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有關身世嗎

  葉挽歌眼眸微微一動,不知道太後為何這樣急著讓她離開。


  “太後,這鬼藥穀裏究竟有什麽,為何這樣急著讓我去呢?”葉挽歌這麽想的,也便這麽問了。


  婁太後歎了一口氣,“最近汴京城中的謠言哀家也聽到了一些,是越發離譜了,哀家讓你這個時候離開,也是希望你免收謠言的侵害。”


  “太後,我倒是不懼流言蜚語,隻是怕有損永寧侯府的名聲罷了……總覺得這個不是太後讓我盡快出發的原因,不過既然是太後您所願,我又能做到,我願意。”


  葉挽歌其實對那個神秘的鬼藥穀和鬼穀神醫也十分感興趣。


  這世間,當真有一個這樣神奇之人?


  生死人肉白骨嗎?

  其實葉挽歌在這汴京城裏生活的十分安逸,日子安逸久了,便會覺得無聊了,所以讓葉挽歌出去走走也無妨。


  再者,有秦非夜陪著呢,她也不會無聊。


  或許,這還會是一個十分有趣的旅程。


  “母後,我也保護挽歌的。”秦非夜也適時的開口。


  太後看著秦非夜和葉挽歌,眼神裏充滿了欣慰,“哀家從前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娶妃,你見誰都是一副冷冷清清拒人於千裏之人的模樣,沒想到是因為沒遇到對的人,如今看你們這般,哀家也心安啊,非夜你可要好好保護寶兒,不許讓她受傷,也要答應哀家,不論如何,都要將寶兒帶回來,知道嗎?”


  秦非夜重重的點了點頭,“母後放心。”


  “有你在,哀家也總能放心了。”婁太後行為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這個月就先準備準備,那個地方究竟在南邊哪裏我也不知道,還是要先讓王爺派人查探下,到時候出發前,我們再來看您。”葉挽歌想著這個月過完,便進入冬天了。


  冬天的南方或許也不太冷,不過要在冬天裏找一個完全不知道地址的地方,還是有些困難的,這事先準備,得仔細才行。


  不過葉挽歌相信,有秦非夜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好,這個月也讓非夜養好傷,之前蛟山上的傷口都還沒好全吧?”婁太後想起蛟山之事,眼底也有些愧色,“非夜,有些事情,你皇兄也有難處,你要理解他。”


  “兒臣明白。”秦非夜眼眸暗了暗,沒有多言。


  “好,好好。”婁太後連說了幾個好,才轉向葉挽歌,“寶兒,那個去了那鬼藥穀,或許能解答你心中不少疑問,有些答案,那個地方能給你的,也或許有別的變數,這個哀家也不知道……隻是你千萬要記住,你的家人在汴京,你的根在汴京,你萬萬要平安歸來啊。”


  葉挽歌覺得這番話說得有些怪異,卻一時之間沒想到其中的不對勁來,便隻是點了點頭,“太後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對了那您的病……”


  婁太後輕笑,“這病哀家斷了那藥便好了,雖然是有些傷身,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哀家原本還想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呢,沒想到一下子便被你識破了,寶兒長大了,如今再叫寶兒是不是不合適了啊?挽歌啊,你不用擔心哀家,哀家這段時間便養著病,你和非夜出去尋鬼藥穀,也有些理由。”


  “好,那太後您保重身體。”葉挽歌叮囑了一句。


  “哀家會的,若是旁人問起,甚至於是你父親,哀家都希望你能告訴他們,你是去給哀家找藥。”


  “好。”葉挽歌答應下來,心中的古怪卻是更甚了。


  為何要連葉景明也忙著,那個鬼藥穀,到底有什麽秘密?

  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沒什麽的想要的答案啊。


  疑問千頭萬緒,葉挽歌也無法一一問清楚,太後不想說,逼問也無用。


  葉挽歌隻知道,太後於她是沒有惡意的,至少不是要害她。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葉挽歌和秦非夜告別婁太後,從壽安宮走了出來,她才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口,“你覺得太後為什麽想讓我去鬼藥穀?”


  秦非夜側過臉看她,徐徐說道,“或許,跟你身世有關。”


  “我身世?”葉挽歌是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秦非夜看著遠方,記憶似乎回到了多年前,他道,“十幾年前,我雖然年紀尚小,但也還記得皇兄有一年似乎得了重病,那是群醫束手無策,當時母後遍尋名醫,找來一人,說是鬼穀神醫之後……那人在皇宮住了一個月,後來皇兄的便病好了,那人也離開了,據說,便是回了鬼藥穀。”


  “可是這跟我的身世又有什麽關係?”葉挽歌還是不懂。


  秦非夜看著她,說道,“當年那人似乎糾纏過太後身邊的侍女。”


  葉挽歌的眼睛睜大,“你是說,那鬼藥穀來的人,可能糾纏的是我娘?我娘就是被他搞大了肚子才嫁給我爹?”


  秦非夜緩緩的搖了搖頭,“這個答案,到了鬼藥穀便能知道。”


  ——壽安宮內。


  “太後,您覺得郡主真的能找到那個人嗎?奴婢總覺得,郡主是起了疑心的,隻是因為信任您,才沒有多問。”瑛姑正半跪在婁太後的床前,替婁太後按著有些酸痛的腳。


  “那孩子如今變得聰慧,和從前真是不一樣,可心眼卻還是好的,她願意信哀家,願意去這一趟……哀家相信,他們能找到那個人。”婁太後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太後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個人所說之話嗎,或許,隻是騙鳳蓉小姐的。”瑛姑輕聲說著,手下的動作未停。


  婁太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但若是真的呢?若是真的,她或許會在半年之後便發作,哀家不能冒險,哀家已經對不起鳳蓉,對不起永寧侯,萬不能再對不起鳳蓉的孩子了。”


  “是,鳳蓉小姐已經十分不易。”瑛姑低頭應了一聲。


  婁太後的視線沒有焦距的看著被褥的某處,喃喃自語般的說道,“至於非夜……這段時間他避一下也好,哀家不希望皇室不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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