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有所求

  葉挽歌搖了搖頭,“我可當不得二嬸這一聲求,二嬸還是別說這些話了,我真的無能為力,抱歉。”


  她聳了聳肩,一副毫無辦法的樣子。


  實際上,看著喬二嬸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期許。


  這想法也是方才才一閃而過的念頭。


  或許,這一次可以借此事從二叔二嬸這裏套出一些話呢?

  有一些事情,她一直沒處理,不代表她就是忘記了。


  比如,那個如今深居簡出的老太太還好好的。


  比如,葉挽歌原身的母親到底是如何死在老太太的手中的,亦或者還有其他的真相?


  這件事情,葉挽歌一直在查,可是那個大夫卻是毫無音訊,所以她不得不暫且擱置了這件事情。


  事情實在過去了太久,若是要查的確很難查起,但其實,知道真相的人,也並不一定隻有葉太太一個人。


  比如……


  前麵這兩個人。


  當年的事情,或許他們也是知道的。


  想要他們主動說出來?


  或許,這一次是個很好的機會。


  “葉挽歌!”喬二嬸急的大喊了一聲葉挽歌的名字,話音剛落就接收到了秦非夜的一記冷凝,嚇得她差點咬到了舌頭。


  “你別說話了。”葉景望拉了喬二嬸一把,生怕自己婆娘惹怒了這個煞神。


  現如今在汴京城中,要說最令人畏懼之人,大抵就是秦非夜了。


  秦非夜戰神之名可不是白來的,他手底下的人命,沾過的血,那都不是能統計得出來的。


  他有戰神之名,那都是踏著無數屍骨得來的。


  雖如今秦非夜已經被杯酒釋兵權,可是那些榮耀的過往,除了像葉挽歌這種外來之人不知道,那些北齊之人,可都一個個是十分印象深刻。


  寂王殿下平日裏孤高清冷得很,也極少和人有所交集,這更給人一種神秘又可怕的感覺。


  葉景望和喬二嬸便是屬於這種,從未和秦非夜接觸過,所以心裏的畏懼便強烈得很。


  總覺得,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搞死。


  葉景望活了這麽多歲數,到底有幾分通透,多少也猜出了葉挽歌的心思,他試探的問道,“挽歌侄女,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要我們做的?隻要我們做到了,你便會答應救迎雲?”


  葉挽歌淡淡一笑,“二叔,我如何能救迎雲啊?迎雲所犯何罪,難道你不知?她謀害的,可是太子殿下的子嗣,太子乃是儲君,那麽安卉姐腹中的孩子便是皇嗣!而謀害皇嗣,是何罪名,二叔可知道?”


  謀害皇嗣這個罪名一出,誰人不知道後果如何嚴重?

  喬二嬸被葉挽歌這話一驚,耐不住的從葉景望身後跳了出來,“你說什麽?謀害皇嗣!什麽謀害皇嗣!雲兒不過是失手將安卉推入池中,哪來這樣大的罪名!”


  葉挽歌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哦,二嬸原來覺得是小事?隻是失手推了安卉姐罷了?那這樣的小事,二嬸何必來求我?”


  “挽歌,太子妃……當真要以謀害皇嗣的罪名處罰迎雲?那豈不是,豈不是……”葉景望後麵的話不敢說。


  就算他不在朝中當官,但多少也是知道這罪名何其嚴重的。


  輕則問斬,重則抄家,再嚴重的甚至誅九族也不為過。


  謀害皇嗣之罪,哪裏是小罪?

  這罪名如何判定,都要看這皇嗣在皇上的心中有多重要了。


  如今太子是儲君,日後便回事皇上,而太子子嗣單薄,這麽多年來也隻有太子妃剩下一個皇孫,所以安卉腹中的孩子……


  實在很難說在太子心中是何地位。


  但不管怎麽說,不管安卉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是皇嗣無疑!


  葉景望臉色有些煞白,他們夫婦兩今日早上去看葉迎雲的時候,連葉迎雲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層的嚴重之處!


  她以為,被趕出太子府,便已經是極重的懲罰。


  即時是這樣的懲罰,對葉迎雲來說,也已經是天大的打擊了。


  所以,葉迎雲才如此急切的求著葉景望和喬二嬸為自己奔波,希望可以從輕處理。


  可如今,竟然犯的是謀害皇嗣的罪名?


  這便……


  說實話,葉景望在那一刻有些退縮,他恐怕會連累到自己!

  “謀害皇嗣,其罪如何,我想大家都清楚。”葉挽歌笑意盈盈。


  “你是說,太子妃,會,會賜死迎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胡說八道!”喬二嬸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嚴重。


  “是否,還會連累……家人?”葉景望皺著眉頭。


  葉挽歌一副我毫無辦法的模樣,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二叔二嬸,我又不是太子,也不是太子妃,如何知道會如何處置?二叔,我雖然與太子妃是有幾分交情,但我著實沒有理由和立場去替迎雲說話啊。”


  葉景望琢磨著葉挽歌的話,覺得她便是在暗示自己。


  她想要什麽?

  究竟要他們做什麽?

  葉景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他們有何能幫葉挽歌做的。


  如今葉挽歌身份地位都比他們尊崇許多,還能有何事,是他們能做的?


  若不是要做什麽事情……


  那便是,想要知道什麽事?


  喬二嬸的心思比葉景望轉的更快了幾分,忽然福至心靈的,似乎就明白了葉挽歌的意思。


  喬二嬸試探性的問道,“挽歌……你想要,知道當年之事?”


  葉挽歌挑了挑眉,“哦,當年之事?那麽,二嬸可是知道什麽呢?”


  喬二嬸覺得自己猜中了葉挽歌心中所想,心情都瞬間好了起來,如今既然是她有求於他們,那可就好辦了。


  “當年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以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當年之事了,挽歌若是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的。”


  葉挽歌這才來了興趣,她終於舍得將人請進房裏,還喊香冬給葉景望夫婦上了茶。


  期間,秦非夜便一直跟在葉挽歌的身側,不離開,也不打擾,安靜乖巧得很。


  葉景望和喬二嬸在葉挽歌的房內坐定後,心安了不少。


  葉挽歌既然有所求,那葉迎雲就有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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