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212孩子的爸爸就是你
武效軍看著她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神,有點為難地說,「薇薇,今天你這份禮太重了,我和玲燕覺得承受不起,她催著讓我過來退給你!」
馮薇薇緩緩收起情意綿綿,多愁善感的面容,幽怨地說,「看來白玲燕對我還是有成見,不放心,嫌我的錢燙手,沒關係,只管拿來,但我的禮數已經到了,要不要是你們的事,無論怎麼拿回來,已經是另外一層意思和概念了!」
「錢還是這個錢,我們可沒有動,其實他還是你的,什麼意思和概念的?」
「這就是你倆不懂遊戲規則,不但適用於商業,也適用於現實生活。如果當時她直接不收就只有一層意思,要是裝進兜內轉手再掏出來性質就變了,道理就這麼簡單!至於你們怎麼理解不管我的事,我要說明的是我的心情和意思已經表達到了,無論多少都是真誠給你們的賀禮,祝福禮。」
馮薇薇把武效軍給說糊塗了,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愣是沉吟半晌沒說話。
「好啦!既然是賀禮我沒有接的理由,你們更沒有給我退回來的借口,這事就不要說了!你今天來還有一件事,雖然你沒說,但你心裡急於知道,你的表情和眼神掩蓋不了內心的複雜。其實,你心裡一直在裝著秦梅香,放不下秦梅香。我說的對嗎?」
馮薇薇用不置可否的眼神盯著他鄭重地問道。
武效軍哀嘆一聲,「以前她失蹤了好幾年,杳無音信,也就慢慢的把她給淡忘了。可從去年在元真突然遇到之後,又重新燃起對她的牽念,她現在怎麼樣?」
「我就說你心裡有事嗎,告訴你吧,她可是我的總經理,公司的第二掌舵人,事業上與共榮辱,沒的說。只不過在感情上,在家庭生活上並不那麼樂觀!」
「什麼意思?」
「這還用說,孩子馬上就要上小學了,還不知他的爸爸是誰,你說他心裡能不著急嗎?」
「你是否知道她先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實話告訴你,我可從來沒見過,也從沒聽她提及過,每當提起往事,她總是遮遮掩掩的躲避,我也不好強問。不過,我倒聽她的助理雷玉靜提及過,今年夏天的時候,你們在象州見過面,不知是真還是假!」
「雷助理說的沒錯,的確見過,但她沒有認我,反而匆匆的離開了!」
「那次她回去之後,不知為了什麼,大病一場,整整在家歇了半個月沒上班,我考慮應該和你有關。不過,從那之後,她好像和以前變化不少,除了兒子就是一心撲到工作上,別的什麼也不談,氣的一心追求她的部門經理畢占水辭職不幹了。」
「還有這種事,當時我看她和你說的畢占水挺近乎的,和戀人差不多!」
「虧你白長著一雙眼睛,她那是演戲給你看,據我當時和她一起去的員工齊媛媛說,她發現了白玲燕,不想讓你倆因她而產生矛盾和煩惱。後來,公司在平西參展,雷助理回去之後,她問的第一件事就是是否有你的消息。當然,雷助理把你倆見面的事全都和她說了,那幾天她蠻開心的。所以呢,你倆啊是心靈傳書,彼此都裝著對方,就是誰也不願打破眼前的寧靜。她之所以這麼多年只口不提她先生,孩子的爸爸,即使你們不說,我也斷定就是你,因為現在孩子長的與你太像了!」
雖然以前自己也往這方面想過,但不敢斷定,畢竟與她失聯這麼多年,她究竟遇到些什麼並不十分清楚,對於思真一事始終不敢輕易下結論,但馮薇薇突然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武效軍感到非常的震驚和不可思議,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眸光冷厲道,「薇薇,這種玩笑話可不是亂說的,你這種話得到秦梅香的證實嗎?」
馮薇薇看武效軍一臉死急的樣子,不滿地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當事人是否承認,都是客觀存在,無需別人臆斷!」
武效軍有點不爽地問道,「你現在為什麼和我說這些,難道就是因為我已經和白玲燕正式結婚了嗎?」
馮薇薇沉吟了一會兒,表情嚴肅地說,「也是,當然也不是。我只能奉勸你的是,你要好自為之,珍惜現在的生活,以後不要再展現你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到處沾花惹草,把自己的快活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對了,這是秦經理的電話號碼,抽時間和她聯繫一下,撫慰撫慰她受傷的心靈吧!」
武效軍悠悠地問道,「薇薇,我知道你很忙,大姐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多待幾天嗎?」
馮薇薇神情落寞地說,「大姐的命太苦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對她的關心太少了,現在想想特別的後悔,是該好好陪陪她啦。有我們四個在這裡,大姐一日不出院,我不會離開這裡的,安心度你的蜜月吧!時間不早了,你還要趕路,我也累了,趕快回去吧,別讓你的白娘子等得太久。」
武效軍懷著極其複雜痛苦的心情離開馮薇薇,在張疙瘩車站下了車,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獨自一人來到後山上,小廟山門前滿腦子混亂地坐了下來。
「以後不要再展現你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到處沾花惹草,把自己的快活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馮薇薇這句話一直迴響在自己的心頭,她之所以警告自己,應是建立在親眼目睹秦梅香承受的壓力和痛苦之上,才說這番話的。從她的表情來看,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試探自己,或許他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則她不會輕易這麼說的。
的確,這一年來,秦梅香雖然沒有直說,兩次給自己孩子的照片,足以說明她在向自己暗示什麼,自己雖然也感到懷疑,可咋就沒下決心,勇敢地去承認,去面對呢!
怎麼就沒有一點具體的實際行動,讓她感受到呢!
這幾個月來,她之所以不回自己的信,也許真的對自己很失望,鐵了心不理自己,但這隻能是一時,不可能是一世,因為自己才真正是思真的爸爸。
面對一個是自己孩子的媽媽,一個是自己相濡以沫的新婚妻子,無論是誰,都無法割捨,武效軍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後悔當初不該做出蠢事,給秦梅香帶來莫大的痛苦,但一切都晚了,又覺得一切還不算晚,是到和秦梅香把話挑明的時候了。
武效軍臉上吹了一陣涼風,感覺頭腦清醒多了,今天是自己和白玲燕的新婚之夜,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家裡等待太久,她是善良的,也是無辜的,更是受委屈最大的,自己已經傷害了一個女人,不能再讓她受到精神上的折磨,發誓要給她一個快樂幸福的美好生活。
回到家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
忙碌了幾天的白玲燕,做了卻一樁心愿,完成一項人生重大任務,婚禮的事落下帷幕,她激動的全身上下頓感輕鬆,毫無疲倦之意,穿著迷你睡衣側躺在床上看書消磨時間,焦急地等待新郎共度良宵。
連日的疲勞,心緒的不寧,加上和馮薇薇的激晴酣戰,武效軍的體力精力確實有些不支,昏昏沉沉的和她應付著差事,小傢伙一點也不給力,沒進行幾下,便一泄如注,隨之像一攤爛泥癱軟在她的身上,草草了事。
新婚之夜,白玲燕並沒有達到想要的那種飛仙欲死的暢快感覺,雖然有些失望,並沒有懷疑他之前已經和別的女人纏綿於情海,徜徉於靈肉交融,排山倒海般的合而為一,更不知他心裡隱藏著讓一個女人無法容忍的天大秘密,還是給他更多的理解和寬容。
昨夜武效軍回來的較晚,白玲燕急切地等待那一激動人心美妙時刻的到來,並沒有向武效軍問及向馮薇薇退禮錢的事,第二天中午中午吃飯的時候,恢復了往日精神的她才問起。
「效軍,昨天你把錢退還給馮薇薇沒有?」
武效軍漫不經心地說,「退是退了,但沒退掉!」
「怎麼回事?」
武效軍毫無保留地把馮薇薇的話說了一遍,白玲燕仔細捉摸了一下,還真是這個理,但也不能就這麼把人家這錢給收了啊,若有所思地道,「效軍,我覺得這個錢咱還不能花,畢竟不是通過咱的勞動所得,天上掉餡餅的事咱不能做,我覺得咱還是把它先存起來,等以後有機會以適當的方式還給人家,或者遇到過不去的坎應急用,總之吧,現在咱得按部就班地過自己的小日子,經營自己的生活!你覺得呢?」
武效軍嘴裡嚼著東西,點頭道,「嗯!說得好,正合我意,你看著辦吧!」
白玲燕接著說,「還有,昨天忙活了一天,雖說馮薇薇回來了,有人在醫院裡照顧她,咱們也不能就此一推六二五,不聞不問了,這樣吧,明天上午咱倆一塊去看看馮大姐,也算救人救到底,向她有個交待!」
「成,沒問題!」
白玲燕看他沒有回語,有點不耐煩地說,「你這人咋這樣啊,說話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嘣似的,不會多說一句啊!我咋覺得你魂不守舍的,心思一直不在狀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武效軍心裡一驚,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忙說,「啊,沒有啊,你看我不是昨晚沒吃飯,今天一覺睡到十一點,飢不擇食專心地補充能量嗎!」
白玲燕看著武效軍大口吃飯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原來你是個吃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