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抓狂
無獨有偶,在王夫人頭疼於政二老爺冷淡的態度時,鳳辣子王熙鳳眼下也是頭疼丈夫賈鏈最近的變化。
最近一年多時間,賈鏈的變化很大。
時常找借口外出,往往三五不見人影。
王熙鳳很不滿意,她十分懷疑鏈二在外頭養了人,不然也不會如此積極外出。
要知道,以前鏈二可是巴著府裏的外務,想從中撈油水,若不是老太太或者政二老爺吩咐,根本就舍不得外出浪費時間。
現在可好,這廝好像對府裏的外務失去了興趣,成見不著人影,這對掌握欲十分強烈的鳳辣子而言,絕對難以接受。
“平兒,你二爺他最近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在外頭養了老婆?”
這日忙碌完了府裏的內務,難得有點子空閑時間,回到所居院子王熙鳳沒忍住開口,語氣中滿滿的怨氣。
“不太像啊!”
平兒作為王熙鳳的絕對心腹,同時也是賈鏈的通房,還是有些話語權的,她笑道:“每次看到二爺都是行色匆匆一臉風塵,哪有去外頭偷腥的樣子?”
“可二爺最近卻是老是往外跑,他在外頭幹什麽?”
顯然不滿意平兒的辭,王熙鳳冷笑道:“咱們這位二爺的性子你難道還不知道,最是貪花好色!”
這話,平兒卻是不好接,隻是心裏頭不讚同罷了。
鏈二爺貪花好色不假,可有些痕跡根本就瞞不過她的法眼,最近府裏也沒這方麵的傳言啊。
起府裏的傳言,她笑道:“奶奶,最近二房這邊可不消停,聽二太太有些坐蠟!”
哼!
起這個,王熙鳳有些不屑,冷笑道:“也不知道哪個家夥多嘴多舌,竟然把二老爺升不了官的罪名,強行扣到舅舅頭上,也不知道哪這麽蠢!”
嘴上這麽,心頭其實很虛。
沒見老太太和政二老爺的態度,還有二太太王夫人的反應,顯然這事很有些古怪啊。
王熙鳳慣會見風使舵,最近幾去二太太那的次數明顯減少,不管是刻意所為還是下意思的反應,都暴露了她的本心。
平兒默然不語,事關政二老爺和舅老爺,她真不想參合進去,一個不心就得倒黴。
“起來也真是邪了門!”
王熙鳳顯然不怎麽想繼續這個敏感話題,直接調轉槍口沒好氣道:“最近兩年,感覺府裏的氣氛都怪怪的!”
著,她鬱悶道:“鏈二爺是這樣,我那好婆婆也是如此,叫我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也不怪她抱怨,最近兩年府裏的氛圍確實有些古怪,叫她這個八麵玲瓏的存在,都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原本貪財吝嗇的刑夫人,最近兩年徹底消停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她這一消停不打緊,卻是叫老太太把更多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二太太和王熙鳳身上。
為了府裏內務的掌控權,姑侄倆可是沒少被敲打。
她哪裏知道刑夫人最近兩年都忙著賺銀子呢,哪有心思理會府裏的破事?
自從花露生意不行後,賈琮為了避免麻煩,又幫著刑夫人尋了賺銀子的門路。
這次,他沒拿出什麽新鮮的發明創造,而是提供了薛家的商業網絡,將京城所在北地的貨物賣去南方,就有相當不錯的利潤。
賈琮還出主意,讓刑夫人主要收集京城權貴豪門太太姐喜歡的衣裳首飾,以及化妝品的樣式,就按照這個路子進貨賣往江南,生意相當不錯利潤也十分豐厚。
手裏有了大把銀子,刑夫人雖然依舊沒改氣的性子,卻也沒把心思放在將軍府的那點子三瓜兩棗上。
最叫刑夫人開心的是,原本日子過得相當辛苦的金陵刑家也跟著抖起來了,全都參與了刑夫人的生意,日子不要太滋潤。
尋常數銀子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和老太太以及二太太磨嘴皮子受氣?
她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風,倒是叫府裏一幹太太姐們不習慣,好像少了許多樂子一般。
王熙鳳的感受尤其深刻,刑夫人怎麽都是她婆婆,以前看她不順眼是羨慕嫉妒,現在麽根本就無視了,倒是叫王熙鳳心中有些忐忑,在刑夫人跟前沒以前那般驕狂了。
再有一個就是鏈二,最近兩年的變化肉眼可見,王熙鳳總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這叫她差點抓狂。
“奶奶,要不要尋興兒和旺兒兩個問個究竟?”
平兒出主意道:“他們兩個平時都跟在二爺身邊,二爺做了什麽他們應該都知道才是!”
“別了,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根本就不肯透露實情,隻二爺在外頭做生意!”
起這個,王熙鳳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興兒和旺兒都是賈鏈身邊心腹廝,一起長大的那種,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
以往這兩個家夥可不敢如此!
作為掌管內務的奶奶,興兒和旺兒以後的婚姻大事,還有家裏頭的生活水準,全都在王熙鳳的掌控下,想不聽話都沒這個膽子。
以前,為了確實掌控鏈二在外頭的行蹤,以及做了什麽事情,興兒和旺兒都被輕鬆收買。
可是最近當她察覺鏈二不對時,再尋到這兩個家夥詢問究竟,結果卻是怎麽也套不出真實情況。
這叫王熙鳳幾欲抓狂,卻又不好刻意針對興兒和旺兒這兩個家夥。
怎麽,都是陪伴鏈二一同長大的心腹廝,真要是不管不顧針對敲打,怕是會引起鏈二的強力反彈。
感覺有些抓不住鏈二的王熙鳳,心頭惱火之餘又難免生出那麽點子忐忑,這等本能反應做不得假。
“那,奶奶,要不要請琮三爺過來,問一問?”
平兒的反應不慢,琢磨了一陣璉二爺最近的行蹤後,突然開口提議道:“聽聞,二爺找過好幾次琮三爺,就是不知道他們嘀咕了什麽,可每次二爺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三兩頭見不到人影,不如問問琮三爺到底和二爺了什麽?”
大房的賈琮?
王熙鳳沉吟片刻,揮手道:“那就把他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