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哀怨
傅沛認為可能是自己之前在顧月瑤麵前表現的還不夠好,她對自己的鼓勵興許隻是一種立馬,所以才會讓皇上想要放棄自己,讓他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可是傅沛寒窗苦讀這麽多年,一心想要在朝中有所建樹,成為一個能為國家效力之人。
隻是之前的朝中環境複雜,而他身份卑微,因此在朝中一直無法出頭,也不敢出頭,以至於自己在朝中沒有任何作為,這與他一開始的抱負並不相同。
而現在有機會能讓他通過科舉實現自己的抱負,自然不想輕易錯過。
既然現在問題是出在顧月瑤身上,傅沛覺得還是要從顧月瑤身上解決。
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傅沛相信如果能讓顧月瑤認同自己,她肯定會為自己在皇上麵前說話。
一心以為此事是因為顧月瑤的傅沛默默地準備了一些自己的拿手好戲,想要再次進宮找顧月瑤重新談談。
剛好今晚宮裏舉辦了晚宴,傅沛也可以趁此機會見到顧月瑤。
可是沒想到的是,傅沛所準備好的一切都在宮門被摧毀了。
“你不能進去!”宮門的守衛在見到傅沛時,直接將人攔了下來。
傅沛心中一驚,雖然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禮貌的道:“我是朝中官員傅沛,是來參加今日的晚宴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以為侍衛是認錯人的關係才會攔著自己,傅沛直接對侍衛自報了名號。
可是侍衛依舊神色冷漠地回道:“沒錯,就是你不能進去!”
傅沛聞言,心中更是驚訝,“為何我不能進去?”
“因為今晚的晚宴,你並沒有被邀請在列,因此不能隨意進去!”侍衛也沒有隱瞞,直接便解釋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解釋完後,侍衛似乎有些擔心傅沛會因為此事而鬧事,當即神色更加警惕地盯著傅沛。
可是這個理由卻讓傅沛詫異無比,他沒想到自己在即將成為棄子後,這麽快便連參加宮裏晚宴的資格都被剝奪了,連宮門都不能進。
這是已經完全放棄他的意思嗎?
所以現在宮裏的人已經對他產生地抵觸,直接將他排除在晚宴的名單之外。
不過傅沛這次進宮主要是為了見顧月瑤的,所以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鎮定地道:“那我不參加晚宴來了,我要進去見顧小姐。”
可是這個要求依舊被侍衛直接駁回了,“顧小姐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還是請回吧!”
多次的拒絕讓傅沛再也無法壓製心中的憤怒,可是身為一個讀書人,他又無法像市井的草民一般不顧形象地在這裏叫罵,發泄。
“這……這真的是……”傅沛此時情緒無比亢奮,想要發泄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侍衛將傅沛神色激動的模樣,神色更加戒備,擔心他會做出什麽無法控製的舉動。
可是傅沛在念叨了許久後,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還是已經被滿腔的怒火堵住了咽喉,讓他無法述說。
最後傅沛實在是無法壓抑住心中的煩躁,直接激動地念了一首詩。
然後在侍衛一臉茫然中轉身離開了。
傅沛為發泄心中的不忿才會一時沒忍住念了一首詩,以此來表達自己無法說出口的話。
可是沒想到,這首詩竟然在下人們口中傳開了。
以至於一不小心,這首詩也傳到了柳風庭的耳中。
“這詩是傅沛念的?”柳風庭神色不悅地擰眉。
“是的,據說是傅沛被守衛攔在門外時作的。”侍衛恭敬地回道。
柳風庭先是聽到的這首詩,才知道這是從傅沛那裏傳出來的,卻並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在得知傅沛是因為被攔在門外才念的這首詩,冷笑一聲。
侍衛看著臉色不悅的柳風庭,想到自己查到的另外一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說,總感覺自己說出這件事的話,皇上會更急不高興。
而沒等侍衛想明白,柳風庭已經先一步看出了他的異常,然後直接沉聲問道:“還有什麽事?”
侍衛聽出柳風庭語氣中的冷意,心中一驚,已經忘記了之前的顧慮,連忙恭敬地回道:“回皇上,卑職查到傅沛似乎有意進宮見顧小姐,隻是不知所為何事。”
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後,侍衛當即低下了頭,不敢看柳風庭的臉色。
果然,侍衛猜測的並沒有錯,柳風庭在聽到傅沛竟然還敢進宮找顧月瑤時,心中無比氣憤。
“豈有此理,這是不將朕放在眼裏!”柳風庭氣憤地一掌拍在了桌上。
之前柳風庭才剛和顧月瑤因為傅沛的事情而發生了爭執,此時聽到傅沛竟然還敢找上門了,心中自然更加不悅。
雖然府柳風庭不相信顧月瑤會為了別的人背叛自己,但是柳風庭因為心中的占有欲,並不想顧月瑤和其他外男這麽接近,尤其還是和她欣賞的人。
然後想到剛才那首哀怨無比的詩句,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柳風庭對傅沛就越發不喜。
想到這,柳風庭突然臉色一變,懷疑這有可能是傅沛打算向顧月瑤傳遞消息的句子。
不然,這首詩為什麽會突然間傳的這麽快。
一旦心中起了疑心,柳風庭便覺得一起都很可疑,於是立馬吩咐道:“馬上命人封鎖住有傅沛的任何消息,尤其是他的詩,誰都不許再提,否則以殺頭論處!”
侍衛心中一凜,沒想到柳風庭會下這個命令,連殺頭的重罪都提出來了。
雖然不解柳風庭為何會這麽重視傅沛的事情,但是侍衛此時隻能堅決地應道:“是,皇上。”
侍衛退下去後,當即將柳風庭的命令傳了下去。
而這個命令一出,宮裏的人果然不敢再提任何有感傅沛的事情。
索性,被柳風庭嚴防死守的顧月瑤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個消息也沒有傳到顧月瑤的耳中。
因為此刻的顧月瑤正一個人悶在房間中,認真地擦拭著自己之前上陣殺敵的兵器和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