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你也瞧不起我
武效軍看寧萍萍氣呼呼地走後,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手將房門給拌上。
剛才被寧萍萍這麼一鬧,當時的瞌睡勁貌似也沒了,怎麼也睡不著。
這個寧萍萍,今夜是怎麼啦,整那麼一出,她到底是啥意思啊?
要不是自己現在心情不好,要不是剛剛呂飄飄給自己提了個醒,如果擱在往常,就她剛才那個勁,自己哪裡受的了啊,還不猴急似的半推半就將她給正法啦。
可是,她要是真心想纏自己,剛才未能如願,指不定以後還會想著法兒折騰自己,畢竟在一個辦公室呆著,天天面對面,機會多的是,這事還真點麻煩。
今夜掃了她的興,情急之下還在她屁屁上打了幾巴掌,做的確實有點過頭,算是把她徹底給惹上了,她現在是不是特傷心,特恨自己啊?是不是該給她陪個不是道個歉什麼啊。
又不是我先惹的她,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自找的好不,我憑什麼要向她道什麼歉啊。
武效軍正在翻來覆去的矛盾著,突然「砰砰砰」房門被小聲敲響了。
一個柔和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武醫生!睡了嗎?我有話要和你說,能把房門打開嗎?」
武效軍心說,「什麼情況!她咋還沒玩沒了啊!剛才打她一頓轉眼就忘了嗎,咋沒有一點不痛快的意思,難道一夜都不讓我消停嗎!」
於是開口說道,「我已經睡了,有啥話明天再說吧!」
「嘻嘻嘻,別睜眼說謊話啦,我知道你沒睡,睡著的人說話沒這麼利落,不和你開玩笑,我真的有話要和你說!」
寧萍萍在外面輕笑著說道。
武效軍想著與其自己干瞪著眼睡不著難受,自己干琢磨她的心情,倒不如來個痛快的,和她一起閑聊聊,說不定聊著聊著就來了困意,也能好好做個美夢。
「既然這樣,那好吧!」
寧萍萍一氣之下回到房間,想著自己貿然的舉動,覺得特別滑稽可笑,想生武效軍的氣,卻怎麼也生不起來。
咋說自己也是和他有過交集的人,就那次和他開個玩笑,自己的腳被他給踩了,著實把他嚇得夠嗆,還好,他背著自己跑來跑去的,雖然腳是疼的但心裡卻是開心的。
那次幾個人在一起吃燒烤喝扎啤,為和他較勁,自己喝的連怎麼回宿舍的都不知道,不過看著他喝醉酒的樣子挺好玩的。
當然,她在路邊脫褲子撒尿,將腳搭在武效軍肩上,自己最為神秘的地方差點被武效軍看個通透更不清楚,宗彩鳳和呂飄飄是不會把那點糗事告訴她這些的。
想著他和公交車上毫不畏懼的扇小混混嘴巴子,目光銳利,出手那麼利索,一點也不像平時書生氣一個的他,充滿陽剛之氣,蠻男人的。
在一個辦公室這麼長時間,面對兩個大美女,雖然偶爾開幾句玩笑,總的表現很紳士,很中規中矩,做起事來特別認真,不得不讓人佩服。
剛才就是心裡有點煩躁,也沒想那麼多,靈機一動和他開了那麼大的玩笑,只是太冒險了,幸虧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是色色的猥瑣男,否則自己堅守二十多年的陣地就被輕而易舉的給淪陷了。
陣地淪陷怎麼啦,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別人。
邪惡!邪惡!寧萍萍你的想法太邪惡,太卑鄙!
邪惡怎麼啦,自己是正常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現在提前經歷那種事的人多了去了,幹嘛死守著折磨人的陳規陋習給自己過不去啊,不就是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那點事嗎,有啥大不了的,我看你是神經有毛病。
寧萍萍想著想著自責起來了。
現在他或許還在為剛才的事鬱悶呢,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裡令他很意外,既然這樣,乾脆就和他聊聊,免得他猜來猜去,坐卧不安。
武效軍下了床,開了燈,很不情願地把房門打開。
寧萍萍沖他輕輕嬉笑一下,直接走進房內,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武效軍坐在床旁邊,看她她頭髮蓬鬆,穿著一套沒膝淡綠色連衣裙,一雙雪白的小腿併攏,踢啦著一雙拖鞋,滿臉帶著微笑看著自己,低聲道歉道,「對不起啊,剛才一時心急,打了你幾下,現在還疼不?」
寧萍萍開著玩笑道,「呵呵呵,像我這樣的極品漂亮女士你也下的手,一點不憐香惜玉,說不疼是騙你的。我不明白,你大半夜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遇到啥事了,火氣那麼大?」
武效軍心說,自己出去將近兩天,沒有回聖林,要是不給她一個解釋,難以消除她的疑慮,還是編個謊話搪塞搪塞她吧,於是一本正經地道,「我母親走得特別突然,剛過世不到周月,我心裡除了內疚和悲傷,哪能高興起來啊!回到這裡,啥心情都沒有,只想一個人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前天不知哪根神經出了問題,竟然漫無目的出了市區,沿著公路一路走下去,到青河岸邊,在一個僻靜的沙灘上睡了一夜,醒來沿著河灘走了一上午,午後才開始返回。」
寧萍萍十分認真地聽著,吃驚地問道,「你去青河了?三四十公里啊,怎麼不坐車去啊?」
武效軍長吁短嘆道,「要去哪兒我自己都不知道,做什麼車啊!」
寧萍萍信以為真地說,「武醫生,伯母不幸離世,大家都感到悲慟,但你要正確面對,不能過於悲傷。我在此也向剛才給你開的不合時宜的玩笑向你說聲對不起!」
武效軍打斷她的話說,「行啦,都已經過去了,不說這些,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
寧萍萍故作鎮靜地說,「是嗎?沒有啊!」
武效軍輕笑道,「行啦!別裝了,一切都在你的臉上,越裝暴露的越明顯。」
寧萍萍有些失神地看了武效軍一眼,「看來什麼也瞞不住你的眼睛,我的確有心事,感到堵得慌!」
武效軍說,「雖然剛才你對我不友好,但既然你心裡煩躁,有啥事不妨說出來,去去心病,我還是願意當你的出氣筒的!」
寧萍萍將視線移開武效軍的臉,微低著頭看著腳尖,沉吟了一會兒,緩緩地說,「我以前曾處過幾個男朋友,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受不了我這種散漫任性,無拘無束,大大咧咧,缺少淑女特質的性格。總之,相處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月的。為這事,我媽媽沒少為我發愁,四處替我物色人選,這不,昨天下午,她把單位同事當兵剛轉業的兒子給帶到家裡,說是讓我倆處對象。那人個子不高,形象一般,言談舉止沒有一點修養,我一看就來了氣,沒說幾句話就把他從家裡給轟了出去。更氣我媽媽,難道你女兒真的沒人要嗎,把這種垃圾往家裡帶,當時就和媽媽大吵一場,一氣之下從家中出來來到這裡。」
武效軍淡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我還以為你遇到啥事呢。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生你媽的氣,她也是為你好。」
寧萍萍不悅地道,「她為我好?我可不信。再為我好,也不至於把我像垃圾一樣,隨便弄個不三不四的人給扔出去吧!天底下有這樣的媽嗎?她這是在侮辱我!」
武效軍正色道,「打住,打住!說話不靠譜了啊,兒女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父母沒有不著急的,你應該理解她們。問題還是在你身上,是你讓你媽失望,著急,憂慮!我覺得你應該深刻反思自己,從自身好好找找問題,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寧萍萍心裡有些不爽,瞪大眼睛看著武效軍失望地說,「說來說去,你也和他們一樣瞧不起我,變相說我沒有女人味。」
武效軍忙解釋到,「小寧,你很聰明,有主見,有思想,有抱負,做事乾脆利落,有條不紊,你誤會我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寧萍萍眼巴巴的看著武效軍說,「你別哄我開心了!我剛才表現的那麼溫柔,那麼嬌俏,那麼可人,不也沒有贏得你的好感,反把我打的屁股疼嗎!潑辣沒人願意和我交朋友,溫柔又被打,左右都不是,我真不知該怎麼辦為好。」
武效軍十分認真地說,「你呀!是鑽進牛角尖里去了。以前我就和你說過,把你的大咧脾氣和性格稍微改一下,變的穩重一些,和善一些,何愁沒有朋友啊!你也學學王姐,呂飄飄,黨凝雪,哪一個像你這樣。你媽或許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深深地刺激你一下,讓你趕快醒悟。」
寧萍萍突然沒齒一笑,「這句話我愛聽,算說道我心坎里去了。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臭毛病,也曾試著去觀察她們,學習她們,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堅持幾天又給忘了。」
武效軍半開玩笑道,「只要讓我發現牛走路大咧不穩重,或者大嗓門說話,我就在你屁股上狠拍幾下,你看怎樣?」
寧萍萍有些為難地說,「這個?——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下手太重!」
武效軍輕笑道,「太重!輕了像抓癢一樣,你也記不住,不起作用啊!」
寧萍萍心說,你能天天給我抓癢我還求之不得呢,只是你這傢伙太壞了,打起人來毫不留情,想著在公交車上打混混和剛才那幾下,還心有餘悸。
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為了改自己的臭毛病,讓他這種帥氣睿智的小夥子打幾下,也是值得的,就按他說的辦。
想到此,寧萍萍臉帶羞澀地說,「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