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博士青樓命案告破
白玲燕聞言心裡一喜,脫口說道,「有啥好糾結的,這麼好的事幹嘛不去啊!」
武效軍故作鬱悶的說,「區里一心想讓人家把大把大把的錢往這裡砸,馮薇薇是幹什麼的,無利不起早的企業家,商人,沒好處的事兒能幹嗎!去了,最後辦不成事,沒面子算不了什麼,關鍵沒法向肖書記和他人交差,思來想去,不是啥好事!」
白玲燕見武效軍遲疑不決,心急的說,「你呀,總是前怕狼后怕虎,遇事想得太多,整天待在家裡,思維固化不開竅,早該出去見見世面,開開眼界了。不去怎知能不能成事,辦成辦不成也不是你說了算,考慮這些幹嘛,先去再說。我是沒機會,有機會哪兒都願意去。」
武效軍淡淡地笑笑,「你說的是這個理,以前我不是不想出去,主要是咱們基礎差,底子薄,事情多,收入少,掰著手指頭算著過日子。不少時候,想著路費和人情消費,回趟老家心裡發憷,覺得是很奢侈!」
白玲燕直爽地說,「以前是以前,這次因公出差,所有差旅費全部區里出,不用花咱一分錢。何況,論公你們是為區里招商引資工作出力,與私,這些年雖然你為馮家姐妹做了不少事情,但人家無論地位再高,再有錢,並沒瞧不起你,更沒忘記你,最艱難的時候沒少幫咱,早該去看看馮薇薇,表達一下感激之情。更要緊的,秦梅香是你的初戀,這麼多年你一直念念不忘,趁此敘敘舊,不枉你們相戀相處相思一場。」
武效軍進一步開玩笑試探道,「看你說的,好像鼓動我去會情人似的,不擔心我一去不復返,被兩位單身貴婦給扣留了!」
白玲燕不屑的說,「巴不得她們能把你給扣留,省的整天為你提心弔膽,擔驚受怕。可惜,今非昔比,時過境遷,現在的馮薇薇和秦梅香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不喑世事,性格單純的小丫頭,你也不是當初的你,你再想融入她們心中,已是痴人說夢。」
武效軍白玲燕並不懷疑自己與馮薇薇和白玲燕之間的關係,不但沒有一點阻攔和反感的意味,話語之中更多的是給與鼓勵和支持,武效軍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嘿嘿笑了笑,「的確如此,我可沒心思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去象徵性的履行一下公事,向她們說一聲道謝。不過,就是遠了點,去一趟得十天半月,你一個人在家帶著文文很累的,不放心你這樣!」
白玲燕不介意的說,「有啥不放心的,我又不是沒一個人帶過孩子,一旦出去,就要保持一個輕鬆的好心情,莫想家裡的事,該工作工作,該遊玩遊玩,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平安回來,就是最大的收穫。」
此事順利通過白玲燕這一關,得到她的欣然同意,武效軍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飯後,當著白玲燕的面分別給馮薇薇和秦梅香打了個電話,將自己要去的事告訴她們。
武效軍明顯的感受到,馮薇薇和秦梅香特別的驚訝和興奮,心裡便踏實了。
轉眼三天過去,醫院也沒什麼動靜,沒有誰向武效軍打電話,他忙著準備去深海的事,也懶得理會。這天上午,武效軍來到區招商辦公室,區民營局局長兼招商辦主任王鴻發,正在會議室召開招商辦全
體人員會議,被安排在隔壁一間辦公室等候,隨手拿起當天的《平西日報》看了起來。
在第五版,一個赫然醒目的標題映入眼帘,《酒色誘發爭端,博士命喪青樓》,下面還有一個副標題,
我市博士生嫖娼被殺案成功告破,立即引起武效軍的興趣。
死者名叫粟皓,二十八歲,是一位擁有博士學歷的科研人員。
當時女友正在外地,身處異地熱戀中的兩人,雖常通過電話訴說相思之情,畢竟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當思戀的情感無法得到釋放時,風華正茂的粟皓,心情漸漸躁動起來,便找朋友,同事聊天,或者獨自一人泡吧,打發寂寞孤獨的日子。
當晚,粟皓與同事完成所負責的科研項目,用力捶了捶感覺酸困異常的腰身,覺得自己回去也無聊,與幾位同事在一家飯店裡喝了個酣暢淋漓,直到晚上十點半左右,幾個人才醉醺醺地各自回家。
粟皓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或許是被體內燃燒的酒精所激發,當他途經康寧東路紅燈區時,見霓虹閃爍,流光溢彩,燈影綽約,暗香浮動,流鶯出沒,不由的心神飄蕩,放緩腳步,左顧右盼。
他的之一舉動,正被馨夢按摩房門內兩位塗脂抹粉,一直盯著路邊行人的小姐看來眼裡,見生意來了,立馬喜上眉梢,出來把他叫住,上前拉住左右手,柔聲細語地說:「大哥!裡面姐妹的技術活好著呢,而且物美價廉,到裡面按摩按摩,鬆鬆筋骨,保證讓大哥心曠神怡,呼吸加快,流連忘返!」
一瞬間,渾身酒氣的粟皓晃晃悠悠地止住腳步,隨後,鬼使神差地被兩位小姐前後簇擁進了按摩房。
其實,這家馨夢按摩房名曰按摩房,從外面看門店也不大,卻是一個風月場所。
粟皓暈暈乎乎地進入按摩房二樓,一位三十多歲的矮胖女人立即招呼來三名穿著超短迷你裙,嬌媚異常的年輕小姐圍了上來。
畢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醉意朦朧的粟皓,面對此情此景驚得一愣,酒似乎醒了些,有意轉身離去。看見客人有些羞澀還欲離開的樣子,三名小姐哪裡肯放過大魚,馬上賣弄起風騷,其中一個名叫美鳳的小姐更大膽,索性將粟皓拽進一間包房。
包房內燈光昏暗,一台電視里正播放進口的澀情光碟,輕緩的音樂讓人的神志迷迷糊糊,在酒精與美鳳小姐的撩撥和主動進攻下,粟皓順勢倒在紅色的席夢思床上……
大約二十分鐘后,美鳳面色緋紅地從包房裡出來,沖著另一名小姐嬋娟低聲耳語了幾句,嬋娟打了一個響指,詭異一笑閃進包房……
這個時侯,粟皓終於恢復了神智,但他睜眼映入眼帘的卻是面前兩位小姐凶神惡煞的臉,「沒錢還想買痛快?我看你是活夠了!」
「身上就這十塊元錢也敢來放春風,把我們當叫花子打發呀!」
「錢,少不了你們的,我這次只帶了這麼一點兒,馬上回去給你們補……」
「呸!涮人也不是你這麼涮的!」
兩個原本羔羊般溫順的小姐,突然間變得面目猙獰,怒斥之下,粟皓清楚自己的行為,後悔地低下頭。
瞬間他又抬起頭,非常厭惡地瞥了美鳳和嬋娟一眼,就是這一眼激起了兩位小姐的徹底憤怒。
美鳳出去一會兒,緊接著進來一個叫阿炳的光頭大漢,嬋娟用手指點著粟皓的頭,和阿炳說道,「炳哥,他娘的,就是這個傢伙不但想放姑***鴿子,還不憤的沖姑奶奶瞪眼,實在可惡至極!」
阿炳本身就是個愣頭青,早早輟學在家,經道上的朋友介紹結識了馨夢按摩房女老闆鄂春嬌,到這裡鎮場子,每月領幾百塊錢的辛苦錢,同時,還時不時地給店裡的姐妹兒們攬點活,弄幾個酒錢去會道上的兄弟。
「靠,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這裡撒野!看我不把你扔到大街上,砸碎骨頭喂狗!」
平日就一臉橫肉的阿炳,一聽嬋娟這麼說,更是吹鬍子瞪起眼來,擼胳膊捲袖子,上前抓住還沒來及穿衣服的粟皓,像拎小雞一樣「嗖」的一下放到肩上,蹬蹬跑下樓,打開門扔到大街上,接下來,一位才華橫溢的青年博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美鳳和嬋娟在樓上饒有興緻的扒開窗戶往下看熱鬧,看著粟皓光著身子被扔出來,凍得瑟瑟發抖,忍不住咯咯直笑,「美鳳,還是博士呢,你看這傢伙被炳哥扔出去,簡直就像一頭蠢豬。」
美鳳撇了撇嘴,不屑道,「他要真是博士,多少也沾了些文氣,放回鴿子我也認了,但他不是,在大街上弄了個假工作證,招搖撞騙蒙人,本小姐可不吃他這一套。」
嬋娟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道,「美鳳,你把那傢伙的衣服放哪裡了?」
美鳳輕輕一笑,一臉得意地說,「扔衛生間那個盛滿泔水油的垃圾桶里了,即使阿炳將那傢伙教訓一頓,放了他,想穿著衣服回家也辦不到。」
嬋娟努努嘴,笑呵呵地說,「美鳳,你這招真高明,這大冷的天,凍他個半死,讓那傢伙要付出的代價,嘗嘗放姐妹鴿子是什麼滋味,想著那傢伙哆里哆嗦,光著身子在大街上跑,心裡感到特別的開心!」
美鳳突然驚叫一聲,「我的媽呀,嬋娟,快看,出事了,出大事了,炳哥一刀把那傢伙砍死了!」
嬋娟聞聲仔細一看,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嘴唇顫巍巍地說,「美鳳,阿炳闖禍了,還有一男一女看的清清楚楚,要是被警察逮著,咱們誰也跑不了,阿炳追著那兩人不放,要再把他們砍死,警方還不得全城封鎖的到處抓人,即使春嬌局子里再有人,咱們也躲不過!」
美鳳聞言,急的柳眉倒豎,杏眼圓翻,直跺腳,「嬋娟,關鍵時候你最有主意,快說,現在咱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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