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小情—人
第二天早上,寧萍萍很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后,緩緩的睜開她美麗的大眼睛,看到身邊的武效軍面朝自己,蜷縮著的膝蓋抵著自己的小腹睡得很香,那均勻深沉的呼吸聲,憂鬱的臉部神態,給人以特別的感覺。
寧萍萍不自禁的將素手伸進他的雙腿間,靜靜地將握著那軟綿綿的東東,痴痴地望著武效軍的臉,卻不忍心打擾他的美夢。沉默良久,悄悄穿好衣服,洗漱后捯飭了一番,感覺滿意之後,出門買早餐。
夜裡,武效軍滿腦子想的都是馮薇薇,秦梅香和兩個孩子,輾轉反側,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入睡,醒來之時,發現寧萍萍不在身邊,側耳聽聽外面沒有任何動靜,迷瞪了一會兒,便起了床。
到衛生間方便洗漱出來,沒了寧萍萍的身影,沒了香氣撲鼻的飯香,感覺客廳里空噹噹的,有種莫名的沉靜和空虛感,「這丫頭,不吭不哈的能去哪兒呢?」自語著回到卧室,坐在寫字檯前,寫起材料來。
武效軍寫著寫著自笑起來,兩份材料,一份竭力忽悠討好區委區政府,謀求認可和支持,一份吹噓誇大平西市及河東區的優勢,取悅薇薇公司來平西發展,皆出自一人之手,連自己都不知站在哪一邊,究竟在替誰說話,是否會欺騙了薇薇。
放下手中的筆,沉思了有十來分鐘,只聽外面房門一響,緊接著,寧萍萍躡手躡腳的推開卧室門,走了進來,見武效軍閉目在那坐著,一臉驚訝的說,「老公,起來啦,還寫材料呢!」
武效軍睜開眼睛,看著寧萍萍抿嘴笑問道,「我正納悶呢,一早你丟下為夫一人,跑出去幹嘛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啊?」
寧萍萍臉上帶著些許的不安道,「我醒的時候,看你蜷著身子睡的像頭小豬似的,沒叫你,出去買早餐,順便到早市上買條青河大鯉魚和青菜。正要回來,接到悅彤給我打的傳呼,忙給她回了過去。昨夜被那個小夥子真的被活活打死了,而且就是陳部長的兒子肖晨,區里不少人已經知道這事了。悅彤打算十點半到陳部長家去一趟,問我是否願意搭伴,我便答應她了!」
雖然猜測是陳部長的兒子,真的得到證實,武效軍心中還是有些震驚,哀聲嘆氣道,「果然這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打人的兇手抓到了嗎?」
「警察正在調查,還沒有任何有關兇手的消息,具體情況她也不知道!」寧萍萍語氣深沉的說道。
「她和你還說別的了嗎?有沒有提起昨晚咱倆的事?」
寧萍萍看得出來,昨晚遇見鄭悅彤,武效軍表面上輕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踏實,淡淡地道,「悅彤說我在你面前有些過,當面不好意思把話說穿,當時之所以那麼說,是故意開個玩笑,讓我不要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只是有點擔心她誤會,往歪處想,給你帶來煩擾!既然她和你已把話說透,我也放心了!」武效軍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說。
「老公,說句心裡話,我倒真的希望她認為咱倆在談戀愛!好啦,別作者像尊佛像發愣了,起來,吃早餐!」寧萍萍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邪笑,說著把武效軍拉起來。
寧萍萍和鄭悅彤一起看過陳雅芝部長回來,武效軍已經把材料寫完,水煮魚也早已做好。
午飯時,寧萍萍頗有感觸地說,「我和悅彤到的時候,陳部長家裡去了好多人。畢竟,肖晨才十九歲,正值花樣年華,又是肖家視若掌上明珠的獨子,無論他如何年少輕狂,調皮搗蛋,在外面胡混惹是生非,突然間失去一條鮮活的生命,讓人心中還是特別的難過。喪子失孫之痛對陳部長家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陳部長和公公,婆婆那種傷心勁兒,幾乎處於崩潰狀態,讓人看著鼻子都酸酸的。」
武效軍心情十分複雜地說,「攤上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是極度痛苦,然而一切都悔之晚了!只能說是優越的家庭環境,過分的溺愛,畸形不當的家庭教育,毀了肖晨的前程,葬送了他的年輕生命,對事業蒸蒸日上,官運亨通的陳部長來說,她精神上受到的打擊和心靈的創傷恐怕很難癒合,十分的可悲啊!」
寧萍萍黯然神傷地說,「陳部長的慘痛教訓和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想起以前自己的經歷,與今天的肖晨何曾不無相近相似之處,看到他落此悲慘的下場,就全身顫慄,不停地發抖,太可怕了。幸虧及早醒悟過來,改弦更張,否則,長此下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真切的感覺到,一個家庭對孩子的影響太重要了。你是做父親的人,無論工作再忙再累,都要把孩子的教育放在第一位,都要把孩子的事放在心上,千萬不要撒手不管,放任自流,那是要害孩子的。」
武效軍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端起臉道,「無論將來我有多少孩子,都會認真用心的對待他們,讓他們身心健康的成長,成為一個對家庭對社會有用的人。我想,有你親身的經歷和體會,在這方面,將來你會做得更好,更到位!」
寧萍萍一愣,隨即口中發出驚愕的聲音,「我?」接著緩和了下語氣道,「可沒想將來自己會有孩子,註定今生不會成為一個好媽媽!」
武效軍看寧萍萍臉上露著有難言之色,訕訕道,「言之過早!言之過早!」
六點多的時候,武效軍回到自己家裡,突然有全身放鬆的感覺。
三天的假期,本想著獨自一人在家裡清凈的度過,沒想到還是和馮玉笛,寧萍萍待在了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可謂是喜憂參半,感覺蠻充實的。
特別是和寧萍萍,巨大的幸福之中又蘊含著一絲絲的糾結情愫,她對事業執著的追求,對自己的體貼,理解,不舍,痴情和依戀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實在不忍心讓她耽誤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卻又欲罷不能,根本無法放棄和她的這種特殊關係,幸好彼此都很年輕,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去改變眼前的一切。
獨自想了一會兒,翻了一下來電顯示,嚇了一跳,竟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八個是白玲燕每天晚上打過來的,肯定是因對自己放心不下,想嘮叨囑咐些按時吃飯,吃藥,休息等之類的話。
三個是前天中午南暨的號碼,前段時間,邵英英打電話曾告訴過自己這個號碼,不用說是打的。
還有是大街上滿天飛的推銷廣告電話。
這麼多來電,竟然沒有一個是秦梅香或馮薇薇打來的,讓武效軍心裡滿是遺憾,這大過節的,倆娘們怎麼不打電話問候一下,真當我是空氣存在啊!換位一想,在她們眼裡,你武效軍算個球毛啊,你一個負心漢,不主動示好懺悔,有何資格讓人家微問你啊!真是恬不知恥!
武效軍暗罵了自己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給白玲燕回了過去。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便傳來白玲燕關切而責備的聲音,「這幾天打電話老是不接,你在家裡幹什麼的,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啊,需不需要我和孩子明天回去啊?」
武效軍輕笑著撒謊道,「燕子,不是不接你的電話,不知啥時候咱家的電話水晶頭從插孔里掉了,我也是剛剛發現插好,怕你擔心,忙給你打了過去,放心好了,我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好著呢!」
「電話你不接,我心裡老是不踏實,只要你沒事就好,記住,一個人在家別懶的做飯,要按時吃藥,注意休息,早點睡覺!」
「一定,一定,億文第一次去姥姥家,在那待著還適應吧?」
「剛來那幾天,孩子臉上身上出了些紅點,像是對什麼過敏,餵了點葯,現在都下去了,這裡比較乾燥,我也擔心她身上再出什麼或者感冒,要是沒事的話,周日我倆和我爸一塊回去!」
「那好吧,一定看好孩子,有情況立即回來,掛了啊!」
放下電話,看時間還不到七點,這時邵英英應該是去食堂吃完飯的時間,便試著撥了撥秦梅香的大姐大號碼,響了不到五聲,聽筒里傳來秦梅香和別人說話的聲音,接著裡面問道,「喂,是效軍嗎?」
武效軍當心地說道,「哦,梅香,我是,你在家還是公司,和誰在說話啊,不會打擾你吧?」
「我能和誰說話啊,當然是在家和小情、人了!」秦梅香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
聞言,武效軍心裡咯噔一下,暗道,這個秦梅香,嘴上說什麼都不想,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撫養思真上面,熟料她的話根本無法讓人相信,短短的時間內不但有了小情、人,發展的速度快的已達帶到家裡的程度,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武效軍閉上眼睛,腦子裡立即浮現出她們兩人露骨的**親熱的畫面,心中那種厭惡感油然而生,倍覺噁心,一股怒火迅速升騰,恨的牙根嘎支支直響,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手握著沉甸甸的話筒發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聽筒里沒了武效軍的回聲,秦梅香似乎感覺到他突然發生的情緒變化,咯咯地笑問道,「效軍,你是怎麼啦,咋突然不說話啦?」
秦梅香不笑武效軍心裡還好受些,她這一笑,反而更加的痛苦,情緒有些失控的說,「秦梅香,你真行,我真是看瞎了眼,算我不知趣,打擾你們了,對不起,你們盡情地歡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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