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告知消息
陌連城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讓其他的人都封口?
陌月兒繼續小聲解釋道:“父親認為陌白死定了,決定將陌白從家族玄堂之中除名。此事如今隻有公爵府種的人知道,其餘人等都還沒有說呢。”
牧長澤若有所思地看著陌月兒。
“所以陌白真的被除名了?”
牧長澤像是不信這個消息,重新又問了一遍。
陌月兒鄭重地點了點頭,對著牧長澤開口道:“這件事我隻告訴了二殿下一個人,還請二殿下不要外傳。”
牧長澤點了點頭:“多謝月兒小姐告知本殿下這個消息。”
對於牧長澤來說,這一下,算是掌握了極為重要的資料。
陌月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殿下言重了,我不過是做了些微小的事情。”
牧長澤帶著幾分溫和的笑容讓陌月兒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她強行讓自己的神智恢複如常,麵對著牧長澤的笑容。
目的已經達到,牧長澤也沒了繼續在公爵府留下去的興致。
因此與陌月兒閑聊幾句之後,離開了公爵府。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回到他的府上,他叫來了暗衛。
“二殿下,您有何吩咐?”
暗衛畢恭畢敬地跪在了牧長澤的麵前。
牧長澤的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幫本殿下辦一件事,把陌白已經從陌家玄堂除名的消息放出去,越快越好。”
寒王府。
牧南亭自宮中歸來,推開了陌白的房門。
百無聊賴的陌白此刻正一個人下棋,一手拿著黑子,一手拿著白子,不遠處還放了一本棋譜,對著下棋。
見狀,牧南亭上前幾步,坐在了陌白的對麵,又從陌白的手中拿過了白子。
“本王來陪你下吧。”
說著,他將陌白手邊上的那本棋譜合上了。
“哎,等等,我還不會下棋呢。”陌白趕忙又將棋譜翻開,“寒王殿下精於下棋,我可不一樣,我什麽都不會。”
說著,陌白就將棋譜重新打開。
牧南亭有些好笑地看著陌白翻書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猜猜本王今日給你帶來了一些什麽消息?”
利落的將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之上,沒人直接滿是笑意。
“寒王殿下都這麽說了,想來大概是件好事吧!”
陌白手中拿著一顆黑子,凝視著棋盤,想著放在棋盤的哪個位置,才能夠好好的打敗牧南亭。
“確切地說,在本王看來,都不算是什麽好事。”
牧南亭語氣平淡,對著陌白開口道。
這番話倒是激起了陌白的興趣:“居然都不是好消息?”
說完,陌白便將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
“嗯。”牧南亭點了點頭,“你這棋子落錯了地方,很快就要輸了。”
但陌白卻不在乎:“比起這個,寒王殿下不如詳細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整日待在寒王府,陌白覺得都快要與世隔絕了。
“第一個消息,就是本王今日才得知,陌家決定將你從公爵府的玄堂除名了。也就是說,從今往後,陌家都不再有你這個人了。”
牧南亭語氣平淡,但神色卻十分嚴肅。
“哦?”陌白微微挑了挑眉毛。
倒是有趣。
想來陌連城是認為她死定了,才做出這樣的舉動。
沒想到陌白卻還能活著,大概陌連城知道了,也會覺得十分驚訝吧。
“那第二個消息呢?”陌白又撚起了一顆黑子,“這個消息,總不會比前一個消息更加糟糕吧?”
牧南亭輕笑一聲:“你倒是聰明。這第二個消息,就是聖上要在宮中設宴,宮中所有大臣都會參加。此外,他特地交代本王,說是可以帶一位‘家眷’。”
說完,牧南亭給了陌白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隻一眼,陌白便明白了牧南亭的意思。
“寒王殿下這是打算帶我去麽?”
將棋子落下,陌白眉眼之間笑意盈盈,看向牧南亭。
“本王是有這個打算,可你的身子”
牧南亭話音未落,陌白便堅定地看著牧南亭:“我要去。”
手中的白子重重落在了棋盤之上,牧南亭在一瞬間就變了臉色。
“你的身子都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確定還要去參加這個所謂的宴會嗎?”
牧南亭的語氣十分激動,像是擔憂著他的身體,又像是為她此刻做出的決定而感到有一絲的憤怒。
陌白苦笑了一聲。
她又何嚐不想躲在寒王府中,以便下一次煉化青龍果,遠離所有的紛爭。再也不出去了。
隻是現實所迫,她根本無法避開。
“寒王殿下,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陌白看著牧南亭,眸光漸深。
陌連城都已經想要將她從陌家除名了,她又怎麽能夠坐視不理。
如若真的被除名,日後她就再無回到公爵府的機會,更加無法兌現自己當日的諾言——
——為這身體原主報仇的諾言。
“你是因為除名之事,才堅決要去?”
牧南亭抬眼,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稍稍平複。
“是。”陌白點了點頭,“若是不去,隻怕日後就真的沒有‘陌白’這個人了。”
她意已決,一定要參加這宴會。
牧南亭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
“本王就知道,若是讓你知道這消息,你定是鐵了心要去。也罷,本王便帶你去。隻是這些時日,可要好好養傷。”
陌白順從地點了點頭。
幾日後。
宴會還未開始,就已經有不少官員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牧長澤放出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朝堂,人人都在傳,說是陌家少爺陌白去世,而且馬上要從陌家的玄堂除名。
陌連城才剛剛到達會場,就有不少與陌連城交好的官員圍了上來,詢問情況。
聽到這些人的詢問,陌連城皺起了眉頭。
他明明吩咐過這消息不能泄露,也不知道何時傳了出去。
“公爵大人,陌家少爺,該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與陌連城私交甚密的戶部侍郎劉源待到人群散去之後,悄悄附在陌連城的耳邊小聲詢問道。
陌連城不知該如何作答,隻是輕輕點點頭。
“這麽說,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劉源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像是十分驚訝。
陌連城皺著眉,將手指抵在了唇邊。
“噓,別聲張,還有除名一事,也別在這裏說了。”
陌連城低聲嗬斥著劉源,仿佛他泄露了秘密一般。
劉源卻不滿道:“就算不說,在坐的各位都也都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我看啊,要不公爵大人就在這裏承認這個消息吧。”
聽到劉源的話,陌連城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人越來越多,牧長澤打量著人群,嘴角仍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
“寒王殿下來了!”
人群之中不知何時爆發出了一聲驚呼。
正是這聲驚呼,將牧長澤的視線吸引向了入口處。
牧南亭的腳步堅定,走向了大堂之中。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牧長澤眯起眼睛,聚焦視線。
那個人似乎是陌白。
牧長澤還想要確認一下,卻聽見身邊爆發出的一陣驚呼:“是陌家公子!是陌白!”
而就在這個瞬間,陌連城變了臉色。
他不可置信地將臉轉了過去,看向牧南亭的身側。
此刻,陌白的一隻手正搭在牧南亭的手臂上,兩人看著很是親密無間。
“怎麽回事,不是說那陌家公子沒了性命了嗎?”
劉源小聲嘀咕著,看了看陌白,又看了看陌連城。
竊竊私語的聲音聚集在了陌連城的周圍,讓陌連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
陌白帶著平和的笑容,看著陌連城。
隻是她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得意。
陌連城凝視著陌白,沉默不語。
“皇上駕到——”
聞言,眾人紛紛跪了下來。
牧南亭拉著陌白,也一道跪了下來。
牧南淵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哈哈笑道:“今日是宴會,就不必如此拘泥了。”
說話間,他將目光轉向了牧南亭。
看見牧南亭身邊的陌白,他微微一怔。
“這就是寒王殿下所要帶來的那個‘家眷’?”
牧南淵的目光帶著幾分探尋和玩味。
此言一出,讓所有人都覺得十分驚訝。
家眷?
一時之間,陌白頓時成為了人群之中的焦點。
陌白頓時覺得芒刺在背,隻得將頭低了下去。
“是。”牧南亭回答的倒是爽快。
人群之內又是一聲驚呼,
麵對牧南亭如此爽快的承認,陌白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
“好了,都別跪著了,既然是來參加宴會,就起來好好享受宴會吧。”
牧南淵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起來。
陌連城此刻仿佛心上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十分難受。
他原本以為,陌白已經因為食用青龍果身亡了。
結果這小子不僅沒死,而且居然還利用了牧南亭的力量。
本想借用陌白死了的名義,將他順利地從家族玄堂之中除名。
現在陌白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就不能夠輕易地將他除名了。
陌連城鷹一樣的目光掃向了牧南亭。
像是感知到了陌連城的目光,牧南亭也回以了他一個眼神。
隻是這眼神,讓陌連城脊背一冷。
但是牧南亭很快就轉過了頭,讓陌連城覺得恐懼的眼神很快就不複存在。
陌白的目光淡淡掃過陌連城,嘴角微微上揚。
隨後,她坐到了牧南亭的身邊。
這一場宴會,陌連城覺得食之無味。
各種各樣的事情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維持勉強的笑容的力氣都不複存在。
宴會過半,陌連城便假借身體不適,先行一步離開。
瞧著陌連城遠去的身影,牧南亭輕聲詢問身邊的陌白:“你還滿意嗎?”
“若是看著我的人能再少一點,那就更好了。”陌白托著自己的下巴,看向牧南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戲謔。
牧南亭卻舉起了酒杯,和她的輕輕相碰。
“這可不行,因為,你是本王的‘家眷’啊。”
自從牧南亭攜陌白參加宮廷活動後,陌白同牧南亭為斷袖之交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一時間,城內傳聞沸沸揚揚。
這日,沈晴正在書房內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