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2章 對不起

  冷寒梟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多了些孩子氣的純淨。


  有她這句話，是不是證明他這輩子也值了。


  這些年，他曾經無數次想，若是她肯管管他就好了，他那麽願意聽她的……


  不過幸好，幸好他沒有輸。


  顧河圖能為她做的一切，他也可以，哪怕她未必稀罕。


  這半年，她一直在他身邊。


  冷寒梟覺得，這樣便夠了。


  他做了那麽多壞事，卻能和她一起走過最後的這段時光，他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阿芙…對不起……”


  隨著越來越微弱的聲音，男人的手臂從上官芙懷裏滑落下去，徹底閉上了眼睛。


  上官芙怔怔的看著懷裏的男人，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和空虛。


  這些年，他無孔不入的侵入她的生活，傷害著她在意的人、愛著的人，像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卻又害怕真的惹了她的記恨，因而不敢真的傷害到他們。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他帶著恨也帶著愛，不肯低頭也不肯認輸，執拗的像個孩子隻想證明自己沒錯。


  卻也從不在意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人、破壞了多少家庭。


  聽著燕璟城的話，顧明珠不免有些恍惚。


  所以，那個男人到死都不想輸給顧河圖麽？寧願以這種方式死去，也想看到上官芙為他而哭、寧願以這樣決絕的方式離開人世、卻也要她永遠都會記得他。


  顧明珠想，或許…他做到了吧……


  人的感情都是複雜的，哪怕上官芙不愛冷寒梟，可對於曾經依賴過她信任過她、幫助過她保護過她、卻也傷害過她的男人，又如何會輕易忘卻呢？


  顧明珠靠在燕璟城懷裏，輕聲道：“沒想到冷寒梟竟然會選擇以這種方式結束。”


  他本可以繼續活著，或者說依靠他的財力勢力和安德森醫療機構先進的醫學技術，大概不難繼續維持幾年的生命。


  可或許他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又或者是顧河圖的那封信刺激到了他。


  “不知道顧河圖那封信上寫了些什麽，或許也沒人會知道了吧……”顧明珠輕聲開口。


  燕璟城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沒有回答。


  ＊


  難得的清閑，兩人又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對於燕璟城回來，顧明珠至今仍舊有一種不真切感，好在這男人雖然堆積了一堆公司的事務，卻還是成日膩在她身邊。


  隻恨不得把顧明珠揣在口袋裏，帶去公司。


  而事實上，顧明珠確實也經常陪著他一起到公司，心情好的時候，便會跟著他學學處理公司事務，心情不好的時候，便約著燕明鯤一起打遊戲。


  一個月後，燕璟城總算是將堆積的事務處理幹淨，人也鬆了口氣。


  這天，燕璟城、霍邵宸、季明燁和藍奕等人，約著趕在年前再好好聚聚，顧明珠午睡夠了以後換了套衣服，畫了個美美的妝，等著燕璟城開會回來接她。


  才一下樓，燕老爺子便招手道：“明珠，過來。”


  顧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