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偷偷摸摸玩對尾
很快,白玲燕倒頭也睡了。
夜裡十點過後,興奮一下午的老傢伙們也開始沒了精神,打著哈欠變得疲倦了,逐漸的說笑聲,俏罵聲越來越小,或歪頭仰面靠著椅背閉目,或低頭趴在面前的小桌上,或相互依靠著進入休息狀態。
總之,東倒西歪的什麼姿勢都有,給人一種蒼老無助的感覺。
武效軍看著這情形,心裡不住的犯嘀咕,不由得頓生憐憫同情之心。
怎麼說呢,按常理說,這幫老傢伙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辛辛苦苦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平時出來一次也不容易,理應到了愛惜自己身體,保持一個樂觀向上心態,高高興興出來,舒舒服服賞景遊玩。
同時,他們又都是離退休的老幹部,退休金比一般人高得多,沒有什麼經濟壓力和負擔,自己稍微貼幾個小錢坐卧鋪,躺著好好休息,保存充裕的體力和精力,幹嗎捨不得花錢非要坐幾個人擠在一起,睡不好睡,躺不好躺的硬座這份苦罪,大大降低出來旅遊的質量呢。
說他們摳手未必正確,他們的生活或許並不像別人想象的那樣輕鬆,手頭也是緊得很,也是像自己的父母一樣,經歷過那種食不果腹的艱難歲月,養成了節衣縮食,艱苦樸素的習慣,捨不得多亂花一分錢。
拋開他們是退休老幹部的身份,僅憑他們都是老年人和長輩,就應當給與充分的尊重和同情,更要給予體貼,關心和照顧,這是作為晚輩和年輕人起碼的道德底線。
這麼想著,心中對石萬虎局長不負責任態度的不滿反而消失了不少,取之而代的是哪怕自己再苦再累,只要老同志們開心,平安就是自己最大的安慰。
武效軍看老同志們都閉上眼睛睡著了,輕手輕腳地從行李包內掏出本小說,打開看著消磨打發時間。
大概夜裡十二點左右,乘務員過來巡視,大聲吆喝著提醒乘客,注意看管好自己的行李和物品,有些睡得不踏實的乘客輕輕抬一下迷離的眼睛,不屑地又倒下了。
而姜靖偉副局長倒是實實在在的抬起頭,依然有些難受,有氣無力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仰著豬頭大腦袋,鼾聲如雷,雙腳耷拉在地上的石萬虎一眼,若有所思地看著乘務員,試探著輕聲問道,「同志!現在有卧鋪沒有?」
乘務員並沒有看她,邊走邊隨口回了一句,「應該有?你到隔壁車廂值班室問一下去?」
姜靖偉聽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立馬來了精神,起身扭著翹臀向隔壁車廂走去。
過了四五分鐘,她帶著一臉興奮的表情走了回來,輕笑著和武效軍說,「石局長喝得太多了,整的車廂內到處聞著都是一股酒氣。他有個最大的毛病,晚上喝了酒,夜裡要是休息不好,第二天准上不成班。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可不能睡不醒搞罷工。你在這盯緊點,我帶他到十一號卧鋪車廂中間休息,有啥要緊事,你到那裡去叫我倆,注意,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啊!」
武效軍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是團隊的頭,大家的後勤補給和保障工作全由他們掌握,想偷偷摸摸脫離群眾搞點特殊化,享受享受,反正和自己沒有屁點關係,也管不著,愛怎麼滴怎麼滴,低頭輕哼了一聲,用帶有奚落的語氣說道,「沒事,你倆放心地去睡吧!」
姜靖煒聞言,臉上立即發現一抹羞紅,忙把臉轉開,附身用勁推了推石萬虎。
石萬虎正處於沉睡狀態,塊頭又大,往那一趟和一頭待宰的公豬差不多,姜靖偉那點綿薄之力對他來說根本不起一點作用,推了半天,毫無反應。
姜靖偉擔心動靜大了會把別人驚醒,也不好大聲喊他,急的眉頭緊皺,柳葉彎眉外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正在低頭看書的武效軍,壓低聲音說,「石局長老是不醒,快幫我想想辦法!」
武效軍斜眼瞄了一眼仰面微張著大口嗜睡的石萬虎,不由得暗自好笑,眼珠一轉,冒出個壞主意,心說,不醒是吧,看小爺咋把你個狗娘養的吃貨給擺治了。
他什麼也沒說,悄悄往褲兜里摸了摸,掏出小剪指甲刀握在掌心,起身來到石萬虎身邊,雙手放在他裡面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指甲刀,順勢將石萬虎的身子往外一撥,然後快速回到座位上偷著樂,繼續低頭看書。
這下樂子大了,石萬虎本能地翻身往外躲撤,接著便是「撲通」一下子整個身子掉趴到地上,發窘的是,他的嘴剛好落在臭氣熏天的皮鞋窟窿里,一隻鞋蓋住了半張臉,那種此筆難聞的臭味把他熏得特別夠嗆,睜眼一看,立馬變了臉色,慌忙中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抹了一把嘴唇,又將手放到肩膀上揉了幾下,瞪著牛眼不解地看著姜靖偉,悶聲問道,「怎麼回事,我咋在地上趴著?」
姜靖煒一陣驚愕,好奇的是她還沒等看清武效軍用力,石萬虎這頭死豬就像被電擊一樣滾到地上去了,想笑還不敢笑,還不好意思說是武效軍給整的,淡淡地說,「我剛從衛生間回來就看到你在地上,興許是你翻身掉下去的吧!」
石萬虎也不好往下深討,更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囧態,忍不住輕罵了一句,「在這種硬座上躺著真他娘的難受,伸不開腿,翻不成身,和挺直的殭屍一樣,簡直讓人活受罪。」
武效軍低頭聽著,心裡暗罵,你他娘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也不看看那個區委書記孫熙聖老頭,連趴的地兒都沒有,靠著椅背仰面睡也沒說難受,你個死豬好歹還有機會躺著睡覺,想舒服就別出來,在家裡摟著老婆睡親熱去啊!
姜靖偉趁機微微一笑附在石萬虎耳邊嘀咕道,「小點聲,我剛才已經買好了軟卧車票,別讓那幫老傢伙知道了,咱倆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
石萬虎聞言,臉上突然露出興奮的表情,微笑著點了點頭,不忘瞟了一眼低頭看書的武效軍,向姜靖煒遞了個眼色,接著兩人一前一後的就走了。
兩人剛離開沒多久,一旁的馬欣嬌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悄無聲息的坐在武效軍身後,用手輕點了一下他的後背。
武效軍轉過身,沖馬欣嬌笑了笑,「老領導,醒了啊!」
馬欣嬌伸了一下懶腰,輕笑道,「啊!在車上睡著不踏實,能眯一會兒就不錯啦!小夥子精神勁挺足啊,要不,我替你值會兒班,你也小睡一會兒!」
「謝謝老領導,沒關係的,我坐車一向沒有睡覺的習慣!」
「車上的人魚目混雜,尤其是那些扒手,專挑人熟睡放鬆警惕的時候下手,你這個習慣非常好!石局長和姜局長兩人是不是去睡卧鋪了?」馬欣嬌說著壓低聲音問道。
武效軍裝聾作啞地搪塞道,「不清楚啊,他們也沒和我說!」
馬欣嬌用非常鄙視的語調說道,「行啦!別糊弄我啦,姜靖煒剛才和你說的我都聽到啦!這對狗男女,全不拿我們這幫老傢伙當回事,背著我們獨自快活,沒有一點責任感,簡直太不像話了!」
武效軍語氣平和道,「或許是他們兩個晚上都喝高了,睡了一陣窩憋得非常難受,撐不住了吧!」
馬欣嬌滿臉邪笑的說道,「說得好,肯定是撐不住了,他們倆真夠可以的!行啦,你繼續看書吧,我去趟衛生間!」說著起身走了。
馬欣嬌一說要去衛生間,武效軍突然感到一陣明顯的尿意,也急著要去廁所,趕忙把白玲燕叫醒,「你盯著點兒,我一晚上喝水太多了,得趕緊去衛生間,遲了非尿褲子不可!」
說著扭頭就往九號車廂里端走,到近前一看門上顯示有人,不知裡面的人是男是女,是大解還是小解,需要在堅持多久,沒敢停留,接著慌慌忙忙繼續往前走,發現其它幾節車廂的衛生間門全鎖著,一直走到第十二節車廂端頭才打開門進去,掏出腰間的傢伙,對著便池呼呼啦啦放了一陣水,頓感全身輕鬆。
然後悠閑地從衛生間走出來才發現,卧鋪車廂上面的燈全關掉了,只有走廊外側底部有一排微弱的燈光,人雖然並不多,但呼嚕聲卻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清晰刺耳。
武效軍解決了內急問題,不像來時那麼匆忙,擔心走路快響聲大影響別人休息,便放慢往回返的腳步。
正走著,隱約聽到有男女說話的異常聲音,立馬來了興趣,躡手躡腳地來到聲音近旁,看上面中鋪無人,悄無聲息的爬了上去,支起耳朵靜聽。
「嘿嘿嘿,我發現你越來越一般了,竟然想著在火車上對尾,比平時還要賣力,伴隨著火車的振動,感覺確實不一般,這滋味很受用!」
武效軍聞言很是吃驚,他娘的,原來石萬虎和姜靖煒是一對狗男女啊,耍人啊,合著讓老子替他們守著一幫老頭老太太乾瞪眼打更,他們在這裡偷偷摸摸搞對尾,玩火車震來啦,也太不要臉了。
心裡暗罵著,卻忍不住好奇地繼續聽著。
姜靖煒那娘們嬌嗔地說,「你死豬腦袋啊!連這種事都得讓人家替你想著,真是笨死了。」
石萬虎得意地輕聲嘿笑道,「嘿嘿嘿,誰想到都一樣,關鍵是做嗎!剛才我這身子橫跨兩張床鋪,中間懸著空,還有你這個小娘們壓在上面,使勁的來回上下聳動,堅持十來分鐘竟然沒掉下去!你說我是不是寶刀不老,依然保持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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