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深邃莫測
第二天中午,趙小舟、劉有才、武效軍三人結伴提前來到學生食堂排隊打好飯,端著碗掃視飯廳一下,人倒不是很多,很多餐桌位子都空著,見前面邊角處劉小霞、王馨兩人正在談笑著吃飯,兩人直接走上前去,在桌對面坐兩人下來 。【 】
趙小舟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挺早啊,都已經開吃了。」
王馨抬起頭,嘴含米飯吞吞吐吐地回道,「今天上午下課早,也沒有什麼事,早吃早歇著,也好養養神下午去逛街。」
劉小霞笑盈盈地向劉有才開玩笑,「劉有才,這段時間你可是精神煥發啊,和你那舒麗姐姐處的還比較火熱,特別愉快吧,你們每天的活動時間挺長的,宿舍里的其她姐妹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能提前休息了。你可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請室內姐妹們吃一頓大餐,把這個損失給彌補過來,要不然,大家是不會答應的。」
趙小舟放下手中的筷子,側身沖劉有才噗嗤一笑,轉臉看著劉小霞得意洋洋地說,「有才,這可是大家所見略同,眾望所歸啊,你把人家宿舍里的一位秀麗端莊、活潑可愛、如花似玉、眾星捧月的大才女給俘虜了,不表示慶幸,友好關係,是創造不好二人環境的。這個表示是必須的,可不能讓大夥等的太久了,如果不儘快兌現的話,不但三一一的弟兄有意見,恐怕五二六的女士也會用特殊的招數**你,到時你可真的會有好果子吃不完兜著走嘍。」
幾位說的劉有才有點不好意思,笑咪咪地說道,「哥們,姐們,可折殺小弟了,表示嗎,確實沒有必要,根本不像各位想象的那樣,只是一般朋友,正常交往而已。」
眼看大家飯都快吃完了,說了半天,還沒有引向主題,武效軍有點急了,故作鎮靜,低頭插話道,「就是嘛,有才,大家都心裡明白,已是公開的事情,要敢作敢當,不要有啥難為情的,既然劉小霞和王馨都說了,你也發揮一下你們兩個人的牽線作用,就乾脆一點,找個日子,把兩個宿舍的同胞召集在一起,共同樂呵樂呵。」
趙小舟一聽就明白了武效軍的用意,「劉小霞,聽了效軍的話,我猛然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如果咱們兩個宿舍結為男女友誼宿舍,擴大擴大交往,交流交流思想,互相通通信息,活躍活躍生活氣氛,為將來走出校門留下一點不可磨滅的記憶,怎樣。」
王馨聽完,雙眼一眯,咯咯笑道,「很有創意,我覺得行,小霞,你看行不行。」
劉小霞眼珠轉了兩圈,欣然一笑,開口道,「不錯,有道理,大學和高中差別較大,需要學習和了解的日常生活中的東西太多了,在目前我們社交範圍相對較小的情況下,這不失是一個好的交流平台,這樣吧,我把你這個想法向宿舍里其她人說一下,徵求一下她們的意見,也了解了解她們的想法和看法,過兩天給你個答覆。」
趙小舟三人大喜,總算邁出了第一步,到第三天下午,劉小霞給予了明確答覆,全體室友一致通過,決定合作,至於以後的活動形式,內容,視情況一事一議商定。建立友誼宿舍取得成功,樂壞了三一一的全體室友,大家七言八語地合計著如何開展好首場交流活動,興奮的半夜沒睡覺。
三天過後正是周末,兩個宿舍的全體成員來到學院不遠處的古獵公園遊玩。除劉有才和楊舒麗兩人時常光顧,輕車熟路外,其他人幾乎沒有來過,就自然而然地當起了嚮導。
古獵公園位於平西市西山腳下,是在古安平國狩獵場遺址上依山傍水而建,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是平西最大的公園,也是一張重要的城市名片。環境幽靜,景色宜人,每逢節日,遊人不絕。這裡春日繁花似錦、夏時涼爽宜人、冬來銀妝素裹。文化內涵深厚,景色宜人,環境優美,融歷史文化傳統與現代自然風景於一體的風景區,不少高層政要,海外名流,社會賢達到平西參觀訪問必到之處。
公園大門是一座仿古建築,頂蓋綠色琉璃瓦,屋脊為黃色琉璃瓦,正脊中央飾有紫銅回輪華蓋,梁、柱、額枋均飾以彩繪。 正中屋檐下是一塊黑色油漆,四周鑲金邊,中間刻古獵公園金字牌匾。門前正中央是一個全身鎧甲,手持弓箭,跨騎寶馬前蹄騰空,高大威武的古安平國國王銅像。眾人紛紛站在銅像下面或獨照,或合影,劉有才手持快門,跑前忙后照個不停。
進入公園大門,是一塊大的草坪,只見左側綠河像一條白絲帶蜿蜒穿流而過,河中央錯落有致地分佈著島嶼和大大小的涼亭,幾條紅黃綠各色小船像鴨子划水般盡情地正在河面上悠悠蕩漾著,歡笑聲此起彼伏。右側白色的山石千奇百怪,形態各異,薄薄的霧氣瀰漫了群山,掩蓋了落葉枯枝的挺拔,一座座古寺隱藏在山林之中。
「雖然已是初冬,景色依然好美啊」有人驚詫不已,連聲歡呼。
「美的還在前面呢,這兒地方比較大,路也比較多,可看的景點也多,大家可以自由組合,盡量相距不要太遠,以免迷路,一小時后大家在古獵台匯合。」劉有才邊往前走,邊介紹和提醒大家。
每到一處,有的人仔細欣賞,有的人走馬觀花,漸漸地,便拉來開了距離,自然分成了兩組。武效軍、趙小舟、劉有才與楊舒麗、王馨、邵英英在一組,胡磊、嚴高峰、趙剛與劉小霞、孔二妮、劉雲惠在一組。
行走之間,自然劉有才和楊舒麗相互偎依,緩步前行,不停地悄悄說著話。武效軍等人在後相隨,時而駐足賞景,時而拍照留念,其樂融融。王馨大膽潑辣,快言快語,看到奇美險處便發出驚呼聲,不時引來眾人大笑,武效軍和趙小舟偶爾也面向河流高聲吶喊。邵英英性格內向深邃莫測,氣質恬靜高潔,面孔文靜沉穩,言語不多醇厚樸實,莞爾一笑神秘詭譎,如一隻高貴典雅靦腆的波斯讓人觸碰不及,心中卻泛起漣漪,始終和其他人保持一點距離,不太合群,未免顯得孤獨。
「邵英英,一路上看你很少說話,看著像是悶悶不樂似的,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對這兒不感興趣。要是走累了,就停下來歇一歇,或是到前面涼亭下坐一坐。」武效軍觀察了一會兒,漫步近前,心平氣和地說道。
「是說我嗎,沒啥事,一直看著呢。」邵英英誠惶誠恐,驚異簡短地說。
武效軍平時基本上沒有和邵英英說過話,一時感覺有點尷尬,臉上有點發燙,眼前這位女生怎麼冷冰冰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絲溫暖,像和陌生人一樣,別說是同班同學,友誼宿舍第一次活動,就是過路之人也要客氣地回兩句,再內向的性格也不應如此吧。既然搭上話了,又不能就此離開,顯得自己有失風度和禮儀,便接著沒話找話說道:「你家是哪兒的,對這裡的氣候適應嗎,我覺得這兒的氣侯和我們那差不多,感覺今年冬天來得相對早些,往年這時候還穿著單衣服,現在倒把毛衣都穿身上了。」
「我家就是平西下面不遠新寧縣的,今年天就是有點冷,猛然有點不適應,習慣了就好了。」邵英英側臉看著遠方,頭也不回,面色沉靜地低聲說道。
武效軍對邵英英有一種莫名其妙說不出的感覺,在性格和長相方面,她與高中時的一名女同學有點相似。那位女同學曾在效軍內心朦朦朧朧,纏繞一年,幾次欲直抒胸臆,當面表白,但始終沒有勇氣,埋在心底,留下無限的遺憾。效軍想進一步探一下邵英英是否就是不識人間煙火,深邃莫測,無法結交和相處的那種人,「學校只有周六周日晚上才組織人員看錄像,平時不上課的時候,也沒有啥可玩的地方,除看書外,你是如何打發時間的,是否感覺有點無趣和無聊,有沒有尋找一些比較感興趣的娛樂項目?」
「其實比高中輕鬆多了,畢竟是學生,學習專業理論是首要的,生活調節是次要的。時間雖然充裕,可以自由支配,但還是靠自己把握和適應,和同室姐妹聊聊天,玩玩牌,挺充實的。」邵英英雖然表情不改,但不再是那麼緊張,說話聲音有點大了,語言有點多了,效軍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初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