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斗詩
「可不是嘛,真是的給她台階下還領情,這人真是奇怪。」
陳柔兒在一旁拉了一下宋錦妝的衣角,「妝兒,不要逞強。」
宋錦妝給了她一個寬慰的表情,然後開口說道:「一個人的出身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才識,而我的二妹妹,你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有那麼了解我嗎?我在庵堂住了那麼多年無一人管問,若不是我命大回來了,你可知還有我這麼個姐姐?所以任何事情我自己承擔了這麼多年,現在我也不需要任何人表面上的假意好心,實際把我貶的一文不值。」
宋明惠的眼神有一些躲避,「大姐姐不用妹妹替,妹妹不提就是了,何必說這些不好的話來傷害自己姐妹,讓人看了笑話。」
「宋家大小姐,你這說的倒是挺好,不知你是選了哪一項,可要願賭服輸呀。」
太子徐嚴緩緩開口說道:「你們不要為難宋姑娘,若是不行就算了,本來就是圖個熱鬧,現在這樣傷了和氣反倒不好了。」
「剛才說的題目是什麼?」
「不是吧,她都沒有聽清出題目,竟然還敢作詩呢。」
「大姐姐,以各類花為題。」宋明惠十分『好心』的告訴宋錦妝題目。
「宋家大小姐,你要是真做不出來就算了,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就是的,還逞什麼強呀。」一眾人的嘴中都雜七雜八的說著話,只感覺烏泱泱的亂糟糟的。
徐珩之一個眼神掃過,「閉嘴。」
瞬時間整個會客廳裡面鴉雀無聲,連酒滴落在桌子上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宋錦妝正了正嗓子,字正腔圓的說道:「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詠蘭。」
『蘭生幽谷無人識,客種東軒遺我香。
知有清芬能解穢,更憐細葉巧凌霜。
根便密石秋芳草,叢倚修筠午蔭涼。
欲遣蘼蕪共堂下,眼前長見楚詞章。』
「詠竹。」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詠菊。」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幾首詩大聲朗誦出口,滿座沒有一個人回過神,都痴痴地看著宋錦妝。
就連徐珩之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寫出這般詩句,好一個『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好。」也不知道是誰先喊出口的,就聽見很多人都在跟著叫好。
太子徐嚴的眸子也深了下去,誰說這個宋錦妝是一個粗鄙只知道做生意的蠢蛋,他看說這話的人才是蠢蛋。
陸錦易陸錦昭,陳王陳柔兒,就連江會晨也是吃驚不已。
「民女獻醜了,請諸位多包涵,後面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宋錦妝十分謙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