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呸!狗男人!
何昊霖直接走過去,在耍無賴:“哥,我不想掃了。你看我這皮膚都要曬紅了,再曬就要曬傷了,會嚴重影響我的顏值!”
開玩笑,他何爺從出生以來就沒掃過地!
以前遇到值日這種情況的時候,他哥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哪裏像今天,態度雖然說不上強硬,但也算得上嚴苛。
何昊霖把手裏的掃把一丟,深吸了口氣,提了提氣勢,想要以壓倒性的氣勢控訴路西洲的暴行:“哥,我——”
路西洲隻是把視線從地上的落葉和垃圾挪到他身上。那一眼,輕飄飄的,他連口都沒張。
何昊霖:“……”真的,他想說話的。
路西洲就靜靜的看著他,眼睛淡淡的,氣質也淡淡的,像個不爭不搶的世外高人。
有種人就是這樣,什麽都不做就能讓你覺得自己比不上他,然後心甘情願的服從。比如,路西洲之於何昊霖。
何昊霖職業假笑:“嘿嘿嘿!哥,我覺得今天天氣真好,就適合掃地。”他扭了扭頭,狀似疑惑,撓了撓頭。“誒,我掃把呢?”
“呀,原來在這裏啊。”
然後拎著掃把校道上勤勤懇懇的掃起了地。
在何昊霖第三次偷懶去偷瞄路西洲的時候,路西洲停了動作,喊住他。
“何昊霖。”
何昊霖脊背一僵,拖著掃把裝模作樣的掃:“哎!我沒偷懶,掃著呢!”他餘光見路西洲向他走來,掃的更賣力了。
等路西洲走到他旁邊,何昊霖已經放棄掙紮了,等著路西洲開口罵他。
“九點半了?”
何昊霖整個人愣住了,看了眼手表,愣愣的答:“額,是、是啊。”
路西洲看了眼學生活動中心的位置,嘴角在輕輕上揚。“嗯,那走吧。”
“……哦。”就,很意外……
何昊霖看著路西洲笑的莫名,便想順著路西洲的視線看。還沒看,路西洲便拿著掃把忘教室走了。
“哥!等我一下!”
路上,何昊霖掃了眼周圍的同學,發現少了一個人,他湊到路西洲身旁,有些疑惑:“哥,轉學生呢?”
看她的樣子這麽乖,應該不會逃值日啊。
“她有其他事要做,不用值日。”
何昊霖:“……”
“!!!”
“不是,憑什麽?!”他哥多大公無私的一個人呀,怎麽可能這樣呢!
哦,這裏就不得不提一嘴。何昊霖從小是在國外長大的,英文溜到飛起,就是中文不太好,具體的表現就是——
“哥,你不能徇私舞弊!”
對於博大精深的成語,何昊霖是掙紮過的,後來發現實在搞不過,然後就躺平任嘲了。
用何昊霖的話說就是:沒事造這麽多成語幹嘛?閑的蛋疼?!
因為太過氣憤,何昊霖沒壓住聲音。就這麽一嗓子,周圍的同學都往他那裏看。
班上的語文課代表剛好在何昊霖身後,聽到之後沒忍住笑了,糾正:“徇私舞弊是為了私人關係或自身利益而使用欺騙他人的方法做違法亂紀的事,不是這麽用的。”
何昊霖:“……”
他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小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表情開口:“爺就喜歡這麽用,不行嗎?”
行。
怎麽不行。
你長得帥你說的都對。
他哼哼了兩聲,傲嬌的要命,偏偏吧,大家都願意讓著他,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哦,對了,寧淮對此的評價是:對於三歲的小孩,女的母愛泛濫,男的這不敢動手,畢竟虐待兒童是犯法的。
這不,都把人慣的嬌氣了。何昊霖伸著胳膊,一臉“你快安慰我,不然我就把事情抖出去”的眼神看著路西洲:“哥,你看我胳膊都曬紅了。”
路西洲隻是淡淡應了聲,問:“然後?”
他立刻揚起笑,一張俊臉懟到路西洲麵前,那雙桃花眼在發電:“哥,那你看下午的值日……”
“你掃第一大組,順便把垃圾倒了。”
何昊霖:“……”
“哥,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對他多好啊!就隻讓他倒個垃圾就行了,現在竟然還要多掃一組!
何昊霖聲淚俱下地在控訴,那表情像失了寵的妃子在控訴帝王的無情。
“帝王”一臉冷漠:“那就再掃一組。”
何昊霖:“……”哥,是什麽讓你這麽狗?
路西洲越過他,徑直上了樓,留下一臉悲傷的“妃子”站在原地。
“路西洲,為什麽不叫我值日?”阮知意盯著坐在自己身邊擦汗的少年,那雙落了江南煙雨的眼睛閃著愧疚。
路西洲把手裏的紙巾往後門的垃圾桶一丟,動作幹淨利落,眼裏有窗外烈日的光。“你是新生還沒來得及安排值日,所以這次就不用值日。”
剛到後門門口的何昊霖:“……”他記得值日表上好像有阮知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