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變臉
柳風庭聽完蘇星宿的話後,才終於知道,原來在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緣由,一時間臉色有些晦暗。
而顧月瑤也同樣沒想到,不過她隻是覺得驚奇,卻並沒有柳風庭這般的心情複雜,畢竟他此次邀請其他三個國家過來參加會晤,是真心希望能和他們達成和解的。
蘇星宿在解釋過後仿佛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起來,臉上也帶著愉悅的笑意,“這一次還真的要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可能也沒這麽容易找到這裏。”
這話聽著像是在感謝柳風庭和顧月瑤,但是蘇星宿話音剛落,卻突然臉色一變。
顧月瑤之前一直在觀察蘇星宿的神色,想要確定他說話是真是假,所以也看到了他神色的變化。
在見到他變臉的那一刻,顧月瑤心覺不對,沉聲道:“你想幹什麽?”
可是蘇星宿卻並沒有回答顧月瑤的話,而是邪魅一笑,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柳風庭在發現蘇星宿的舉動後,神情頓時緊張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都知道,蘇星宿的笛子代表著什麽。
現在見他吹響了笛子,柳風庭當即警惕地將顧月瑤拉到自己身後,防備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果然,在笛聲響起沒多久,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由遠及近地不斷傳來。
看著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一大群蛇,柳風庭和顧月瑤臉色都沉了下來。
“你之前遇襲是騙我們的?”顧月瑤憤怒地道。
之前蘇星宿他們似乎受到了襲擊,不僅死了一個侍衛和許多蛇,蘇星宿也中毒。
可是現在看著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這麽多蛇,顧月瑤他們才驚覺自己可能是上當了。
柳風庭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不悅地擰起了眉頭,而顧月瑤也是憤怒地質問出聲。
聽到顧月瑤的質問,蘇星宿暫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笛子,輕笑道:“沒錯,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們又怎麽會相信我呢?”
對於蘇星宿如此理直氣壯的話,顧月瑤氣的咬牙切齒,因為她確實是因為他受傷的事而減少了對他的懷疑。
如果不是她麵前有這麽多蛇攔著的話,顧月瑤恨不得直接衝上去和他打一架。
柳風庭雖然也感到憤怒,但是其實他一直沒有完全信任蘇星宿,所以對於現在的局麵,柳風庭依舊可以保持冷靜。
“你這是想怎麽樣?”柳風庭理智地詢問。
對於此時還能保持冷靜的柳風庭,蘇星宿心裏其實是欣賞的,隻可惜,他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蘇星宿沒有正麵回答柳風庭問題,而是意有所指地道:“我確實很感謝你們幫我找到這裏,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共享的。”
聽出蘇星宿話裏的意思,柳風庭直接承諾道:“這些東西我們可以不要!也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畢竟懷璧其罪的道理,柳風庭也是知道的。
一旁的顧月瑤沒有說話,但她和柳風庭的想法是一樣的。
蘇星宿聞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看的出來柳風庭說的是真的,因為他沒有看到他們眼中的貪念。
對於他們能在麵對這麽多財富的時候還能巋然不動,這一點,蘇星宿是佩服的。
“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我最信任的,是死人!”蘇星宿沉聲道。
然後,蘇星宿再次果斷地拿起了笛子。
這是打定主意,要殺了顧月瑤和柳風庭,自己獨享這碩大的寶藏。
柳風庭見此,知道他們沒有了商量的餘地,當即打起精神來對付衝他們湧過來的蛇群。
在帶著顧月瑤斬殺了正麵上前的蛇後,柳風庭神色有些凝重。
柳風庭不知道蘇星宿能驅動多少蛇,但是以現在的數量,他和顧月瑤兩人也有些難以匹敵。
而且他們必須在被蛇包圍前找到出路,否則一旦被蛇群包圍,他們會更難逃脫。
所以柳風庭除了斬殺自己麵前的蛇外,還在思考著逃脫的辦法。
然後,柳風庭似乎發現了什麽,在再次殺了一條蛇後,柳風庭當機立斷地拉著顧月瑤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顧月瑤什麽也沒有問,直接跟著柳風庭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
等見到前麵的一個出口時,顧月瑤眼前一亮。
兩人毫不猶豫地跑了進去,沒想到當他們進去之後,他們身後的門自動關閉,正好將蛇擋在了門外。
蘇星宿在發現他們的舉動後,當即加快了自己吹奏的速度,想讓蛇加快速度攻擊他們,可還是慢了一步,蘇星宿隻能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眼前。
而成功逃過被蛇群攻擊的柳風庭兩人,此時都放鬆下來,畢竟想起方才的蛇群都讓人頭皮發麻。
當然,這主要是顧月瑤感到害怕。
等緩過來了,顧月瑤兩人才開始打量起這個像小房間一般大小的地方。
其實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大廳的話,那這裏便是一個寢室,而且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隻見房間內掛著大紅的綢緞,看起來儼然是一副出嫁的喜慶裝飾。
隻是現在這喜慶卻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灰塵,但從這紅豔豔的裝飾中卻能想象出當時的熱鬧和歡愉。
而通過這個房間的裝飾可以聯想到,之前大廳的那些金銀珠寶或許便是這個出嫁女子的聘禮和嫁妝。
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家,在嫁娶的時候會有這麽豐厚的聘禮和嫁妝。
而且最讓顧月瑤感到唏噓的是,當年的新娘可能在新婚當天便去世了。
因為顧月瑤在房間的床榻上,發現了一名女子的骨骸。
此時女子的頭上還蒙著已經褪了色的喜帕,所以顧月瑤覺得,這應該就是這個婚房的新娘。
隻是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一個女子,在她本應該最幸福,最開心的大婚之日,最後卻死在了婚床上。
顧月瑤猜測,新娘可能致死都沒有等到為她揭蓋頭的新郎。
隻要想到這一點,顧月瑤便突然有種莫名的難過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