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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暴躁容相

  蕭琅聞言便是一愣,她感覺容宣最近有些暴躁,隻從他言語上便體現得淋漓盡致,遂好言勸道,“你是紫微宮不是刺客殺手,莫要草菅人命,教訓一番也就是了,此事你無需再管,有人自會處置她,更何況那人已經道過歉,不過烏孫公主說話不甚好聽,我隻是有些氣不過罷了,過去也就過去了,不過小事一樁,何必與她計較。”


  容宣瞄了她一眼,未讚成亦未反駁,隻說自己要進宮與西夷王告辭,若是順利的話明日一早便可啟程回東原,叮囑她在館驛安穩待著不許亂跑,尤其是不準去找季無止。蕭琅揮揮手讓他趕緊去,她又不傻,季無止說不定正在陰陽巫總壇,她現在找上門去豈非送死!


  待容宣走後,蕭琅自袖中摸出一個骨哨走到窗邊吹了兩下,發出一長一短兩次尖銳的聲音。


  片刻,一男子出現在窗外,拱手喚了聲“師叔”,看裝束是陰陽家陽宗弟子無疑。


  蕭琅問他伏且可有安排西夷陽宗弟子的具體行動,那人答“有”,“師叔提供的位置準確無誤,伏且夫子吩咐弟子等兩百餘人與百餘墨者、兵家弟子共同圍剿陰陽巫總壇,兩位夫子已帶領其他弟子啟程往西夷而來,但昨日弟子等又收到子冉夫子的來信,夫子說鄢君與四位護法弟子無力相抗,需引至蓬萊交由師祖與夫子們處置,禁地再有六七載便要開放,此消息透露與陰陽巫得知正是好誘餌。”


  “陰陽巫詭異手段層出不窮,爾等務必要小心,保命要緊,此話需轉述三家弟子得知。”蕭琅想了想又道,“更要小心季無止,他比鄢君更可怕,若有反抗則盡量避之,勿要與其正麵相抗。”


  那弟子猶豫了一瞬,與她說道,“師叔,總壇寄來的諜說師伯……季無止日前便已離開陰陽巫總壇往更西的方向去了,好像……好像是去了昆侖?陰陽巫裏不少人都知道鄢君給了季無止永生的秘訣,他許是去神地尋永生了罷?”


  “昆侖?”蕭琅有些詫異,季無止當真去尋永生了?


  是鄢君確實發現了永生的秘密亦或隻是哄騙季無止,去昆侖尋永生看上去十分合理但總感覺是個騙局。


  “是,諜上是這般說的,弟子亦是十分驚訝。”那名弟子若有所思,對此消息感到不可思議。


  “知道了,你且去罷,有事盡管來信告知與我。”蕭琅讓這弟子先回去,既然季無止已經不在總壇三家眾人行事也更無束些,至於昆侖一事待她回了東原再好生查上一查。


  弟子一禮便要離開,卻又忽然記起一事,道,“師叔,子冉夫子說師祖有意讓您回蓬萊,師祖的來信不知您收到了沒有,子冉夫子說若是收到了請務必給師祖回信好讓他放心。”


  “並無。”蕭琅許諾收到來信便給無名子回信,大家盡管安心便是,那弟子稱是,再一禮方轉身離開。


  昨晚真是我聽錯了?


  蕭琅又想起早上問容宣的話,她挨著牆角縫隙尋了一遍依舊無果,隻好放棄,便當自己是真的聽錯了。


  她在屋中走了幾圈,又取出另一個哨子吹了一下,屋中須臾便出現一名黑色勁裝配吳鉤的人,朝蕭琅單膝跪下,口呼“王師”。


  “烏孫族長與義渠族長將要在西夷停留十二日……”蕭琅說著忽然截住話頭,往屋頂的方向拋了個眼神。


  黑衣人立刻明白,縱身躍出窗外。屋頂上一陣微響,一人自窗外被拋入,蕭琅探出金絲將那人拖到跟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人表情驚恐而相貌平平,標準的普通路人臉,正是做刺客的苗子。


  “王師,此人躲在房上偷聽,是奴失職,竟被人跟蹤而不自知。”緊隨其至的黑衣人急忙跪下請罪。


  “事後自領責罰便是,我隻吩咐你一件事,盯緊烏孫與義渠兩位族長,所談之事需事無巨細向容相稟報,你且附耳過來……”蕭琅與黑衣人“耳語”了幾句,聲音響亮得那刺客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王師盡管放心,容相已多般叮囑過奴與各位同僚,烏孫與義渠之事務必處理妥當讓大王滿意。”黑衣人應聲,末了看了刺客一眼,詢問蕭琅是否要處置此人。


  蕭琅道此人她要親自處理,又吩咐黑衣人小心行事,若是此舉成功她便向薑妲舉薦各位有功之臣,至時各位皆可衣錦歸國,不必再背井離鄉。


  黑衣人大喜,再三謝恩後方離去。


  兩廂事宜安排完畢後蕭琅總算放下心來,屋中現隻剩她與一個冒失的刺客,那人癱在她腳邊,眼神不無驚恐地盯著她,這種瞬間便讓人動彈不得的招數實在可怕!

  蕭琅在他麵前半蹲下,好奇地問他,“你是哪家刺客組織的人?首領是誰?隸屬誰人麾下?”


  這人雖害怕得要命卻也十分有骨氣地冷哼一聲,扭過頭去視她為無物。


  蕭琅撇嘴,用金絲將他綁在憑幾上。那人掙紮了一下,金蟲立刻在他骨縫裏活動開,酥麻湧向四肢百骸,他一下癱軟在地,冷汗瞬間布滿額角。


  瞧他這般畏縮的模樣蕭琅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剛好一人閑來無聊,她便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隨口嚇唬這人。


  “我與你說你莫要不信我,這絲上長了蟲子,細細小小的,此時正在你體內蠕動,此蟲噬骨,方才你可感覺到酥麻痛癢了沒有?那便是它在啃你的骨頭,你仔細聽聽,可聽見嘎嘣嘎嘣的聲音了嗎?是不是十分清脆悅耳?”


  “啊對了,你來之前你家主人給你準備口含的毒藥了嗎?便是那種緊急關頭咬破蠟皮就會七竅流血瞬間暴斃的藥,若是準備了我便好生審問你一番,而你堅決不回答,隨後一下咬破毒藥瞬間暴斃好不好?”


  “要我說遇上我是你今日最大的幸運,並非我嚇唬你,我可是這屋中最好說話的人,等下那個叫容宣的小心眼兒回來了能有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真如此,你不信便算了……”


  “我同你講,那個叫容宣的人心狠手辣,表裏不一,斯文敗類……你可別瞧他溫文爾雅、儒雅端方的像個好人便當真以為他是好人,其實他一肚子壞水,切開裏麵都是黑的!”


  “誒?你為甚不說話?可是怕那個叫容宣的老賊?你且放心,你若是聽我的話我便放你走,定然不會讓他折磨你分毫!”


  蕭琅絮絮叨叨了一通,那刺客卻越發沉默,先前還不時冷哼嗤笑幾聲,如今卻是懶得理她,任由蕭琅自言自語而他置若罔聞。


  “看來你還是不信我,等到你被容宣辣手摧花時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


  蕭琅蹲他身側看了好一會兒,一片雪花忽然落在她鼻尖,方才她隻顧戲弄刺客倒沒有注意到屋外何時又飄起了小雪,隻好歎了口氣去架上關窗,她方才就不該圖清涼將那天窗打開,頻繁開關實在煩人!

  起身抬頭的瞬間剛好與站在屋外的鍾離邯四目相對,看到鍾離邯臉上十分莫測的表情便知他已在屋外聽了許久。蕭琅立刻假笑著將牖上木板拉下,暗歎今日時運不濟,她與鍾離邯還真是有仇,但凡有點小動作都被他瞧見了,告狀精真真是可怕!

  刺客不肯理會蕭琅也不肯說話,蕭琅倒覺得此人甚是有意思,兩人如此捱著便捱到了晌午。


  容宣一進門就瞧見蕭琅托著下巴看著一男子眼睛眨也不眨,想必這就是鍾離邯說的那個刺客,他心裏頓時有些不高興,但拒絕承認是因為小心眼,他在心中自我安慰說“刺客又不是正經好人,疆景子若被他三言兩語騙了可如何是好”。


  遂上前撕開刺客後領瞟了一眼,指著那人頸上一朵紋樣說道,“吳國“無盡紅塵”之人,私下卻為西夷王室所屬,與血薔薇無甚區別,無用之人殺了便是,何必多費口舌。”


  容宣果真有些暴躁,動不動就要殺人,蕭琅急忙勸他手下留情,然而“哢啦”一聲脆響令蕭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容宣瞟她一眼,忽然俯身問道,“季子桑手臂比我好抓嗎?刺客比我會聊天嗎?我當真是個心狠手辣表裏不一辣手摧花切開裏麵都是黑的小心眼兒的斯文敗類嗎?”


  鍾離邯你個狗東西!


  蕭琅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她咬牙切齒地笑道,“怎會,莫聽他人胡唚,咱們何時回東原去?”


  “今晚。”容宣瞧著床上收拾好的小包袱誇她細心乖巧。


  蕭琅有些疑惑,夜裏行路難,外麵雪花越下越大,怎會選擇連夜離開,更何況那幾位典客身嬌體弱,若是凍出病來可不好。


  “隻你我二人上路,其他人明日一早方啟程。”容宣將礙腳的刺客屍身踢到一旁去,揚起下頜指了指這人,“西夷王截了薑妲來信,欲在國境之外置你我二人於死地,此人便是西夷王派來刺探消息的,我們不能與其他人一起走,免得連累了他們。”


  “你殺了這人豈非令西夷王心生警惕,怕是他不能安全回去你也別想離開。”


  蕭琅聞言便是一愣,她感覺容宣最近有些暴躁,隻從他言語上便體現得淋漓盡致,遂好言勸道,“你是紫微宮不是刺客殺手,莫要草菅人命,教訓一番也就是了,此事你無需再管,有人自會處置她,更何況那人已經道過歉,不過烏孫公主說話不甚好聽,我隻是有些氣不過罷了,過去也就過去了,不過小事一樁,何必與她計較。”


  容宣瞄了她一眼,未讚成亦未反駁,隻說自己要進宮與西夷王告辭,若是順利的話明日一早便可啟程回東原,叮囑她在館驛安穩待著不許亂跑,尤其是不準去找季無止。蕭琅揮揮手讓他趕緊去,她又不傻,季無止說不定正在陰陽巫總壇,她現在找上門去豈非送死!


  待容宣走後,蕭琅自袖中摸出一個骨哨走到窗邊吹了兩下,發出一長一短兩次尖銳的聲音。


  片刻,一男子出現在窗外,拱手喚了聲“師叔”,看裝束是陰陽家陽宗弟子無疑。


  蕭琅問他伏且可有安排西夷陽宗弟子的具體行動,那人答“有”,“師叔提供的位置準確無誤,伏且夫子吩咐弟子等兩百餘人與百餘墨者、兵家弟子共同圍剿陰陽巫總壇,兩位夫子已帶領其他弟子啟程往西夷而來,但昨日弟子等又收到子冉夫子的來信,夫子說鄢君與四位護法弟子無力相抗,需引至蓬萊交由師祖與夫子們處置,禁地再有六七載便要開放,此消息透露與陰陽巫得知正是好誘餌。”


  “陰陽巫詭異手段層出不窮,爾等務必要小心,保命要緊,此話需轉述三家弟子得知。”蕭琅想了想又道,“更要小心季無止,他比鄢君更可怕,若有反抗則盡量避之,勿要與其正麵相抗。”


  那弟子猶豫了一瞬,與她說道,“師叔,總壇寄來的諜說師伯……季無止日前便已離開陰陽巫總壇往更西的方向去了,好像……好像是去了昆侖?陰陽巫裏不少人都知道鄢君給了季無止永生的秘訣,他許是去神地尋永生了罷?”


  “昆侖?”蕭琅有些詫異,季無止當真去尋永生了?


  是鄢君確實發現了永生的秘密亦或隻是哄騙季無止,去昆侖尋永生看上去十分合理但總感覺是個騙局。


  “是,諜上是這般說的,弟子亦是十分驚訝。”那名弟子若有所思,對此消息感到不可思議。


  “知道了,你且去罷,有事盡管來信告知與我。”蕭琅讓這弟子先回去,既然季無止已經不在總壇三家眾人行事也更無束些,至於昆侖一事待她回了東原再好生查上一查。


  弟子一禮便要離開,卻又忽然記起一事,道,“師叔,子冉夫子說師祖有意讓您回蓬萊,師祖的來信不知您收到了沒有,子冉夫子說若是收到了請務必給師祖回信好讓他放心。”


  “並無。”蕭琅許諾收到來信便給無名子回信,大家盡管安心便是,那弟子稱是,再一禮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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