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狐媚已不受妖族約束
歐冶無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急忙過來安慰師妹,白離愁容滿麵,恨恨的說道:“現在的妖族掌握在魔母手中,小妹就是個擺設,這些日子妖族在魔母的指使下,四處作祟,實在是讓我心痛得很。”
“難怪龍山鎮的狐媚有恃無恐,原來他們已經失去了約束。”
盡管知道師妹情緒低落,歐冶無名還是忍不住說出了狐媚做亂的事情。
白離皺著眉說:“雖然這群狐媚不曾在我手下做事,可小妹還是有辦法製約她們的,今天殺者既然已經被師弟打跑,我與四師哥幹脆跟你們去一趟龍山鎮。”
盛寒聽到白離願意出山降服狐媚,自然高興得很,立即催促大家啟程。
華堯一邊收拾行囊一邊說:“這麽著急要走,剛才是誰說要討一杯米酒喝來著?”
盛寒笑道:“知道五師姐善飲,穀裏的‘天然杏子酒’香醇,可是二師兄家釀的‘桃花春開窖’味道更佳。再者說了,美酒還要大家聚在一起喝起來才更香呢。”
歐冶無名笑了笑說:“以前知道五師妹受了丈夫傳染,變成了女話癆,六師弟何時也變得如此多嘴多舌了?”
龍山鎮落紅坡,師兄妹八人,在這裏轉眼間聚齊了六位,先前大家的府院相隔雖然隻有百裏之遙,無奈被魔族或囚禁、或追殺,咫尺之間卻不能相見,至此終於團聚在一起,望著眼前漸漸長大的孩子,無名突然感到時間竟是如此的緊迫。
時光荏苒,師傅閉關(說的漂亮,其實是被人家打怕了,藏到哪個角落裏舔舐傷口去了。)轉眼已經七年,現在的東鎮廟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再也難見昨日的輝煌。
重振東鎮廟,是六位道家弟子最為迫切的使命。
落紅坡留下三位弟子照顧孩子,餘者收拾停當,準備是夜一舉搗毀藏花樓。
夜幕降臨,藏花樓人影攢動,因為有了知府的舉薦,青州地界越來越多的色膽包天的富豪官吏蒼蠅逐臭般蜂擁而至,好不容易趕上了一個太平時期,他們隻想盡情的享受這短暫的紙醉金迷,完全沒有顧及到時疫已成泛濫之態。
益都縣令劉英今夜也趕到了這裏,不過與沉醉在藏花樓裏不能自拔的那些達官貴人們相比,他的到來顯得那麽的格格不入。
他是為了撲滅時疫而來。
別看劉英白天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一到夜晚,這位轉世渡劫的魁星便顯露出其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因為他就是六界中人人敬畏的‘通靈人’。
通俗一點,就是說此人六界皆通,走到哪裏也沒有羈絆。
劉英此時就藏在藏花樓的後院。東鎮廟六弟子的身影他不會注意不到。但是在沒有弄清是敵是友之前,他選擇了靜觀其變。
車馬粼粼,瘋狂了一夜的登徒子終於盡興而去,百離知道午夜時分正是狐媚修習吐納的絕佳時分,暗自氣運丹田,
祭起自己千年的靈珠,她在等待,等待群狐練氣,一擊功成。
果然,百花樓一起熄滅了燈火,花廳內頓時一片漆黑。
劉英雙眼透過夜幕,仔細地注視著花廳裏美人的一舉一動,突然,大廳中央升起道道詭異的熒光,他知道,這群女妖白天吸收了那麽多男人的精血,煉化終於開始了。
瞬間,美女們皆暴露出了狐媚的真相,這群畜生一起揚起頭,額前一顆顆碧綠的靈珠,借著月光帶來的陰寒之氣,將男人的精血慢慢轉化為狐媚們賴以生存的能量。
房門開啟,白離輕輕走到群狐身後,一揮手,幾十顆靈珠盡數納入其囊。
群狐驚恐,紛紛回頭,見到來者是妖族新的妖王,便隻剩下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的份兒了。
“娘娘饒命啊,屬下再也不敢了。”
“沒有了靈珠,屬下很快就會飛灰湮滅,大王,饒命呀。”
“是誰在那裏逞能啊?敢動我的手下!”半空中突然一聲嗬斥,九子魔母由天而降。
魔母揮揮手,大廳裏頓時燈火通明,不得不說,魔母的駐容術極為高明,萬千年的風塵,竟然絲毫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絲的寒霜,刨去臉上的那抹稍縱即逝的邪性,魔母更像是一位得道的仙尊。
但是一開口,立即暴露了魔母邪魅的本性:
“嘻嘻,小白狸,這些狐媚可是你的同類呀,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們千年的道業就此灰飛煙滅?
“她們本是蒙山洞窟裏的一群無憂無慮的小狐妖,魔母,是你逼迫他們下山危害人間,是你害了她們。”白離看著東張西歪的一地狐妖,想到自己的母親,正是被眼前的仇人奪去了賴以生存的靈珠,再次隱隱心痛,但是作為一方妖王,她不願,也不能在仇人麵前顯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軟弱。
白離緩緩拔出手中的蕩魔劍。
神劍魚腸,雖然短小,卻是近身肉搏的名劍。白離劍鋒齊眉,暗暗蓄力,卻聽到魔母一聲邪魅的尖笑。
“小白狸,怪不得你母親不待見你,相必青狐也後悔生下你這個異類了吧,嘻嘻,誰讓青狐戀上了一隻大山狸,生個女兒也是這樣的野性難馴呐。”
“嘻嘻她還以為自己愛上的是一隻猛虎呢。”
白離被魔母說到了痛處,惱羞成怒,驀然揮劍飛向仇家。
魔母鼻腔發出一聲輕哼,隨意揮了揮寬大的衣袖,一股強大的魔力頓時化作狂濤洶湧奔向白離。
“砰”白離畢竟道行淺薄,豐滿的嬌軀頓時像一隻斷線的風箏,斜斜地飛向身後的牆壁。
這一撞,即便不是粉身碎骨,也會筋骨盡斷。
“五妹,我來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矯健的身軀飛身強塞到白離與後牆之間,此時白離的腦袋距離牆壁也就是三兩尺的距離。
不愧是夫妻情深,華堯見勢不妙,硬是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妻子!。
華堯乃是世間第一散淡之人,卻在妻子即將遭受重創之時,生生接了她重重的一擊,突然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油而出。點點血跡,頓時在白離潔白的長衣之上畫出了一片殷紅的桃花。
“四師哥,你怎麽了?”白離一聲疾呼。身後的牆壁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出一個人形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