寒假來臨，李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愜意和輕鬆，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春曉集團上，鄭宇升身心也得到巨大放鬆，偶爾會去王笑笑那過夜，偶爾還會在某個李響不認識的女伴身旁，可李響看得出，哪個他都無法投入真心，怕是王一佳給他留下太深的陰影。
鄭宇升雖然妹子不斷，但李響的囑咐也沒忘，一邊報名省大的EMBA班，一邊跟蔣鳳嬌、宋墨兩人一起加班，力爭把他倆陪養成心腹。
因有李響的關係在，宋墨很容易就對鄭宇升的看好而忠心耿耿，雖然經驗不足，但是跟法務部其他兩人努力學習，進步飛速；而宋墨也並不在另外兩人麵前表現出多看好鄭宇升，私下裏該罵的罵，該損的損，一樣也沒差過。
蔣鳳嬌就難些。作為大齡剩女，根據李響的認知，本身對外界就比較警惕，尤其像鄭宇升這種巨額資金無法說明來源的男人。
電話裏，鄭宇升和李響探討這個問題。
“除了工作，半個字不跟我多說，我請她吃飯不去，送她禮物不收，估計就是我罵她祖宗她都懶得搭理我。”
“你的方法不對，她明顯可以感覺到你是為了工作而拉攏她，這屬於工作範疇的事，作為財務自然敏感，怕你做假賬洗錢什麽的拉她下水。”
“那怎麽辦啊？”
“讓她感受到你的真誠，真誠會不會？”
“像對錄瑜那樣？”
“你和錄瑜純粹的利益關係，這怎麽能一樣？蔣鳳嬌傲氣，不吃你這套。”
“嗯，的確，她不是拜金女。”
“所以，能單到三十多歲，缺啥？缺少真誠的關懷！”
“你意思，讓我真誠地關懷她？”
“沒錯，真誠，誠意，給她講講你當屌絲時候的事，說說怎麽被人踹的，博取同情。”
“那……我試試。”
李響暫時放下心。如今春曉集團的核心員工有不少都是梅伯臣派過來的，一旦梅伯臣玩釜底抽薪，那春曉集團就隻能靠虧損賺錢了。
李響要的是靠盈利賺錢。
……
因為有青山小學全鎮第一的好成績，鄭宇升在鬆溪私立中學的校長室裏，拿出自己捐建青山小學的流水票據，直言：“熱愛教育事業，希望投身教育事業中。”
校長任文舒隻是給鬆溪集團下屬學校打工的，其實沒有做主的權利，鄭宇升也清楚這一點，敢來這一趟也是因為大學老師宋教授已經跟這位昔日老同學打過招呼，看他是否願意給上麵推薦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學校目前資金周轉很好，不許要外來資金注入。”
鄭宇升還想拿出幼兒園在建的證據，卻已經被人客氣地請到校長室門口。
全市第一的私立中學，培養藝體生的搖籃，全市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在這兒，怎會缺你這點兒錢？
鄭宇升有些惱怒，校長如此舉動，更像跟宋老師挑釁。
從校長室離開時，正好撞見一身套裝的王一佳，抬頭對視刹那，鄭宇升剛要問候，就見王一佳梗直脖子，從他麵前走過，就像當年提出分手時那麽決絕。
校長室裏，王一佳疑惑地問：“剛才出去那個，是來應聘的麽？”
任文舒哼笑：“有倆破錢，想要做校董呢！真不知天高地厚！”
王一佳淡淡一笑。
雖然她也聽說鄭宇升如今好像暴發戶，但她篤定他最終也隻能是個暴發戶，從前穿人字拖大褲衩的垃圾，現在穿上西裝也上不了台麵。
“小王啊，教學主管這學期期末前就要評選了，你有沒有信心啊？要是沒信心，不如晚上我去你家跟你討論討論？”
王一佳微微低下頭，剛想擺手拒絕，就聽到：“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怎麽爬到這個位子的。”
歎口氣，王一佳說：“好吧。”
碰壁的鄭宇升並沒灰心，再次跟李響通話後，隻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真是白活了。
鬆溪私立高中放假時間比青山村小學晚二十天，教師放假則要晚將近一個月，李響必須利用這段時間，讓鄭宇升在鬆溪私立高中有一席之地。那天讓鄭宇升直接去找校長，李響就知道是沒用的，隻不過要試探下校長人品。
鬆溪私立高中隸屬於鬆溪商業集團，鬆溪集團以商場為主，在鎮海市共有三家大型商場，雖然跟梅家產業沒法比，卻是近十年裏後起之秀中最具潛力的。
李響並沒有吞掉鬆溪高中的野心，他單純想讓好哥們為自己出口氣而已，所以這事運作起來，也就極其簡單。
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他就要讓磨推鬼一次。
當天下午，鄭宇升跟錄瑜喝酒，把自己當初被踹的故事講了一遍，同有從屌絲往富人階層躍遷經曆讓錄瑜對此事也感同身受。
“我能幫你什麽？”
“你說的那個薛聘婷，她是不是跟鬆溪集團上層相識？可不可以給我引薦一下？如果這事能成，我就讓她手裏的四千萬放到我度假村裏，坐等分紅還不用擔心錢被人挪走。”
“呃……你那大師同學，聽說是梅家的孫女婿？這事不太好辦吧？”
“哈哈，正是他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了，這錢他絕不會讓梅家知道。贅婿的日子不好過，你懂的。而且，這筆錢要是投資我的度假村，梅家要是知道，肯定要連累李響，所以你覺得李響會讓別人知道麽？”
錄瑜不信任的笑容帶著諷刺，讓鄭宇升有些不舒服。
但算計別人，心裏素質不強大怎麽行？忘了當初他跟何胖子怎麽算計自己的了嗎？
鄭宇升也回報一個諷刺的笑容：“錄瑜，你是願意相信我說的，還是願意看到薛聘婷一分錢都留不住、人還得進去？你要錢，她要命，我要初戀，李響要部分分紅，各取所需而已。你別以為李響就是個神棍，哪個神棍沒點兒真本事、不懂得運籌帷幄？”
錄瑜眼神雖然在鄭宇升身上轉悠，心裏已經在盤算開。
錄瑜並不確定李響和鄭宇升手上有沒有薛聘婷占有梅家財產的證據，但是很明確其中一點，如果薛聘婷出事，牽連自己不說，該得的那部分拚縫兒的錢也撈不著。
“行，我考慮考慮。”
“不著急，這兩天反正也沒事，我請你去個度假村玩玩，我正好去那邊考察。”
去度假村不過四十分鍾的路程，錄瑜就在電話裏說服薛聘婷投資度假村項目，薛聘婷也答應跟鬆溪高層說鄭宇升入股鬆溪私立高中的事。
錄瑜並沒提這事跟李響有關，他要打消薛聘婷的所有顧慮，讓這筆錢成為籃子裏的蛋。
當然，給薛聘婷的分紅，他錄瑜自然要也要扒層皮下來。
鄭宇升和錄瑜在度假村正泡在溫泉池裏，薛聘婷打電話過來，說入股鬆溪私立高中的事差不多能成，但對方求名不求利，資金入股沒門，名譽入股歡迎，而且可以給比普通懂事更高的權利。
這是李響沒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