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重新比試
掌櫃的賠著笑,陌白這才明白,為何他人都遠離陌白,而隻有這個掌櫃的願意接近她。
因為在這掌櫃的眼中,她可是同時受到牧南亭和牧長澤兩個人庇佑的人。
“這麽說,在外人眼中,我贏了?隻是贏得不太光彩?”
陌白看著掌櫃討好的笑容,忽然問道。
“嗨,那都是他們亂說的。陌公子這麽一表人才,哪還需要寒王殿下的幫助呀,一定是靠自己的能力贏的。”
掌櫃的仍舊在盡力拍著馬匹,但陌白已經明白了外界對她的看法。
在外人眼裏,她大概已經成為了一個依靠牧南亭的權勢橫行作惡之人。
聽了掌櫃的話,陌白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她要和陌雪兒重新比過。
這不僅僅是為了向外人證明,她的水平並非在陌雪兒之下,更是為了還牧南亭一個“清白”。
“多謝掌櫃的願意告知在下實情。”陌白對掌櫃的微微拱手,“告辭。”
“哎。陌公子別走啊!”
眼見陌白就要往門口走去,掌櫃的便要挽留。
但陌白走的飛快,即便掌櫃的想要留下她,也是徒勞。
飛速回到公爵府,陌白直奔陌雪兒的房中而去。
自從那日比試過後,陌雪兒每日都過的十分的暢快。
雖然沒能害死陌白,留下了一些小小的遺憾。但能夠在那麽多人的麵前“戰勝”陌白,也是一個不小的成就。
秋月在一旁為陌雪兒捏著肩膀,見陌雪兒如沐春風的臉色,笑著開口道“小姐最近的心情可好了。這臉上的笑啊,就沒消下去過。”
“那可不是。”秋菊在另一旁打岔道,“打敗了陌白那賤蹄子,別說是小姐了,就是我也高興。”
聽著秋月和秋菊拍的馬屁,陌雪兒笑道“你們兩個,淨會說些俏皮話逗我開心。”
話音剛落,陌雪兒抬眸,就看見了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陌白。
“你來這裏幹什麽?”瞧見陌白這張立案,陌雪兒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一半。
陌白自顧自地走進了門,在陌雪兒的麵前坐下“怎麽見了我,姐姐就變了臉色?姐姐該不會是不想要見到我吧?”
“你若是有事就直說。”陌雪兒一臉不耐煩,“不要在這裏浪費你我的時間。”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我想和姐姐重新比試。”
此言一出,還未等陌雪兒應答,一旁的秋菊就先炸了鍋一般怒喝道“少爺可別欺人太甚!先前小姐是被你陷害,逼不得已才與你比試,如今你又想做些什麽?”
陌雪兒凝視著陌白的臉龐,神色晦暗不明。
陌白卻沒有理會一旁聒噪的秋菊“姐姐的意思呢?”
“與你比試我拚盡了全力,再次比試對我的身體有害無利。”陌雪兒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所以,恕難從命了。”
被陌雪兒拒絕,在陌白的意料之中。
“若是姐姐這次贏了我,我就把無主神兵交給姐姐,如何?”陌白的眼神之中滿是笑意,“難道姐姐不想要麽?”
聞言,陌雪兒神色一滯。
她還從未想過,陌白為了和她比試,竟然拿出了無主神兵作為賭注。
“你當真舍得將無主神兵拱手讓人?”陌雪兒看著陌白,一臉狐疑,“那可是極為珍貴的寶物,就像是青龍果一樣。”
“我既說了,便不會食言。”陌白凝視著陌雪兒的臉,“姐姐答應,還是不答應?”
陌雪兒的腦中飛速運轉著。
雖然不願再次和陌白交手,但想到此次能夠得到無主神兵,陌雪兒便有幾分心動。
更何況,她還有沈晴送的符咒。
這注定又是她的勝利。
“好啊。”陌雪兒應了下來,“但是若是你輸了,你就必須把無主神兵給我。”
“一言為定。”
見陌雪兒答應,陌白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不過,這次弟弟還是仔細著些吧。”陌雪兒冷笑一聲,“若是再像上次那樣差點把自己勒死了,可就不好了。”
麵對陌雪兒的嘲諷,陌白卻笑了。
“姐姐,這次隻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畢竟我的長鞭,已經毀了。”
那日牧南亭為了救她,已經將長鞭損壞。陌白這些日子又在府中休養,沒有找人修複長鞭。
“弟弟不修好自己的兵器,是打算赤手空拳與我肉搏麽?”陌雪兒冷笑一聲道,“先說好,我可不會放著玄功不用,倒是若是傷著了你,後果自負。”
“那是自然。姐姐不必費心。”
對著陌雪兒鞠了一躬,陌白轉身離去。
秋月看著陌白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哼,也就再風光幾日了。到時候被小姐打趴下的時候,可別哭鼻子才好。”
寒王府。
牧南亭剛從宮中回來,便聽聞小廝來報,說是陌白已經在寒王府上恭候多時。
“寒王殿下,你可算是回來啦。”
過分熱情的聲音響起,陌白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接過了牧南亭手中的東西,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
“說吧,小白有何事要本王幫忙?”
還未等陌白開口求助,牧南亭先一步說出了陌白心中所想。
隻是雖然知道陌白是有求於他,但他看向陌白的眼神之中,仍舊滿是溫柔。
被人戳穿心思,陌白有些不好意思。
“寒王殿下,你能為我找個人,修複長鞭嗎?”
牧南亭有些意外“為何?”
“因為,我要和陌雪兒重新比試。”
話音剛落,牧南亭便皺眉道“本王不同意。”
上次的比試,陌雪兒不知使了什麽招數,害的陌白差點沒了性命。
他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看著陌白再次麵對風險?
“哎,別這樣嘛。”陌白見牧南亭一臉抗拒,趕忙擺擺手道,“上一次那是上一次,這一次我一定小心行事,而且隨你修煉玄功,絕不再動歪腦筋,如何?”
陌白言辭懇切,拉著牧南亭衣擺的手不住搖晃,似是哀求。
許久,牧南亭陰沉的神色才緩緩鬆懈了一些“為何要與她重新比試?”
抓住牧南亭衣擺的手微微一鬆,陌白移開了視線,不去看牧南亭。
瞧見陌白如此躲避的態度,牧南亭也跟著移開了視線。
“寒王殿下可知道外界的傳言?”
半晌,陌白才悶悶地開口。
“本王不關心外界的流言蜚語。”牧南亭的語氣十分平淡,“倒是你,聽說了什麽?”
陌白長歎了一口氣。
果然,牧南亭根本不是會在意外界傳聞的人。
“外界都說,那日的比試,寒王殿下為我欺負了陌雪兒,還說我贏得不光彩。”陌白無奈地搖了搖頭,“且不說那日的比試我沒有贏,就算是聽見旁人這樣評價寒王殿下,我也不能接受。”
“所以,小白這是為我打抱不平了?”
一縷清淺的笑意爬上了牧南亭的嘴角,他看著陌白,原先的沉悶的仿佛梅雨季節的心情仿佛忽然照進了一道陽光,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
“”
一時無語,陌白竟不知道自己該點頭稱是,還是該反駁牧南亭。
“既然是小白的要求,那本王便一定會鼎力相助。”牧南亭不動聲色看向陌白,心頭卻又異樣的歡喜,“但這一次——”
“寒王殿下放心,絕對絕對不會再找別人借玄氣。寒王殿下說什麽,我都聽。”
這一瞬間,陌白化身抱大腿的“舔狗”,無論牧南亭說什麽,她都點頭稱是。
牧南亭對著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不多時,一個身著黑衣的老者,出現在了他們兩個的麵前。
“給寒王殿下問安。”
老者顫顫巍巍地就要跪下,牧南亭卻伸手,一把扶住了他。
“仲伯,快起來。本王早就說過,不必在本王麵前如此拘泥。”牧南亭將老者小心扶到一邊,“此次請仲伯來,是想要請仲伯修複一樣兵器。因其與刀劍不同,這才不得已請了仲伯。”
聽到“仲伯”二字,陌白心中又是一陣狂風海嘯。
仲伯乃是城中最富盛名的玄器打造者,隻是近年來年歲已高,已經退隱,不再參與任何玄器的製造。
但沒想到,竟然今日在這裏見到了。
從煉製青龍果的齊澤,到今日修補玄器的仲伯,陌白不禁在心中感歎,牧南亭的人脈,未免也太過強大了。
這些隱居在山林之中的人,他究竟都是怎麽找到的?
仲伯捋了捋胡子,眼角的皺紋之中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寒王殿下所說的兵器現在何處?可否交給老朽看一看?”
聞言,陌白上前幾步,取出了自己腰間的已經斷成兩截的長鞭。
盡管已經損壞,但陌白不管走到何處,仍舊都帶著這長鞭。
“這玄器倒是特別。”仲伯拿起長鞭,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雖然損壞,但修好並非難事。給老朽幾日時間便可。”
陌白長舒了一口氣。
還以為經過牧南亭手被損壞的玄器,再無修複的可能了。
“還有一件事。”牧南亭的目光停留在長鞭之上,“雖然本王知道仲伯已不再參與製造玄器,但若是可能的話,仲伯可否為她製作一樣玄器呢?”
說著,牧南亭指了指站在身側的陌白。
仲伯將目光從長鞭上移開,看著陌白。
“為她?”仲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陌白,“她看起來,可不像是有玄功之人。”
“雖然現在沒有,但日後總會有的。”牧南亭語氣肯定,“仲伯隻需回答,是或者否便可。”
仲伯的目光在陌白的身上又轉了幾個圈,滿是皺紋的臉上忽然湧現出笑意“我的這條命都是寒王殿下救回來的,為了寒王殿下再造一把玄器,又有何妨?”
陌白深知這話的分量,便在仲伯的麵前跪下,正色道“多謝仲伯願為小生打造玄器,仲伯的恩情,小生沒齒難忘。”
“哈哈哈。”仲伯爽朗一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因著要修複玄器的緣故,陌白和陌雪兒的比試推遲到了半月之後。
這半個月,陌雪兒一點玄功都未曾練習。
有沈晴送她的符咒在手,對付陌白,可謂輕而易舉。
上次出手的太晚,還讓她丟了些麵子。這一次的比試,她定要一上場就用這符咒,讓陌白顏麵盡失。
和悠閑的沈晴比起來,陌白則顯得刻苦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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