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打牌
數月來,佟逢春攜小嬌-妻陳夢茹遠離平西,來到千里之外的外省省城,完全與以前的家人和老朋友失去聯繫,突然得知馮玉笛母子糟糕的生活境遇,心裡五味雜陳,沉甸甸的,有種莫名的惆悵。
武效軍和白玲燕是數月來佟逢春首次所遇到的熟人,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景逐漸消失,鬱悶地和陳夢茹說,「走吧!」
陳夢茹有些擔心地說,「老佟!小武醫生兩口子與你前妻和兒子挺熟的,他們回去之後會不會將咱倆的消息告訴他們啊,你前妻會不會向警方告發咱倆啊?」
佟逢春溫言安慰道,「寶貝!不要擔心,小武醫生人很精明,厚道,不會告訴玉笛的!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安心把孩子生下來,以後的事就好說了!」
「那好吧!經過這段時間在外面漂泊,我也想開了,只要能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都無所謂,大不了去投案做幾年牢!」
「想多了不是,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嚴重,警方不會下大功夫去管咱倆那點事。」
武效軍和白玲燕與佟經理夫婦道別,直接回到酒店房間,側面向其他人了解一下,沒有誰來找他們,心裡也就踏實了。
晚飯後,石萬虎局長把姜靖煒和武效軍叫到他房間,對第二天的行程和注意事項做了具體安排和交代。
等商量完事,武效軍清楚他們兩人關係特殊,指不定接下來還有好戲,自己當個礙眼的電燈泡是不對的,沒做久留,退了出來。
回到樓上,剛要推門進房間,馬欣嬌在背後笑呵呵地叫住了他。
「小武醫生!剛才金局長說,時間還早,讓我找人去她房間去打會兒牌,你和你愛人有興趣嗎?」
「打牌!好啊!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晚上也沒地去,正感到無聊呢!馬局長,看這樣行不行,在我們房間怎樣?即使有老同志需要取葯,也不耽誤事!」
武效軍一臉興奮地說道。
「在哪無所謂,只要能消磨時間就行,我這就叫金局長!」
不得不說,這兩個老同志很會玩的,也很講究,楞是把武效軍和白玲燕拆開,武效軍和金寶珠,白玲燕和馬欣嬌來了個老幼搭配,兩兩組合打雙升。
對打牌來說,武效軍平時也不大感興趣,並不嫻熟,純粹是三缺一湊人數陪兩個老同志玩,和馬欣嬌配合的很不默契,時不時的出錯牌被罰分,成為三位女士奚落調侃的對象和靶子。
當然,武效軍一點也不在乎,樂於接受,一來自己的確水平不制,二來這樣反倒更能活躍氣氛,無形之中,拉近了自己和兩位老同志的距離,她們閑侃起來雲山霧照,氣氛相當的輕鬆。
金寶珠滿臉興奮地和馬欣嬌開玩笑道,「小馬!今天你的表現可不友好,大家可都看在眼裡,怎能對人家老孫那樣,是不是後悔當初的選擇啊?」
「金局長!後悔?我才沒有呢,老孫當年不是人,追求我不成,一直成心打擊報復我,我這一輩子可被這個糟老頭子給害慘了,看著他就感到噁心,就想辦他的難堪!看著他那一臉苦相我暗自偷著樂。」
馬欣嬌手裡出著牌,十分得意地說。
金寶珠道,「得得得,你也太小肚雞腸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計較這些陳年舊事沒意義!」
馬欣嬌不以為然地道,「揭他的老底,殺殺他的威風,為我這次旅程增添點樂趣,讓他個老東西高興出來,難受一路。」
「你呀!咋像個小孩子似的,拿老孫窮開心了!」
金寶珠說著把一對雙紅桃k扔了出來。
「出錯牌了,快拿回去,快拿回去,罰分四十,罰分四十!」
馬欣嬌十分興奮地抽出兩張紅桃a亮了亮,從金寶珠面前收回四張十。
金寶珠一臉難堪,不依道,「小馬,小馬,咱不帶耍賴偷牌的好不好,明明是小白剛出過紅桃a,你給出了張紅桃九,咋突然冒出兩張紅桃a,分明是你偷了張紅桃a,不算不算!」
馬欣嬌看著白玲燕哈哈哈笑著問道,「哈哈哈,老金,你也會耍賴啊,那是上一圈打的好不好,小白,對吧!」
白玲燕知道金寶珠不願接受自己出牌失誤的事實,抹不開臉面,看著金寶珠抿嘴笑道,「金局長,馬局長說的對,咱就認了吧!」
金寶珠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皺眉把手中的牌往面前一扔,沉著臉道,「不玩了,不玩了!反正,我覺得這裡面就是有問題!咋和萬虎局長一個德行,這麼滑頭啊!」
馬欣嬌見金寶珠有點急了,忙開口道,「哎哎哎!老金,不玩就不玩了,你怎麼能這樣亂打比喻扣帽子啊,我和萬虎局長可是沒有一點關係,我可不像小姜局長那麼清楚萬虎局長是什麼德行!」
石萬虎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清楚,老奸巨猾,玩女人是他的強項,他和姜靖煒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事眾人皆知,無論怎麼都不能把她和石萬虎相比,金寶珠把話說出口,感到很後悔,嘆口氣道歉道,「小馬,我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有別的意思,不要介意啊!你說,這人吧,也就怪了,小姜那麼年輕漂亮,萬虎局長肥頭大耳和頭豬差不多,咋就和他黏糊上了!實在令人費解啊!」
馬欣嬌也知道金寶珠不是故意的,彼此之間說句玩笑話活躍氣氛,並沒放在心上,淡笑道,「老金啊!咱們區里想不通的事多了去了,你不知道小姜和愛人冷戰已經快兩年了,還不是因萬虎那個老鬼!當然,像小姜這樣沒有關係和背景的人,要不是上了萬虎的床,哪能當副局長啊!等明年老金已退二線,她順順利利的當上局長,也算值了!所以,小姜局長死死抱著萬虎這棵大樹不放,把他侍候舒舒服的,為下一步上位打基礎做準備!」
金寶珠感慨道,「現在的人怎麼都變得這樣現實,哪還有咱們當年那種思想境界,簡直不可思議!」
馬欣嬌道,「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你再有能耐,要是沒有後台,權力,鈔票,資-色,在別人眼裡就是垃圾一個,沒誰會看得起你你,好事始終輪不到你!」
金寶珠鬱悶的說,「行啦!別說這個了,讓人家聽到不好!」
馬欣嬌撲哧一笑道,「人家都不在乎還在顧忌個啥啊,說不定她們兩人還在下面抱在一起嘿咻呢!」
「可別瞎說,這個時候他們才不會在亂搞呢!」
「他們不會?昨夜在卧鋪車廂——-哎哎哎,看我這張臭嘴,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
馬欣嬌突然感到有些失言,怎能當著金寶珠的面把他們昨夜的糗事一不小心給露了出來,慌忙改口道。
金寶珠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當年響噹噹的財政局長,洞察秋毫的很,沒有直接順著馬欣嬌的話往下說,而是道,「現在區里能幹正直的人不多了,不過,陳雅芝陳部長從抓老幹部工作來說,還是比較年輕有為!」
馬欣嬌道,「那是當然,老子英雄兒好漢,人家老子是省里的大官,屬優良品種,基因好,起點高,進步快,只可惜咱沒有那個命!不過,你家小侄女鄭悅彤也非常優秀,不但模樣長的全區首屈一指,還是名牌大學畢業,在區委宣傳部是一支筆,全區的金話筒,將來至少是個當區長的料!」
金寶珠欣然地笑道,「總體上說,現在還算差不多吧,至於以後啥樣,誰能說的准呢!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睡覺休息!」
看著金寶珠和馬欣嬌走後,白玲燕淡然一笑,「這倆人,說起話來,就是有點口無遮攔,無所顧忌,把有些人的秘密全給宣揚出去了。」
武效軍不屑的道,「或許她倆看咱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醫生,比較單純,沒放在心上,說起區里的人和事隨意了些。看馬欣嬌得意的樣子,她對石局長,姜局長和老孫書記挺關注的,貌似老孫書記以前追求過她,沒能成功,又刻意壓制了她,這次存心要報復他,真的搞不懂這幫人!管她們呢,和咱們沒啥關係,早點洗澡睡覺!」
兩人洗完澡,在舒適的客床上盡情地做了一番功課,相擁著懶洋洋地躺了下來,武效軍撫摸著白玲燕光潔柔軟的香肩柔柔地問道,「今天下午和那個陳夢茹都聊了些什麼?」
「也沒聊什麼,主要是臨產這段這段時間的問題,陳夢茹身體並不像外表所見的那麼好,懷孕這麼長時間從沒到過醫院去做檢查,我覺得她患妊高症的幾率比較大,特別是臨產這段時間,對女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你告訴她了嗎?」
「擔心會給她增加心理負擔,沒敢直接告訴她,只是特彆強調,讓她趕快去醫院做檢查。」
「嗯!這樣很好!」
「效軍!我總覺得陳夢茹不像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女人,她和佟經理在一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何以見得?」
「她和我說話,總是唉聲嘆氣的,對家裡蠻留戀的,似乎她們在躲避什麼,好像還有段不太正常的婚姻,她沒有明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反正,我覺得她有點可憐。」
「嗯!我對佟經理也有這種感覺,他說起話來遮遮掩掩的,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看來他們倆在這裡的日子也並不順暢,我給他留了電話號碼,要是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咱儘可能地幫他們一把!」
「至於他們怎麼樣,那是人家的事兒,真要有事的話,咱也不能推辭!」
「呵呵呵!我老婆蠻善良,有愛心和同情心的嘛!」
「看你說的,我哪能和你一樣,小肚雞腸,動不動和人家發脾氣使小性子,欺負了人家,還得讓人家哄你!」
「我有嗎,怎麼不記得啊!」
「去你的,大滑頭,不理你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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