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西夏野心
秦景楓臉色十分沉重的說道,“皇叔,是金羽衛。”
“金羽衛……出現了細作?”秦非夜此時已經沒有了多少情緒波動,他眼底帶著一絲冷凝的笑意。
昨日才遭遇刺殺,今日就已經抓到細作的話,太子的動作,倒真是快啊。
“是,皇叔!父皇知道皇叔和我們都在蛟山之中遇刺,便將此事交予我調查,我才查出是金羽衛之中出現了細作!”
太子秦景楓忿忿不平的握緊了拳頭。
秦非夜淡淡斂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皇帝的臉色一直很陰沉,不知道是因為金羽衛出現了問題而如此還是其他。
“那名細作名叫朱輝,是三年前加入金羽衛的,乃常州太守的侄兒,身家算是清白,但此次蛟山之中的黑衣人,的確是他放進來的!經過一番審問才知道,此人竟被西夏人收買,其父亦與西夏有所勾結。”
秦景楓說到這裏的時候重重歎了一口氣,“朱輝在此次蛟山秋獵賽中負責東南麵的守衛,黑衣人,便是從東南麵放進來的,如今朱輝已經落網,他也已招供,且已經命人去常州拘捕其父朱振中……”
“嗯。”秦非夜抿著唇沉吟一聲。
秦景楓一臉凝重,“沒想到,西夏的勢力竟然已經滲透進了金羽衛之中,我們通過朱輝還揪出了四人,另外四人也此次同謀者,分別在禮部、戶部之中。”
秦非夜點了點頭,隻是問到,“為何襲擊本王的黑衣人屍體,會被清理?找到那些屍體了嗎?”
“沒有。”秦景楓搖了搖頭,“他們應該是想清理所有刺殺痕跡,無奈來不及,隻清理了刺殺皇叔的那一批,卻來不及情理刺殺我與小七的。”
“太子查案的速度真是快,既然太子已經將此時查清楚了,那便好。”秦非夜點了點頭。
“此時涉及皇叔安危,侄兒定然要盡快查清楚。”秦景楓略恭敬的低下了頭。
秦非夜嗯了一聲,繼而看向皇帝,說道,“皇兄,臣弟覺得汴京城內應該還有不少西夏細作,此時最好交給督查院或者金羽衛再徹查到底,策劃一場這樣的活動,絕不是一個金羽衛朱輝能完成的,幕後,定然還有指使者。”
“朕也這麽想。”皇帝點了點頭,“此事,朕會徹查,且不會姑息幕後之人!”
“西夏人狼子野心,如今敢動手,怕是有了打算。”秦非夜提醒道。
至少,西夏人刺殺一事錯不了。
隻是,在這件刺殺之中,太子擔任的是什麽角色,那就不得而知了。
西夏人既然敢動手,怕是有了侵略之心。
否則,殺他一個早沒有掌權之人,有何用?
亦或者,在這件事情裏,是太子或者旁人想要除了他,隻是借西夏之手……
“西夏對我大齊邊境一直虎視眈眈,哼!這幫東西,朕一定會追究到底!”皇帝拂袖,臉上帶著怒意。
皇帝冷哼一聲,看著秦非夜臉色緩了緩,“你身上傷重,朕給你放一個月假,你就留在府中修養身體,旁的事情也別太操心了,身體要緊。”
秦非夜斂下眸子,眼底看不出情緒來,他聲音淡淡的,“是,多謝皇兄。”
“嗯,朕聽說,這次多虧了安寧?這孩子……”皇帝說到孩子二字似乎覺得有些不合適,畢竟這所謂的孩子好像和自己弟弟情投意合來著,這過不久說不定就是弟妹了。
皇帝臉上浮現一抹尷尬,改口道,“葉挽歌能在危急時亦不離不棄,是個好的,你這一個月在府中養傷若是悶,便喊她來陪你吧。”
秦景楓眉頭微動,這話聽著怎麽怪怪的?怎麽安寧郡主和皇叔有什麽關係嗎?
說起來,上次就見到皇叔和安寧郡主似乎不一般,這一次更是……
“是。”秦非夜想起葉挽歌,眼底不覺有了笑意。
皇帝和太子此番來也是來看看秦非夜的傷勢加之給秦非夜一個交代,如今話都說完了,也沒有多加停留,便一同告辭了。
將皇帝和太子送出去,秦非夜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爺,關於太子殿下所說的金羽衛朱輝,還有被捉的黑衣人活口,可需要屬下再去探查明細?”阿七跟著秦非夜久了,自然知道他此刻的心思。
“查。”秦非夜微微眯著眸子,“本王不信有這麽巧合之事。”
“是!”阿七應下,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爺,方才陳夫人和瓔珞小姐也找過您,您是否要先去迎春院?”
秦非夜想起葉挽歌還在等自己,他轉身往自己院子裏走去,“不必了,你差人同義母說本王無恙就可。”
“是。”阿七眼底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秦非夜回到院子裏的時候,並未看見葉挽歌,他輕喊了一聲,也沒有得到回應。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還以為葉挽歌離開了。
秦非夜走進房間時,卻看見桌上有一堆散開的瓶瓶罐罐的藥和紗布之類的,他心中一動,往床的方向走去。
床上,葉挽歌正呼呼大睡。
她的長發還沒有全幹,所以不敢睡在枕頭之上,整個頭側躺在床沿邊,長發落下快掃到地麵了,身上蓋著被子,睡都很深,眉頭還微微皺著,似乎並不安穩。
秦非夜搖了搖頭,“懶丫頭,也不嫌睡得難受。”
他取過毛巾坐到床邊,單手將葉挽歌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擦著頭發,直到擦幹了,才扶著她的身子睡好。
大抵是終於舒服了,葉挽歌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整個甚至縮成一個小嬰兒那般睡著,睡得很沉。
秦非夜看著看著,便也覺得困頓不已。
畢竟昨夜真的沒睡好,這兩日也的確是夠折騰的。
但秦非夜渾身都是傷,他也隻能仰躺著睡才能不觸碰到那些傷口。
頭一沾著枕頭,倦意襲來。
鼻間縈繞著一股子花香味和幹淨的皂角味,問得便叫人舒心。
秦非夜側過頭看著葉挽歌,這種枕邊有人的生活,似乎格外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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