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舉報送人頭

  葉挽歌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她單手叉腰說道,“殺我?哈哈哈哈哈,就你現在這孬種的樣子,你倒是來殺我啊?我便站在這裏,你若是能碰到我一根頭發,我就算你贏。”


  陳天寶聽到這樣的話,如何還忍得住,發了瘋一眼衝向葉挽歌。


  陳宣統如何敢讓陳天寶衝上去,生怕陳天寶會像陳夫人一眼,在近身之後就被葉挽歌反傷。


  這個狂妄的葉挽歌,絕對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也絕對敢當著他的麵動手,說不定,還會趁機殺人!


  陳宣統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大喊一聲,同時自己也上前拉住了陳天寶,“宗輝,攔住他!”


  陳宗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好好,少城主,你別著急,天寶,你冷靜一點。”


  陳宗輝嘴裏說著,可動作卻有些不緊不慢,半響才走到陳天寶麵前,扣住了陳天寶的肩膀,讓他不要繼續往前衝。


  陳宣統和陳宗輝就這麽一人一半身子的壓著陳天寶,不斷的勒令他冷靜下來。


  “怎麽了?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我就站在這裏,你為什麽不殺我了?方才不是還叫囂著,要讓我知道你陳天寶是什麽存在嗎?什麽存在啊?嗬嗬嗬,我看,就是孬種,廢物!你這種隻會欺負人的世家公子,一點用處也沒有!還想殺我?嗤。”葉挽歌雙手環胸,極力嘲諷著。


  她可不怕陳宣統生氣,左右陳宣統都已經氣得不行了,所以再惹怒他也是無所謂的。


  再說了,這陳天寶方才一口一個賤人,又喊打喊殺的,比她說的話,追究起來,可過分多了。


  所以,葉挽歌是故意的。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啊啊啊啊!”陳天寶幾乎是徹底瘋了,他拚命掙脫著,陳宣統和陳宗輝兩人都險些有些按不住他。


  葉挽歌繼續激怒他,“陳天寶,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再也碰不了女人了,那些因你而死的女人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一定會開心得很……你眼睛都沒了,哦你也看不見她們開心的模樣了,不過你也可以想象一下吧,你有沒有看到,那一個個被你害死的冤魂在你麵前幸災樂禍的樣子啊?哎呀,一個個笑得好開心呢。”


  這話說得,饒是拚命克製怒意的陳宣統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仰起頭,怒瞪著葉挽歌,忍不住吼出來一句,“葉挽歌,你閉嘴!”


  秦非夜上前一步,猝不及防的就給了陳宣統一腳。


  陳宣統的肩膀被秦非夜踹中,那一瞬間骨骼似乎都有些裂開,他整個人往後翻去,疼的麵容都有些扭曲。


  秦非夜冷漠而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陳宣統,你什麽身份,竟敢直呼安寧郡主的閨名?”


  陳宣統翻倒在地,又是怒又是恥辱,他忍著痛疼坐起身子來,眼底帶著不甘的看著秦非夜。


  論身份,他是定北侯之子,是定北侯世子,身份與葉挽歌這個永寧侯嫡女並麽有差別!

  可,永寧侯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區區一個無權無勢的世襲永承的侯爺罷了,跟他父親定北侯如何能比?

  定北侯戰功赫赫,平定西北有功勞有苦勞,這麽多年來,還駐守在淮北這個大城,他們管轄的,是整個淮北!

  和區區一個永寧侯,那是天上地下!

  所以,陳宣統打從心底認為,他自己和葉挽歌的身份,那是他尊葉挽歌卑!

  但是,問題就出在葉挽歌不止是永寧侯嫡女,還是太後親封的,有封地有戶邑的安寧郡主!

  光是有封號和封地這一項,就算是身份比他尊貴些。


  可是,陳宣統是打從心裏瞧不上葉挽歌,也不覺得葉挽歌身份比他尊貴多少,所以這個直呼其名又如何?


  陳宣統又氣又惱又覺得羞辱無比,眼底的滔天怒意幾乎是掩蓋不住,他忍著肩膀上的疼痛,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王爺,在下實屬……”


  他還未說完,那邊的陳天寶竟然是掙脫了陳宗輝的鉗製,撲向了秦非夜所在的方向。


  陳天寶嘴裏還大喊著,“我要殺了你!”


  他手中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刀,鋥亮的刀身泛著銀光,就這麽刺向秦非夜!

  方才秦非夜所站著的地方,原本站著的是葉挽歌的,但是方才因為秦非夜上前踹了陳宣統一腳,便擋在了葉挽歌的麵前。


  所以此刻,陳天寶刺向的人,便是秦非夜!

  陳宣統的眼眸倏地睜大,大喊一聲,“寶兒!”


  “天寶,住手!”陳宗輝也失聲喊道。


  葉挽歌捂著眼睛,悠悠歎了一口氣,這陳天寶,這是送人頭啊!舉報舉報。


  就在陳天寶的匕首即將落下的時候,秦非夜一掌轟出,那力道極大,直接將陳天寶胸前轟出一個凹進去的掌印,而後整個人向後飛去。


  陳天寶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往後飛去,砰的一聲砸在了他身後的床上,連木床都被砸出一個深坑來,他整個人,深陷其中。


  “寶……寶兒!”陳宣統呆愣住了。


  此時的陳天寶麵無血色,嘴裏大口大口的湧著鮮血,胸前的凹陷慘不忍睹,那模樣,看著就知道神仙難救!


  陳宣統未曾想到秦非夜竟然下手這樣狠!

  “寶兒!”陳宣統忍著肩膀上的疼痛飛撲過去,雙手顫抖的要去將陷入木床裏的陳天寶拉出來,這一刻,他仿佛老了十歲,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麽一般,眼底一陣悲憫。


  陳宣統手腳發軟,根本沒有力氣將陳天寶從床上的坑拉出來。


  陳天寶的整個屁股都卡在了被他自己砸出來的洞裏,完全一動不動,他空洞的眼睛黑烏烏的,嘴角和臉上胸前是鮮血,看著似乎奄奄一息了。


  陳宗輝一臉悲寂的衝上前,“天寶!你,你怎麽了!”


  秦非夜方才那一掌,下手極重,他本就想殺陳天寶很久了,方才陳天寶主動近身,無非就是給了他一個極好的出手的理由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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