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今晚我不走了
「住嘴!」
武效軍聞言心裡一驚,她怎麼能這樣說話,腦子不正常咋地,立即橫眉立目,厲聲制止道。
「效軍,你這是怎麼啦,沖人家這麼凶幹嘛?」
呂飄飄看著武效軍憤怒的眼神,不禁收斂了笑容,柔聲道。
武效軍感到自己像是被呂飄飄戲耍了一樣,心裡非常的惱火,陰沉著臉說道,「飄飄!既然你真的沒有懷孕,我也就徹底放心了。我們都不再是懵懂的小孩子,自己所做的一切既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他人負責。我既不許你有這種想法,更不允許你這麼說。過去的就是一場遊戲,不能再有第二次。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得去火車站了!」
呂飄飄忽覺自己電話中這個玩笑開的是有點大,可以想象武效軍聽到這個消息時的不安心情和緊張情緒,又把他從平西折騰到象州,難怪他生這麼大的氣。
武效軍自放下率飄飄電話的那一刻,早已是心力憔悴,愁緒翻滾,五味雜陳,一刻也沒能得到休息,本來已經格外的疲憊。
深更半夜的要是再回去,再顛簸幾個小時,非得氣炸連肝肺不可。
自己確實有點太不近人情,這次兩人就得徹底的拜拜,恐怕以後他再也不會理自己,連個一般朋友也做不成了。
呂飄飄低頭細想了一會兒,心裡蠻慚愧的,蠻糾結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得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武效軍顫顫巍巍地說,「效軍!對不起,是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女人最能征服男人的不是容貌,也不是善良,而是眼淚。
武效軍一見呂飄飄流淚,堅硬憤怒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怎麼說呢,雖然呂飄飄現在是宋卿正式的未婚妻,但畢竟兩人以前有那麼一段扯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而且都逾越了雷池,不止一次的睡在一起。
呂飄飄和自己開個玩笑,在自己面前撒個嬌什麼的,也屬正常,也感到蠻無語和尷尬的。
武效軍少愣了一會兒,緩緩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語氣柔和道,「飄飄!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應該與你做那種不該做的事,請你趕快把那件不該發生的事的給忘卻,干好你的事業,過好你的幸福生活。」
幾句熟悉的聲音和話語,使呂飄飄彷彿一下子又回到從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頭埋在武效軍的懷中,哽咽著說,「效軍!小宋不在身邊,單位里都是生人,也沒啥朋友。這段時間,我也不知怎麼啦,心裡老是難受,特別特別的空虛。不知咋的就想起了你,和你撒了個謊,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都是我不好,讓你忐忑不安的跑來一趟。」
武效軍輕輕將呂飄飄從懷中推開,向後退了幾步,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很無語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行啦,飄飄,只要你沒事就好,我也算去了一塊心病。前段時間我母親突然離世了,心情一直不好,剛才也是心急,對你發了脾氣,請你不要介意。」
「你母親離世了!」
呂飄飄突然止住眼淚,詫異地道。
「嗯!」
武效軍使勁點了一下頭,啞聲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真不該在這個時候和你開這種玩笑!更不該給你增添新的麻煩!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呂飄飄連連自責道歉道。
「嘿,算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要走了!」
武效軍哀嘆道。
「效軍!都是我的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你也很疲乏的,留下來,明天再走好嗎,算我求你了!」
「飄飄!我看不必了!」
武效軍淡淡地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呂飄飄有點急了,「要是原諒我,還認我這個朋友的話就留下來!否則,你現在立馬走人,我絕不攔你!」
呂飄飄以這種特殊的口吻挽留道。
武效軍何嘗不想美美地睡上一覺,休息一晚,但他心裡不踏實,不願在和呂飄飄繼續糾纏下去。
經歷了母親離世的打擊,武效軍的身心確實累了,感覺自己一下子變得成熟了,他最想的就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本來以前兩人關係就很特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內,要是再發生點不該生的事,真不知以後將會怎樣,武效軍在呂飄飄面前還真的有點提心弔膽。
既然呂飄飄這麼說了,也是對自己的心疼和關心,要是自己真的賭氣走了,她肯定會很傷心,也意味著多年來的友好關係徹底斷裂,還是留下了來為好。
武效軍眼望天花板,沉吟了好大一會兒,苦笑道,「飄飄,真拿你沒辦法,行,今晚我不走了,就在你家這張沙發上將就一夜。」
說完,身子一歪頭枕沙發扶手躺了下去,雙眼一閉不到兩分鐘就呼呼睡著了。
呂飄飄本想和他重溫一下舊夢,看著他酣睡的樣子,想著他這些天內心的痛苦和煎熬,那還有那個心情,只好悵然若失的從柜子中拿過一條床單,輕輕給他蓋上,就回房了。
呂飄飄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兩人在一起的往事,尤其是離開平西的那個夜晚,那是一個多麼令人難忘和激動惡夜晚啊,那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就像剛剛發生的一樣,還有那間辦公室,是兩人感情得到升華的地方,著實讓人眷戀和留戀。
此夜的呂飄飄多麼渴望兩人再發生點什麼,多麼希望自己能夠躺在他的懷裡,聆聽他均勻的呼吸和有節律的心跳,撫摸他堅實的胸肌,享受他的陽剛——
但她渴望得到的終歸未能發生。
武效軍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方才醒過來。
睜眼見呂飄飄坐在自己身旁低頭看書,面前的茶几上擺放著切好的西瓜和已經放涼的開水,趕忙雙腳著地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不好意思地沖她笑了一下,「在看書呢,對不起,睡過了頭,耽誤你正常的休息時間了!」
呂飄飄放下手中的書,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道,「醒啦!昨天把你緊張壞了,看你睡得很沉很香就沒叫起你,洗把臉先吃塊西瓜喝杯水吧,待會兒我把肉絲麵熱一下,算是咱倆的午飯!」
武效軍紅著臉道,「謝謝,給你添麻煩啦!」
「說什麼呢,和我外氣了不是!」
午飯後,呂飄飄滿面笑容的說,「效軍!昨天我之所以和你開個玩笑,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武效軍疑惑地問道,「什麼原因?」
呂飄飄看著他一臉不解渴望的到岸的眼神,輕笑了一下,啟齒說道,「說起來也不是啥原因,主要是你現在在工作上遇到的難題。」
武效軍聽呂飄飄言語之意是說醫院上等達標的事,立馬來了精神,「你就是說我和王姐,小寧所負責的醫院上等達標之事,當前較為頭疼的彙報材料嗎?」
「我看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彙報材料的事,這點也太小兒科了,其實裡面的問題多了去了,你們要做的工作遠不止這些。」
「你是想和我當面談,當面給我支招才出此下策讓我來,是嗎?」
「算你聰明,至少也算是吧?」
「那你就和我說說吧!」
呂飄飄雖然人在象州,心裡一直放不下武效軍,總想著能為他做些什麼,這段時間在醫院裡確實沒有閑著,沒少向院里的人了解打聽上等達標的事,然後梳理一下頭緒,整出完整的迎檢程序,應當注意的細節和環節,重點和難點。
武效軍聽完呂飄飄的介紹和分析,感覺自己醫院所做的工作與上級的要求差的太遠,照此標準,百分之百通不過,不禁額頭上直冒汗。
幸虧自己這趟被呂飄飄給匡來了,否則,醫院上等達標砸了鍋還不知是咋回事呢,十分激動地說,「飄飄,這次你可幫了我個大忙,太感謝你了!不,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醫院也欠了你一個大人情!我一定向院領導彙報,你人在象州,依然心繫著平西醫院,非常難能可貴。」
呂飄飄忙開口說道,「我可不希望醫院知道,也不願你告訴任何其他的人。我只對你一個人,你欠我這個人情我給你記著,記得以後要還喲。」
武效軍一本正經地道,「飄飄,請你放心,以後如有用的著武效軍的地方,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呂飄飄十分開心地格格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和你開個玩笑!對了,我提醒你一下,寧萍萍這個人雖然有不少毛病,但她在醫院年輕護士中還是排的上號的,你要哄和敬,但絕對不能和她像咱倆一樣!」
武效軍不以為然地問道,「這個你在電話中隱約向我提及,但不知你為何如是說?」
呂飄飄緩緩地介紹道,「她是一個在父母溺愛中成長的城裡女孩,不像咱倆都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成長環境不同,行事風格截然不同。更重要的是她不會在醫院長久,現在在醫院充其量只是有這份基層工作經歷,鍛煉一下自己而已。過不了幾年,她當副市長的親姑父就會將她從醫院調離,到更高或更大的單位里去。」
武效軍驚異道,「她親姑父是副市長?」
「是的,現在的常務副市長常明理就是她的親姑父。」
武效軍釋然道,「怪不得她和其她的護士不一樣,敢說敢想敢做,醫院也特別看重她關照她,原來有這麼大的背景啊!真沒想到,你這個信息讓我感到太意外了。」
「所以,我讓你哄她敬她,和她搞好正常的關係,或許以後對你的前途和發展有所幫助。否則,或許會成為你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