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忍者的尊嚴
別看吳馳國的這些門客平時簇擁在主子跟前混吃混喝,到了關鍵時候,還真拿不出一點辦法,源氏宰一連問了三聲,見大家啞然無語,禁不住灰心喪氣的提名問道:“那個,二舅老爺大姑父,你是源氏的至親,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啦?”
這位被源氏稱之為舅老爺大姑夫的叫平田次郎,說起這個稱呼,還與倭國皇室奇葩的婚配習俗有關,倭國天皇一直把自己裝扮成天照大神,吹牛吹的時間久了,連自己也相信了。為了保持皇室血統的純淨,老鬼子明確規定,身為皇家成員,隻要不是我生的、生我的,兄妹,姑侄皆可以結婚成為夫婦。
源氏和平氏皆為皇族,首先是源氏的祖父娶了平氏的姐姐續弦,而平氏娶得卻是源氏宰的情婦姑姑,這家人好一個‘亂’字了得,好在肉爛了還在自家鍋裏。好姑娘就要自己享受,也等於是一泡尿撒在了自家大田。
無度的亂倫,雖然保持了天皇種族的純淨,卻也催生出了無數的畸形兒和偏執狂妄的瘋子。源氏宰就是最為典型的例子。這個號稱鐵帽子王的天皇私生子,一生致力於給別人戴綠帽,當然他的夫人也沒有閑著,真可謂‘聖人沒有到過的地方’處處是蠻荒之地,一個親兄妹都能媾和的地界,那裏還有什麽禮義廉恥。
平原次郎拱拱手回道:“那個,外孫大侄子,就我們吳馳國,要糧沒糧,要錢沒錢,唯一拿出手的也就是你府上搶來的的三百美人了,我想石頭城大兵洶洶而來,不就是為了她們嗎,送幾個給他們解解饞不就得了,慰安慰安他們也就退兵了,反正咱爺們也玩不過來。”
“糊塗,無恥,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你見我源氏什麽時候送給別人自己的女人了?咱們不都是把別人家的女人,弄到自己的炕頭上嗎?”
源氏宰聽平田要讓女人們前去靖邊,禁不住火冒三丈:指著眾門徒大聲罵道:“飯桶,飯桶,源氏的白米飯都喂到狗肚子裏去了,想呀,想不出誰也別吃幹糧。”
(倭語咱不懂,以上為清塵臆測,好在話糙理不糙,眾大神明白就好。)
這時候一直在門外沉默不語的忍者剛崎五郎目光深邃的投向源氏宰:“古人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清客,就會拿女人做文章,關鍵時候,還得靠這個。”說著話用力揮了揮手中的倭刀,一臉的剛毅。
源氏宰見說話者是居合道的流主,急忙起身相迎:“師傅什麽時候到了?前幾日小師妹出走,未來得及稟報師父”
“是出走還是被擒?”剛崎五郎瞪了一眼這個讓自己後悔了一輩子的這個不肖弟子,冷冷的說道:“集合所有的死士和忍者,我要給石頭城一個深刻的教訓,奪回女兒。”
源氏宰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折了師妹,師傅不但沒有怪罪自己,還要出兵靖邊,實在是意外之喜。
兩軍陣前,為殺戮預熱的,自然是雙方兵士們一頓賣力的呱躁,兵書上說這是戰前動員,鼓舞士氣,其實就是一群慫人勉強為自己壯膽而已,想來這些臨時征集起來的農夫、漁民之流,又有多少戰術素養,所謂的戰爭就是一群無賴打群架,站在後排的就是一群手裏拿著工具的看客,己方僥幸贏了一陣,大家會趁勢衝上一段,撈點油水,待到己方潰敗,那不還得撒丫子快跑。
源氏宰摸不透手下的心思,自以為糾集了三千赳赳之眾,氣勢洶洶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不想他遇到的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虎狼之師。
剛崎五郎是什麽樣的人物?倭國最負盛名的武學大師,居合道流主,看一眼敵方隊列,心裏微微一顫,石頭城的兵士手裏的武器全是來自中土的長槍,木柄大約為士兵身高的三倍,結隊列陣威力無比,正是自己手中倭刀的克星。
剛崎五郎暗自拿定主意,走到陣前說道:“李將軍,久聞大名,汝乃中土名將,為何來到九州島興兵作戰,這可不是一個大國將軍的胸懷啊。”
真是人老奸,馬老滑,剛崎一句‘興兵作戰’無疑就是‘興兵做亂’的指責,李寶微微一笑:“老人家,李某雖然生在中土,可也是滿家實實在在的女婿,嶽父有難,女婿服其勞,難道有什麽不妥嗎?”
“呃”,論鬥嘴,剛崎五郎哪裏是潑李三的對手,老頭兒瞪瞪眼說道:“回頭看看這些士兵們,平時就是一些漁夫山民,讓他們勉強上戰場,似乎有些不公,聽說石頭城來了一些武林高手,大家何不鬥上三陣,三局兩勝,勝者為王如何?”
滿足見老頭倚老賣老,正要發聲嗬斥,顏於飛拽拽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站了出來,朗聲說道:“老人家此言甚好,請您排兵布陣。”
老頭揮揮手,身後走出一位素衣男子,寬袍大袖,秀發飄飄,此人是剛崎最得意的弟子平原次郎。
平原次郎躬身行禮,顏於飛當仁不讓,縱身躍到他對麵,二人四目相對,一時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拔劍,出刀,隻是一瞬間。
一個優秀的劍道高手,講求的是氣、刀、體三者一致,以靜製動後發製人是倭國劍道的精髓,無名看到平原次郎心靜如水的忘我之態,不禁暗自為師兄捏了一把汗,畢竟他的長處在於鎮鬼驅魔,武術反而是他的弱項。
或許顏於飛這麽著急的過招平原,就是為了躲開剛崎吧,這種明哲保身的小計謀,想來也無可厚非,須知有些時候一個人知道何時進退,反而會給團隊減輕不必要的壓力。(我的臆測)
一對俊逸瀟灑的美男,打過照麵,仿佛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豔慕之情掛在臉上,竟然忘了這是戰場。
顏於飛一招仙人指路,這是禮節,平原心領神會,二人驀然舞在了一起。
顏於飛使得是師傅教授的無極劍,為了練好這套劍法,足足浸淫了他十幾年的心血,今天麵對一個謎一樣的對手,使起來自然是更加的行雲流水。高超的劍法姑且不論,一對金童般的人物,飄逸的‘舞’在一起,雙方的兵士雖然不懂,但就那份瀟灑,也足以引得雷鳴般的喝彩。(一對好基友)
滿足最瞧不起這些尿尿唧唧的娘娘腔,看到場上二人近似舞蹈的一招一式,眉宇間竟然現出一抹戀人般的柔情蜜意,輕輕罵了一聲“賤!”
“叮叮當當”一陣金屬撞擊的脆響不絕於耳,場上二人舞得盡興,竟然誰也不舍得傷害對方,幹脆分開,互相施禮同聲謝道:“承讓。”
平原次郎臉上寫著一絲遺憾,朗聲說道:“第一回合,雙方-——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