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抵達華城
在姑蘇瑜等人的幾日奔波內終於到了華城。
華城城門口,幾個人下了馬,牽著馬進了城。
城內並沒有如其他城般熱鬧,而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每個人都形色衝衝,不與他人交流。
司徒末拉住一位年紀輕輕的夥子問到:“弟,請問華府怎麽走?”
兄弟一聽是華府連忙甩開司徒末的手趕緊邊跑邊搖頭:“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大家一臉無奈,是不是跟附近的滿城得了瘟疫有關,所以大家才如此驚慌。
姑蘇瑜下了馬車走到前麵,見著大白街上人煙稀少也覺得奇怪。
“平日裏去其他城,城主都會出來接見,若城主不來至少也得派個人來,怎麽這華仙主那麽大架勢,連個人也不派來。”姑蘇瑜雙手叉腰四周望了望道。
慕容禾提起白色琉璃裙也下了馬車“或許,聖主並未跟他講我們今日到。”
赫連無羲牽著馬走在最前頭道:“沿著大街往前走,應該華府就在前麵了。”
姑蘇瑜探著頭望著一旁的赫連無羲問道“你怎麽知道,你來過?”
赫連無羲冷冷的道:“一般主城城主府邸都是在大街的盡頭。”
姑蘇瑜哦了一聲,見這赫連無羲性子實在是悶的很,便一個跟鬥翻到赫連無羲的馬背上坐了下來。
赫連無羲先是一愣,見她如此,白了一眼麵無表情道“下來。”
姑蘇瑜吐了吐舌,搖著頭一臉可愛賣萌,沒有理他。
赫連無羲也沒有在與她爭論,牽著馬往前走,姑蘇瑜則坐在他的馬上開心的像個孩子,她最是喜歡赫連無羲這樣無奈的樣子,那俊俏的臉皺著眉頭,甚是有意思。
斯千懷莘坐在馬上慢悠悠的騎著,慕容禾與司徒末走在一側。
華城不大,所以沒走多久便到了華府,
華府門口,兩個看門的見來了人立馬回府稟報,沒過多久便有一個身材肥胖,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出來迎接。
“你們好,你們好,你們就是聖主派來的幾位姐少爺吧?來來來,快請進,嘿嘿嘿”華安見了他們甚是熱情,見了後頭跟著幾位漂亮姑娘,那眼睛賊溜溜的,還衝後頭姑蘇瑜慕容禾等人挑了挑眉,一副色鬼相。
姑蘇瑜和慕容禾相互望了一眼,漏出惡心的表情,而雲孟音則一臉茫然。
司徒末等人進來華府前廳坐下,命下人看了茶,赫連無羲隨意看了一眼華府,進城時不見這華城多繁華,而這華府卻是闊氣的很,在看華仙主華安穿戴,猜想一定是個貪財之人。
“您就是華仙主華安?”司徒末坐下問道。
坐在主賓位的華安笑笑道:“正是。”
“還請將其他兩城如何發生瘟疫的如實陳述。”赫連無羲道。
“這瘟疫發生的也沒什麽預兆,就是這益城死了幾十個人益城城主華朗,哦,也就是我的弟弟前來告訴我這益城感染了瘟疫,後來死的人越來越多,就索性將益城封了起來,不知怎的,連滿城我有人得了瘟疫,再來後段仙主段複他想過去研究研究,畢竟他們家擅長醫術,剛好兩個城池就聽他號令了。”
幾個人聽華安一講完相互看了一眼。
慕容禾道:“那我們先去滿城看看情況。”
“不用,不用著急,那滿城有段仙主在,他曉得如何處理,幾位可以先在華府住上一晚,明日再出發,你看這色不早了,我已經命人備了晚膳。”華安態度極其熱情,雖然在回答大家的話,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慕容禾,笑得像花兒一樣,弄的慕容禾不知所錯。
姑蘇瑜見華安望著慕容禾出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華仙主,您眼睛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華安被姑蘇瑜一巴掌拍的立馬回神道:“啊……啊什麽東西?”
姑蘇瑜白了他一眼道:“有一隻鬼,色鬼。”
司徒末與雲孟音低頭咧著嘴巴笑。
“嘿嘿,這……這位姐又再開玩笑不是,我見你與姑蘇仙主姑蘇辭長的有幾分相似,莫不是你就是她老來得子的那個閨女?”華安又將目光投向姑蘇瑜,這從頭到腳都忘了一個便,那個眼神讓人極其不自在。
姑蘇瑜剛想反駁,他又接著道:“這姑蘇仙主長相俊俏,生出來的閨女也這般惹人愛,你瞧瞧這臉蛋兒,這身材……”
還不等華安完,司徒末喚出長鳴劍拍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緊鎖眉頭,表情極其嚴肅的道:“華仙主有事事,沒事就閉上你那抹了豬油的嘴。”
姑蘇瑜等人一臉震驚,這……還第一次見他表情如此嚴肅,捏著劍眉,臉上沒有多餘表情,若不是對方是仙門之主怕這司徒末是要撕了對方的嘴的,這平時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司徒末突然嚴肅起來此赫連無羲的臉還冷。
華安見司徒末如此,便自己自覺的不在講下去,畢竟惹惱了少主,也不是什麽好事。
雲孟音輕輕的拉了拉慕容禾的衣服輕聲道:“這司徒末果真喜歡上了蘇瑜啊?”
上次在桃花鎮她也隻是一時置氣才這樣,現在看來真的是這樣啊。
慕容禾也輕輕的:“我不知道,可能是吧。”她認識司徒末這麽多年也沒有見他為誰如此動氣過。
斯千懷莘道:“你不是準備了飯菜嗎?哪呢?”
“哦哦,對,請隨我來,在後廳。”華安剛準備起身,斯千懷莘拿起千秋扇輕輕扇出一道光,那道光瞬間飛出去打碎了華安屁股下的椅子,華安一個啷當,摔在了地上。
大家捧腹大笑,可能因為他很胖的原因,摔下去的樣子也非常滑稽,頭朝下屁股朝上。
華安站起來生氣的道:“你們……你們太過分,好歹我也是華氏仙主,你們盡然如此戲弄我,就算你們是五大仙門之後那又怎麽樣,我……”
赫連無羲還不等他完,起身道:“分明就是你自己過於肥胖,這椅子才承受不住,不知仙主此話又是何意?”
大家又是一陣狂笑……
沒想到平日裏如此悶的一個人盡然也會扯謊,還如此睜著眼瞎話。
華安頓了頓,心想,既然是來請他們幫忙,且又是五大仙門之後,聖主的兒子司徒末還在,還不能得罪,再這還有幾個美女在,不好鬧僵。
華安立馬露出笑容道:“是,是,公子的是,來請隨我來後廳”
完華安帶著大家前往後廳。
後廳內,桌子山珍海味已經備好,華府夫人站在兩旁,正迎接客人的到來。
“來,來,請坐,請坐。”華安將大家帶到桌子前示意大家隨意坐。
雲孟音與姑蘇瑜慕容禾等人你望我我望你,這一桌子豐盛菜肴與他其下兩座城池正鬧瘟疫實在不應景。
司徒末道:“華仙主好闊綽啊,這等好菜吃了怕是心裏不得勁兒。”司徒末想到滿城與益城還有災民正在鬧饑荒,他府上卻吃著山珍海味。
“沒有,沒有,這不是為了招待你們幾位貴客嘛,這才要吃的好些。”
大家都坐了下來卻無從下口,姑蘇瑜見兩邊站滿了人,個個穿的花枝招展,老少皆有,疑惑的問道:“這……都是府上的侍女?”心想這太……
總覺得不自在。
夫人們花般的笑容頓時僵硬。
“讓幾位見笑了,這乃是我的妾室們。”
聽到華安道妾室,大家頓時驚呆了,紛紛往後看了看,這……七八個妾室,就算是司徒決,司徒聖主也就一個夫人,他卻整出七八個。
見大家驚訝的沒有話,華安尷尬的道:“誰讓你們出來的?趕緊給我進去。”
夫人們才癟著嘴出去了。
“趕緊吃吧,照顧不周還請見諒”華安也坐了下來,命下人給大家倒了酒。
“這是我們華城的一品酒,名為紅韻,是我們華城的葡萄釀製而成,口感微甜,有潤肺的功效,各位請品嚐。”
華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並示意大家喝。
“我們都不喝酒,除了他”姑蘇瑜手指斯千懷莘
斯千懷莘一臉懵道:“我隻喝我自己的酒。”
華安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可以嚐嚐我們這本地的酒。”
大家沒有搭話,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華安見大家沒有搭理自己,便不再什麽,一個人喝著酒,吃著菜,這頓飯就這麽不愉快的結束了。
華安給大家安排了房間,房間是在另一側院子裏,剛好七個房間,一人一個,院子中間有一個庭院,大家整理好包裹後便來到這庭院內賞月。
隻是這月黑風高,哪裏有什麽月亮。
司徒末坐在石板凳上跟斯千懷莘道:“這個華仙主華安是個老色鬼,看他望著丫頭那個眼神,若不是因為他是華城仙主,不然我……”完司徒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斯千懷莘點了點頭,認同。
慕容禾與慕容筱見他們在外麵談著話也跟著出來了。
“剛進這華城就覺得不對,如今來到這華府一看,就知道這華安定不是個為民的好領頭人。”慕容禾道。
“對,你看他,如今民不聊生,他居然還有八個妾室,你看他的府邸金碧輝煌,平時一定沒少貪圖百姓的錢財”連糊塗的雲孟音也看出了端倪。
司徒末長歎一口氣“這百家仙門像他們這樣得比比皆是。”
這百家仙門不一定都是潔身自好的人,或許有許多像華安這樣的人,隻顧自己享樂,不顧他人死活。
姑蘇瑜望著庭院裏幾個人正聊的帶勁兒,卻不見赫連無羲,她走出房間望向赫連無羲的房間,隻見他正坐在窗台桌子上看書,燭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姑蘇瑜輕手輕腳的來到他的窗戶外看著他的影子發呆。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蒼靈山遇見他時,滿遍地的桃花,他一身白衣飄飄,站在桃花樹下,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卻也是如此得溫柔,好像,也就是在那次午後的夢裏,他才是真真的眼裏隻有自己,也隻屬於自己,卻也隻是在夢裏。
在一次見他時,他滿眼星目,心如止水,似乎除了師姐,便沒有在對任何一個人多一個表情,一個有溫度的話語。
想到這姑蘇瑜鬼使神差般推開了他房間門,門沒有上鎖,一推便開了。
果然,他就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正在看著手裏的書,見姑蘇瑜進來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繼續看書,沒有過多的表情。
姑蘇瑜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不知如何開口。
“有什麽事,。”赫連無羲見姑蘇瑜進來半也沒有一句話,便主動開口道。
“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姑蘇瑜緊張的手心冒汗。
“”
“你……是不是喜歡師姐?”姑蘇瑜試探性問問。
赫連無羲拿著書的手緊了緊,沒有話。
“你告訴我啊”
“與你無關。”赫連無羲淡淡的道。
“你,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倘若喜歡,那她以後就是師兄定於他意,若不喜歡……
“……”赫連無羲沒有話。
“你不話,我就當你是不喜歡了?”
“……”
“哈哈,你還真是個悶葫蘆,好吧,那我就承認你不喜歡了,行不行?”也許,就像慕容禾的那般,他們在蒼靈山待了十年,又有救命之恩,自然要與他人關係好些。
想到這姑蘇瑜豁然開朗。
赫連無羲有些不耐煩,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道:“夜已深,若無事就早些回房休息,免得他人看見招誤會。”
姑蘇瑜雙手放在背後,來到赫連無羲的麵前,與他隻手一拳之隔。
赫連無羲見離自己那麽近的姑蘇瑜,立即召喚出玉萃笛擋在身前道:“休要在靠近。”
姑蘇瑜笑開了花,這無羲師兄真是可愛的緊,見他白皙的臉微紅,一臉恐慌,生怕自己對他做什麽的表情。
姑蘇瑜眨著眼睛,笑著道:“誤會才好。”
完轉身跑出了房間。
留下赫連無羲一臉不解,他來到門口,見跑遠了的姑蘇瑜,輕輕的將門關上。
夜已深,庭院內已經空無一人,隻剩那石板桌上涼了的幾杯茶,在無月光的下,顯得如此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