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微微眯眼,慢悠悠地道:“也就是說時染被人下套給坑了?”
“嗯,是這樣的,而且對方坑得光明正大,因為他直接利用了時尚傳媒。”
陸夜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淡聲道:“我知道你愛時宛,但林家與時家之間的恩怨太深,你
別攪和進去惹得一身騷,江酒呢,在總設計師辦公室麽?”
“在。”
“行。我過去看看,你忙吧。
段寧看著他的背影,獰笑道:“祝你新婚快樂啊。
陸夜白猛地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下個月我要開發非洲市場,調你去任分區負責人,你
把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做好在那邊待十年的準備。”
“臥槽。quot;段寧原地跳腳。
陸夜白冷冷-笑,踱步走出了辦公室。
總設計師辦。
江酒正埋首在一堆文件裏。
聽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抬眸,看到陸夜白後,挑眉道:“是陸總啊,祝你新婚快樂啊,晚
上記得請我吃飯。”
陸夜白單手插在西褲口袋,步履優雅的走到辦公桌前,傾身湊到她麵前,用著低沉渾厚的磁
性嗓音道:“我不想請你吃飯,我想吃你。”
這狗男人。
江酒撈起桌麵上的文件砸了他一臉。
“滾。
陸夜白含笑接過從自己臉上滑落的文件,挑眉道:“是你先挖苦我的,還不許我調戲你兩句
麽?”
江酒翻了個白眼,陰嗖嗖地看著他,譏笑道:“我挖苦你了麽?現在外界都傳遍了,說你跟
江柔喜結連理,再過不久便會舉行盛世婚禮,作為員工,給你這個老板送上祝福有錯?”
陸夜白的笑聲漸濃,單手撐在桌麵上,伸出揣在口袋裏的另外一隻手掌,緩緩挑起了她尖瘦
的下巴。
“寶貝,你在吃醋,心裏不舒服了?”
寶貝?
江酒一陣惡寒,伸手拍落了他的爪子,咬牙道:“調戲夠了沒?夠了的話就滾出去,我忙得
很,沒空聽你那連篇的騷話。”
陸夜白笑著搖頭,“我是過來跟你解釋的,能出現在我陸夜白配偶欄的隻有你,其她任何女
人都沒資格,你別聽外界的傳言。
江酒一怔。
她還以為這家夥能屈能伸,為了整死江柔,為了讓她從雲端跌進泥潭,真的以身作伐,跟她
領了結婚證呢。
如今聽他這口氣,似乎不是那麽回事兒。
“你買通了民政局的負責人,讓他偽造了結婚證?“
“不不不。quot;陸夜白挑眉一笑,“江柔確實嫁給了陸夜白,一個跟我同名同姓的街頭乞丐,嗯
,其實也不能說那乞丐跟我同名同姓,因為我花了一百萬讓他改了名字。”
江酒看著麵前一臉惡趣味的男人,嘴角狠狠抽搞了幾下。
男人狠起來,真是比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用這種法子對付江柔,比殺了她還難受。
“果然是個活閻王,誰攤上你都沒好下場。”
陸夜白踱步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麵前後伸手將她從轉椅上拽了起來
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你例外,你攤上了我,以後定會成為這世上
最幸福的女人。”
江酒一陣無語。
她怎麽感覺這狗東西最近越發浪了?
以前還會稍微收斂-些,最近騷起來都沒個節製與下限了。
quot;那可真是我的災難,我說陸狗,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我改還不行麽?”
陸狗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開心,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笑意盈盈。
他看上她的繁殖能力了-
次性給他生了三個孩子,帶給了他無數的驚喜,他如何能放手?
上蒼終究是重愛他的,心儀的女人,就是曾經奪走了他處男身的女人,還為他生了兩兒-女
如此情深緣深,如果走不到一塊兒真是天理難容。
“你傻笑什麽呢?“江酒滿臉無奈地看著他。
盯著他瞅了片刻後,輕歎道:“外界不都說你冷血無情涼薄寡義麽?為何我看到的卻是一個
騷話連篇的貨色?我真的很好奇,就我這淡漠無趣的性子,怎麽就入了你這條狗的眼?”
陸夜白伸手拂過她精致的臉蛋,指尖纏綿,嘶聲道:quot;因為跟你待在-塊兒讓我看到了婚姻
最好的樣子,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就是我這生的伴侶了,江酒,別想著逃,你這一生都逃不掉了
陸夜白垂頭吻了吻她的紅唇,在她準備反抗的前一秒又連忙退離了。
目光落在桌麵那一堆文件上,挑眉問:“在研究時染犯罪的資料?”
江酒一愣,“你知道了?”
轉念-想,又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傻了。
這海城可是陸夜白的地盤,國際上的突變都逃不過他的眼,更何況這海城的突發事件?
陸夜白伸手推開了她,撈過桌上的資料隨意翻看了一下,笑道:“時宛是你好友,她兄長入
獄,我就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隻不過林傾這次做了+足的準備,不可能給你們留下任何痕跡的
,看這些資料純屬浪費時間。
江酒微微眯眼,凝聲道:“那你的意思是眼睜睜看著時染被冤枉,看著他定罪判刑?”
“他不算是被冤枉。“陸夜白淡聲道:“他雖然是受了別人的挑唆,但犯罪的動機成立,他明
知這是犯法的還一頭紮進去,如今翻車也不冤,那套現的數+億誰也沒法為他洗白。”
江酒臉上閃過一抹挫敗。
陸夜白不愧是陸夜白,一言就戳中了要害,他說得句句在理,她竟無法反駁。
陸夜白笑看著她,挑眉道:“這一切看似是死局,其實有生機的,解鈴還須係鈴人,林傾因
愛生恨,也曾刻骨銘心過,
拋卻他如今娶妻生子不說,他對時宛是付出了真感情的,被心愛之人背叛,又有幾個男人能
承受得住?”
江酒眯起了雙眼,冷睨著他,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讓宛宛去找林傾?讓她親自去了了這
一場恩怨?”
說完,她不等陸夜白開口,又繼續道:“不行,不能讓宛宛去找林傾,否則她會被他給折磨
死的,宛宛何其無幸,這一切本不該她承受。
陸夜白看了她一眼,用著冷硬的語調道:“她若不承受,便隻能眼睜睜看著兄長判刑,家族
衰落了,林傾的報複才剛剛開始,時染首當其衝,
接下來應該就是時父了,林傾布局那麽多年,他是不會心慈手軟的,除了時宛,世上再也無
人能阻止他複仇的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