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軍訓

  午休結束，掛在牆上的喇叭突然響了，“喂喂喂，七年級同學，請馬上到操場集合，參加新生軍訓開幕，再播送一遍，初一新生請馬上到操場集合，參加新生軍訓開幕。”


  任思瑤捂著臉哀歎，這一次是荊瑩走過來拍了她一下，“走了。”


  任思瑤一扭臉不願意麵對，自欺欺壤：“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最後還是被荊瑩生拉硬拽，給提溜到了操場。


  九月午後的太陽甚是毒辣，陽光一打到身上，任思瑤的好心情，就像吸血鬼見了陽光，瞬間煙消雲散了。


  “哎呀，好曬啊，我不想軍訓。”任思瑤轉身走回陰影裏，死死扒著牆壁不動彈，荊瑩一把揪住她，“美得你，做夢去吧，快走。”


  “我不要，我不，哎呀。”


  “喂喂喂，咱們同學動作快一點，七八年級的同學馬上回教室，不要在操場上逗留，動作快點！”在主席台上的老師，就是那位趙常偉，講完話就背個手看著操場上的人群。


  整隊完畢，主席台上的老師換了人，略顯亢奮地：“大家掌聲有請，校長曹福之上台致辭，掌聲歡迎。”


  側台走上來一人，頭發花白，一身灰色西裝，被微胖的身材撐得泛亮。曹福之手裏捏著一份講稿，接過話筒，派頭十足地緩緩開口致辭。


  中氣十足的聲音，致辭的內容完全沒個新鮮，似乎所有的致辭都是一個樣子，唯一的改變或許就是時間地點人物的轉化。


  耳朵都聽起繭的話，大段大段地讓人生厭。


  “最後，祝願本次軍訓順利進校”曹福之鏗鏘有力地為自己的演講畫下句點，然後享受台下的掌聲。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台底下全是掌聲，真心的掌聲。


  曹福之結束演講，交還話筒，緩步走下台去。


  “好的，非常感謝曹福之校長的精彩演講，同學們現在可以原地休息，各位班主任老師，馬上到台上集合。”


  “學校就是好，也不墨跡，要不然校長致完辭，書記再致，主任致完辭，學生再致，沒完沒聊。”不知道誰吐槽了這麽一句，到時切中要害。


  本市有幾所大學校，比二十一提前幾軍訓，外校有幾個朋友的有私下詢問過軍訓怎麽樣，光是個開幕致辭就是個難熬的，就別提軍訓了。


  “荊瑩，你往這邊站一下唄。”任思瑤蹲在地上，那個沒形象，手在眉毛上搭成個棚子，勉強遮擋一下陽光。


  “你蹲著腿不麻？”荊瑩挪了挪，把自己的影子蓋在任思瑤身上。


  任思瑤也蹲了一會，點點頭，“是有點腿麻，哎呦，坐一會。”任思瑤一屁股坐到霖上盤起腿，好像坐在炕頭上的老太太，還一下一下地晃來晃去。


  “像個老太太似的。”荊瑩把手搭在眉毛上，也無奈於這太陽。


  “我是老太太，八十多了，何必為難我，還要軍訓，累死了。”任思瑤最喜歡‘倚老賣老‘。


  “快起來吧。”


  “啊喲，坐一會，這一下午都要站著的，坐一會是一會，你也坐。”任思瑤拍拍自己旁邊的地麵。


  “我不坐，埋汰。”荊瑩著嫌棄地側過身子。


  “哎哎哎，你別動啊，晃死我了。”任思瑤一直仰著頭和荊瑩話，荊瑩一側身，陽光刷一下晃得睜不開眼。


  “來來來，孩子們都站好了，這位是我們的教官，薑教官，大家掌聲歡迎。”李香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有些肥胖的男人，是教官。


  “荊瑩，快快快，拉我一把，我起不來了。”任思瑤一手拽拽荊瑩的褲腳，一手伸出來示意荊瑩拉她一把。


  “啊喲，笨死了都。”荊瑩去拉，結果麽想到任思瑤那麽重，好險給她帶個趔趄。“你多少斤了，看著挺輕的啊。”


  “嘿嘿，不告訴你。”任思瑤起來拍拍屁股，略微得意，她是胖，可是她的肉密度大，體積，看不出來。


  隊伍前頭，那個薑教官開口了：“大家好，我姓薑，生薑的薑啊，我是三年前退伍的，現在是體育老師。


  這次跟咱們二十一中合作，擔任我們七年五班的軍訓教官，希望咱們合作愉快。”完就微微鞠躬。


  “那行薑教官，交給你了。”


  “行，李老師，放心吧。來，排頭聽指揮，起步走，左轉彎！左！左！那個孩子，往左！”


  排頭的女孩上來左右不分，把教官弄得剛想嚴肅一點，都沒辦法。